第五章 纨绔子弟 神算吕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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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手机电话铃声响起，天忆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树枝头上两只小鸟欢快的鸣叫，仿佛是在叫他起床。天忆接起电话“少公子，我是吕良，已经到您楼下了，准备出发了。”

    天忆挂掉电话，揭开被褥，发现旁边躺着一个女人，裸露的肌肤充满的性感的样子，旁边床下乱堆着衣服，有他自己的，也有这个女人的红色外套。天忆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天走出包间后的一丝丝记忆。出了包间门后，女孩害羞的被他牵着手，快步往名仕夜场大门走去，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后，天忆就再也记不得后面的事情，只是隐隐约约浮现出，与女子缠绵的景象，仿佛这个女子是来报答他的，从躺上床的迷迷糊糊中，替他搽汗、喂水盖被子到后面也上床来陪伴他，但是这些记忆都已经若即若离，仿佛不是那么真实，反而后面的梦境中出现一个奇怪的画面，一条龙从天而降，凑在他耳边大声的呼吸，这条龙闪耀着紫黄色的光芒，庞大的身躯升起两只翅膀，翅膀张开，犹如一张遮天大网，顿时天空毫无一丝光亮，整个气场和压迫感令人生畏，龙威一起，顿时整个世界都一片寂静，这条飞龙好像是要和他说话一样，呼啸的翅膀渐渐沉下来，低头凑近天忆耳朵，，反复的说，声音忽大忽小，仔细一听，仿佛在说：“找到我、找到我。”接着快乐水的药效进入高峰，毫无知觉的他沉沉的睡去。

    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在房间的桌上留下一叠钞票，并写下一段纸条，“你好，我离开了，这是房钱，谢谢你昨天照顾我，我叫张天忆，有机会再见。”写完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备注上了联系电话，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神算吕早早的站在天忆住处旁的黑色S大奔边上等候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不见一点动静，于是又打了次电话，过了大约10多分钟，天忆从住处外的路边下了出租，走了进来，全身软麻无力，神算吕回头一看，嘴角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凑上一说：“少公子早，我们这就上路吧，还请到后座歇息。”天忆伸手与神算吕握了下手，客套了一下：“吕叔费心了，昨天和几个公子喝多了，所以.......。”神算吕一听，小眼睛咕噜一转，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没事，你吕叔我又不是外人，这次去道城，还请少公子低调处事，尽量听我安排才是。”天忆恳切的点点头，随即上了车，车上神算吕和天忆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开始恭维起来，又是赞扬天忆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委以重任，又是夸天忆懂事了，今非昔比。天忆也客套的称赞神算吕并非浪得虚名，于是神算吕就开怀大笑、滔滔不绝的讲起他之说以叫神算吕的故事来。

