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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灵，该吃药了。”若枫将军表妹林晚自珠盒中取一颗发光的小药丸。“又吃药，表姑姑……这药我吃了得有一千年了罢？”
小女童接过药来，捏着鼻子将药吞下。
“表姑姑，我父将命我不必再去学堂，接下来，还得麻烦表姑姑。”澈灵奶声奶气。
“我已听你父将讲过了……今日，你要表姑给你讲些什么？”
“表姑姑讲什么，澈灵便听什么。”
林晚牵起澈灵，一幻，二人身影便来到幻龙城门前的龙牙纪念碑前。
此刻，庄严的龙牙纪念碑上，灰尘蒙蔽。
“捡你喜听的讲罢……”林晚，“千年前的三族大战，是人族、妖族、羽族的混战……”
“人族胜利了！”澈灵。
“这上面刻的，便是幻龙大战中，人族牺牲的将士名字。”林晚。
“我娘的名字在哪？”澈灵看向龙牙纪念碑。
“不一定找的到，风吹日晒，字迹都模糊了。”林晚。
“为何没有人打扫？”澈灵望向林晚。
“历史总是这样，起因和过程没有人关注，后世只祭拜胜利的一方，英雄永远是活下来的那个——而纪念碑之类的东西也不过是徒有虚名。”林晚叹息。
“不，我一定要在上面找到我娘之名。”
澈灵挥手施法，龙牙纪念碑顷刻如新。
而“茗香”二字，正于龙牙碑名序之首。
澈灵御剑飞到与之等高。
小小的手儿，抚于其上。
“娘亲，澈灵好想你……”
……
……
八千年前。
“澈灵，该吃药了。”
“又吃药，表姑姑……这药我吃得有两千年了罢？”
已长到林晚腰一般高的澈灵捏着鼻子将药吞下。
“澈灵，今日你要表姑姑给你讲些什么？”
“表姑姑讲什么，澈灵便听什么。”
林晚牵起澈灵，一幻，二人身影便来到幻龙城中龙台上空御剑而飞。
此刻，幻龙城中龙台熙熙攘攘。
“捡你喜听的讲罢……”林晚，“两千年前的三族大战，是人族、妖族、羽族的混战……”
“兵戎焦灼之际，你的娘亲茗香在此，集人族全部寂灭以上修为的法师，血祀神器‘不系舟’……”
接到澈灵疑惑的目光，林晚继续讲：“后代的人族刚开始尚存对龙台的敬畏之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后一代不如一代。”
“再后来，还有孩童在龙台周围玩耍……”
“成年谈恋爱的年轻人在龙台上赏月……”
“再后来更有甚者小商贩看龙台那热闹干脆在这摆起了夜市。”
“现在龙台几乎成了夜市的代名词。”
澈灵问：“为何无人祭祀龙台？”
林晚：“你娘亲拼了命，想要换来的，不正是这幻龙城人族如此的祥和吗？”
澈灵：“明白了……我娘亲，用命想要换来的，并非后世祭拜……”
“我定要用心继续修炼，守护我娘亲守护的，表姑姑，前日，我修为已突破灵虚……”
……
……
一千年前。
“澈灵，该吃药了。”
“又吃药，表姑姑……这药我吃了得有九千年了罢？”
已长到林晚肩一般高的澈灵接过发光的小药丸，捏着鼻子吞下。
“澈灵，今日你要表姑姑给你讲些什么？”
“今日便与我讲一讲你是如何思慕我父将罢！”
“小小孩童，莫要胡言！”林晚脸庞飞抹红霞。
“你若非思慕我父将，为何每每傍晚远远望我父将练剑，一望就是几炷香的时间，九千年来一日不休？”
林晚来到窗前，望向满院茶花，手上的帕子被绞得紧。
……
若枫，为何连澈灵都知觉，只你不知……
难道你眼中的茶花，从来都是开不败的吗？
我不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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