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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哥哥他总想与我保持距离 > 第83章 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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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约,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这一次她的心就这么难受呢,刀绞一样。

    眼泪噼里啪啦的如断了线的雨点一样落下来,砸在他手背上。

    斯年伸手为江岁抹眼泪,用无比轻柔的声音对江岁说:“别这样,岁岁,没有我,你也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是啊,斯家没有你就会破产,就会消失。

    而江岁没有你,也一样可以。

    你就是这样认为的,才会做这样的选择。

    想到自己又这样被斯年放弃,江岁就不能不哭的浑身颤抖。

    斯年心痛地用力握住江岁的手,想让她平静下来。

    可她忽然把脸埋在他手背上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像是要诀别,又似是在祭奠。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江岁抬头抽回自己的手,抹掉脸上的泪。

    她忽然平静下来,问斯年:“所以你特意赶回来,是要对我说分手的吗?”

    斯年看着江岁不说话,眼中全是痛苦与挣扎。

    这两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太残忍了!

    此刻他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对江岁才是最好的?

    看着斯年这样,江岁忽然笑了下。

    “好,你不肯说,那就换作我来说吧。”

    她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用最温柔的语气,对斯年说了最狠的话。

    “斯年,这是你第二次背弃我们的约定了,我可以接受,但不能原谅,永远不能!所以,我们分手吧,不再做情侣,也不再是兄妹,你去做你的斯家男,我做我的江家女,以后各不相干,见面不识。”

    江岁伸手从脖子上取下红豆玉梳,放在掌心上递给斯年。

    斯年低眸看了一眼,没接。

    “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不用还给我。”

    “没必要留下。”

    留下也只会徒增心伤。

    江岁起身,拉开斯年的手,把红豆玉梳放进他的掌心,帮他合上,然后不发一言,径直从卡座离开。

    面对决绝离开的江岁,斯年不敢回头看,攥着红豆玉梳的手紧了又紧,还是无法驱赶胸膛里的那股窒息感。

    他太了解江岁了,她向来倔强不肯服输,他知道他不必把分手说出口,只要他做了这种选择,她就一定会彻底离开他。

    预料中的结果,但面对的时候,却比预料的难接受百倍千倍。

    他思来想去这样的结果对江岁是最好的,痛苦难过都是一时的,总比快乐的拥有过后,再突然失去强。

    斯氏的律师给了他最完美的借口,所以他决定跟他回了hK。

    自此,虽然没有了他的陪伴,但他的女孩可以天高海阔,前途无限美好。

    江岁强撑着下到一楼,直接钻到卫生间。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无声的哭泣着,肩膀都开始颤抖。

    说出那两个字后,本想风轻云淡的,但她怎么会这么难受,多一秒都强撑不下去了。

    过去与现在,斯家与她,她永远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心难受的都要碎掉了。

    江岁在卫生间里又哭了一阵儿,直到眼睛水肿,她才停。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迷茫、颓废,毫无生气,这还是原来的江岁吗?

    爱情到底带给了她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吴女士说的那句“女孩子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自己的前途,因为那将是你日后面对所有的勇气。”

    这一刻,江岁忽然觉得,吴女士的话无比正确。

    还好她没放弃,如今前途已经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江岁在卫生间洗了脸,整理好自己后,面对镜子弯了弯嘴角,走出去找肖文他们。

    吧台前正聊天的四人,看见江岁一个人过来,都有点诧异。

    吴纯皓笑着问江岁:“你的情哥哥呢?”

    江岁笑了下,“应该还在楼上吧,我不太清楚。”

    其他四人两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平时黏在一起像牛皮糖一样的两个人,怎么会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她还说不清楚?

    吴纯皓给崔晋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起身朝二楼走。

    吧台前忽然就剩江岁她们三个女孩子了。

    本来黎瑷和江岁是隔着肖文坐的,见状她突然起身换了个座位,她和肖文把江岁夹在中间。

    “喂,岁岁,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觉得你情绪不太对啊?”黎瑷问她。

    江岁拿过他们刚刚开的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抬手一口喝了大半。

    她语气颇淡的说:“没什么情况,就是分手而已。”

    “分手?还而已?”肖文不可思议。

    看江岁的面色可不像是而已的样子,简直像扒了一层皮。

    “为什么?谁提的?刚刚不还是小别胜新婚,如胶似漆的吗?”

    江岁略抬了抬自己的唇角,黎瑷总是能一针见血。

    如胶似漆也不妨碍他说放下就放下,说抛弃就抛弃。

    她又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轻笑了下说:“我提的。”

    一旁肖文和黎瑷听了都目瞪口呆。

    江岁和斯年这一路走来,她们两个都是看在眼里的。

    斯年于江岁而言,是药,是命。

    如今她药和命都不要,这得是发生了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就当是给我践行吧,喝酒!”