    大陆的几十年经济发展中，有些故事可以说是个奇迹，天忆边听边问，一直惊讶的表情，我们可以想象故事的精彩和匪夷所思。1989的年夏天，天色渐黑，神算吕良待在房檐下抽着香烟，旁边围了七八个壮汉，他们是来收账的，吕良的老婆跟人跑了，欠下5万块的债务没法偿还，吕良被逼无耐连房子都抵了，还差别人2万，当时的经济环境，2万块是巨额费用，机会相当于一个普通百姓6-8年的工资总和，吕良又是单位的一个会计，平时的工资不高，根本没有什么存款，现在已经被逼到墙角了。吕良边抽烟，边把手往后放，慢慢摸到自己的后背，对，那是他自己为自己准备的一把刀，在绝境中反复的思考，决定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解脱掉，旁边跑路的老婆狠心留下的女儿才4岁，女儿搞不懂什么情况，使劲的在旁边叫爸爸，吕良又开始犹豫，“吕眼镜，你是男人就放句话，今天把欠款还上，不然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吕良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上的烟已经还剩一点白色，眼泪渐渐模糊了双眼，离开，女儿还小，不离开，2万块的债务真无法偿还，怎么办？难道吕良我天意如此，说着准备抽刀。说时迟那时快，旁边过来两个人，一个个子不高，老实厚道，一个身材魁梧，强壮有力，正是张树人和刘军两人。刘军用力拉开围在旁边的几个人，扶住神算吕，张树人开口说道：“久闻吕先生大名，张某特来拜访，不知出了何事？”吕良从复杂的心情舒缓过来，脸色露出淡漠的神色。旁边一个年轻人高声叫到：“吕会计差我们大哥2万块钱，至今未曾归还，已经过了很多天了，今天不还钱，我们绝不离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刘军在旁边扶住吕良，怒道：“这位兄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没必要在街上，大家都是成年人，找个茶馆慢慢谈，这不旁边还有他女儿。”旁边领队的男子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少来这套，管你们鸟事，还了钱我们哥几个转身就走。呐，这是借据，拿钱来换走，当初吕会计老婆找我们大哥借的，现在吕会计自己认了账，签了字。”吕会计在旁边低头不语，脸上愁容满布。张树人笑了笑，向站在人群中间的刘军点了点头，对着人群中惊魂未定，泪痕未干的吕会计女儿挥了挥手，“小小吕，来，到张叔叔这里来，叔叔去年差你爸爸3万块钱，一直没有时间还，走到张叔叔车上去拿来。”吕良一听，神色马上变了，自己一想，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的外债啊，肯定是编的，这个张哥是不是烧糊涂了，平白无故的走到这里，来给自己送钱，还是3万，比债务多了1万。小小女抹了抹眼睛，不停的抽搐着，回头望了望爸爸，见吕良表情凝重，始终没有抬腿跟着去。张树人见状，又道：“小小吕，是真的，你爸爸是会计，替厂里算账，也替叔叔算过几次，叔叔答应你爸爸要给他3万的，只要算下账就可以了，不妨事。”说着就去牵吕良女儿的小手，小小吕听话的跟着张树人，慢慢的走到外面的马路上，只见一小会儿功夫，张树人牵着吕良女儿又回来了，只是小女孩手上提着一个深黑色的塑料袋。张树人到了人群中站定，接过女孩手中的袋子，掏出两踏纸币，丢给那群人中的领头人，男子接过一数，很快递给张树人那张邹纹吧唧的欠条，向其他人示意离开，走时抛下一句话：“吕会计，你行，最好别有下次。”张树人立马火了，“账收了，钱还了，还有欺负普通百姓不成？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只见那男子转身过来就是一脚，力道之大，正对着张树人的头部飞去，说时迟那时快，刘军往前一顶，在飞脚离张树人还有一手掌的距离时将其扑倒在地。张树人大叫一声，“吕会计，你女儿我先带走，你和阿军随后到我家一聚。”说完抱起小女孩就往外退去，这时外面同时走进来二个伙计，一前一后的挡在张树人身前，待张树人离去后，两个伙计随即加入了刘军的战斗中。

    天渐渐黑了下来，小女孩在张树人家的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乖巧的小手还在不时的颤抖，看得出，吕良的女儿心理受到极大的打击。“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张树人推开房门，见刘军和吕良站在外面，刘军眼眉上、手上到处是血迹，吕良在后面低着头不作声色。这是吕良第一次到张树人的家，今天经历的这些事情还是头一遭，还没有缓过神来，张树人回头向家里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说道：“上菜，楼下买两瓶好酒来，今天不醉不归。”这一夜，吕良在张树人家中心情缓和了起来，人生有很多坎，男人有时候迈不过去，雪中送炭的感觉使吕良第一次有了深刻的领悟。

    神算吕良这个称呼是后面才传出来的，至于是怎么出名的，主要还是几个重要的大事件，一是张树人的公司早年内部出了财务状况，一直想请一位踏实能干的会计进行管理，但是当时的会计都是两本账，一本交政府年度审核，一本自己留底，在吕良没有来之前，每次政府年度审核或者定期抽查的时候，经常出问题，导致政府每次都要罚款，罚一次款张树人就要去求别人一次，搞得政府没有办法，张树人也很恼火。听手下说有个厂的吕会计很厉害，做事有板有眼，对工作认真负责，所以才打起主意来拜访邀请他入伙。自从吕良到了张树人企业，账目都清楚明了，从没再出过问题，甚至还查出以前的一些内部的经济勾当，公司内部就开始称他神算吕。后来一次和商业对手的战斗中，神算吕通过暗度陈仓的计谋，巧妙的搞垮了对手的资金链，导致对手公司突然撤出与张树人的竞争，一时名声大噪。神算吕与身俱来的经济管理天赋和对事件的分析能力让张树人在蜀城的商业战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被前后送到外省、国外学习多次，神算吕从此但凡公司大事，必出场分析参与决策的事情，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