    江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肖文和黎瑷举杯。

    二人想劝江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只能陪着她一杯一杯喝酒。

    二楼吴纯皓和崔晋上楼的时候,见斯年正看着手中的一个玉坠子出神。

    “嘿,九儿,你和那丫头什么情况?”

    吴纯皓和崔晋坐在斯年对面后问他。

    斯年目光依然落在玉坠子上,没抬眼。

    声音却是低低沉沉的说:“诀别。”

    吴纯皓以为他开玩笑呢,就讥笑了一声说:“靠,闹个别扭,还在这儿给我玩诗意,怪渗人的!”

    “不是闹别扭。”

    斯年忽然抬起眼,神情严肃地看吴纯皓。

    “那闹分手?这下严重了。”吴纯皓又自顾自的问答。

    斯年有些神色痛苦地纠正他:“也不只是分手,是决裂,以后见面不识,是路人。”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纯皓吃惊:“靠,闹这么绝?这是那丫头说的?真够狠的!”

    一旁的崔晋却一直没出声,只静静地听着。

    斯年手里还抚弄着红豆玉梳,神情有些落寞。

    “是我逼她这样的,不能怪她。”

    “为什么?”一直沉默着的崔晋忽然问出了三个字。

    斯年愣了一下,拿出手机,轻点几下调出页面,递到桌子对面。

    崔晋拿起看了一会儿,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看完没作声,又递给了吴纯皓。

    吴纯皓看完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吗?怎么会这样?”

    斯年无奈地笑了下,“可能这就是命运,总是让人无可奈何。”

    明明距离光明已经那么近了,命运却又让他陷入了无尽黑暗。

    他的岁岁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了,所以他选择放她一个人远走高飞。

    吴纯皓和崔晋也不再言语,只静静的陪着斯年在二楼又坐了一会儿。

    世间一切的不公和不如愿的事,最后也只能用命运来解释,没有人有办法。

    斯年他们三人下楼走到吧台的时候,肖文和黎瑷正在碰杯,而坐在中间的江岁早就倒在了吧台上,闭着眼,嘴里喃喃着说:“我哥吧,他对我好的时候是真好,但他对我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之后江岁就头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了,也不再说话。

    “对,男人狠起来,是真狠!”肖文大着舌头跟着附和。

    斯年眼神晦暗顿了一会儿,走过去把江岁的包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出口走。

    “先走了!”

    吴纯皓和崔晋无奈摇头,各自收拾自家的醉鬼。

    次日清晨,江岁是被酒店床头的内线电话叫醒的。

    她眯着眼迷迷糊糊接起:“喂。”

    “您好,江小姐,这边是酒店前台,按照您的要求,这边现在为您提供叫醒服务,另外为您叫的专车已经在门口等候,您收拾好下楼后就可以走了。”

    “叫醒?”

    江岁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她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六点一刻了。

    放手机的时候,江岁余光扫到一根细细的链子,她扭过头仔细看了眼。

    那个红豆玉梳正静静地躺在她手机旁。

    “哦,我知道了,七点之前就下来。”

    江岁放下电话,拿起红豆玉梳在手里,盯着愣了会神。

    她清楚的记得,红豆玉梳她亲手放到了他手上,还给他了。

    现在它竟然又出现在这儿,只能说明昨晚斯年来过了。

    是斯年把她送回酒店的?叫醒服务和专车也是他约的?怕她宿醉起晚,错过航班?

    江岁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做了选择,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始终是被他放弃的那个。

    想着这个坠子对斯年来说不是一般的物件,随便处理也不合适,江岁还是把红豆玉梳小心地收到一个首饰盒子里,想着将来有机会再当面还给他。

    然后江岁收拾好自己,托着大行李箱下楼退房,然后搭程专车直奔机场。

    九点十分,申海飞往加国的航班准时起飞,江岁走了,带着心伤决绝地离开。

    斯年在机场外围,仰头看着那架巨鹰带着他心爱的姑娘,从他头顶飞过,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

    他手里捏着江岁平安夜送给他的平安福,终于忍不住眼中湿润。

    平安福换不来他的平安,她藏在平安福里的手写纸条,也换不来现实中的“岁岁年年长相见”。

    别了,他心爱的岁岁,自此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不管怎样,你都要活的恣意快乐,不要像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悲伤大过开心。

    吴纯皓从他身后的黑福特驾驶座上走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你这样确定不后悔吗?”

    斯年收敛起自己刚刚的脆弱,回他:“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后悔了,就不想这些了。”

    他仰起头又看了眼远方澄澈的天空,回头对吴纯皓勾了勾唇:“好了,我也该走了,保重了兄弟。”

    吴纯皓却突然拉住了斯年的手臂,神色有些难过地问他:“时间宝贵,这样值得吗?”

    斯年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声音淡淡:“我也不知道我能保住斯氏多久,反正我在一天,它就在一天,也算对得住我身上流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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