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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尘连续登陆观察了好几个行星，情况基本相似。他在数据库中追踪到的奴隶中，最多被洗脑了七次，换了七颗星球，依靠勤劳的双手和对自由的渴望，给老爷们赚了七万灵石。
要知道，这位牛人修为在十级以下，仅靠蛮力，赚钱能力超过同等修为的路尘了。
最终，在第八次洗脑后，产生了不可逆转的神经衰弱，被鉴定为疯牛病后处决了。
这些星球的自然环境是一个比一个好，风景如画，美轮美奂，宛若天堂。
然而，奴役手段是一个比一个高明。
远看像天堂，近看是地狱。
路尘的直观感觉是，这里奴役类人比巴尔赫家族奴役人类女奴还要残忍。
人类女奴被巴尔赫家族养的白白胖胖，一天到晚活在梦里，不事劳动，她们只要提供优质基因就行了。
而且，她们一共也就几万人的规模。
巴尔赫家族最主要的剥削对象是优选的虫人，而虫人根本就没有自由主义思维，优选的方向也是科学化与高度组织性。
可狼牙公司的类人奴隶总计超过百亿，一代接一代为狼牙公司奉献终身，至死方休。
狼牙公司甚至还十分巧妙的，给类人们设立了一个为之奋斗的自由小目标，待奴隶们完成目标后又亲手将其撕碎，洗脑继续为奴。
在路尘看来，人类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剥削他人。
其次才是科技。
剥削是人的本能，科技只是灵光乍现。
科技可以停滞不前，但剥削的手段会一直进步，甚至科技化。
从拓荒时代的血腥征服，到旧联邦时代建立秩序、培育类人，再到帝国时代前期赋予类人以人权，人类政权表面上越来越文明了。
但人剥削人的本质，从不会改变。
一千年前，在帝国设立三级同盟，采取怀柔政策，禁止奴役类人后，像狼牙公司这种隐蔽又专业的奴隶公司，像雨后春笋一样在宇宙中四处开花，为帝国提供可观的税收。
除此之外，在帝国禁止某些有违人伦的实验后，这些实验室就被转移到这些隐蔽的奴隶公司继续实验，甚至更加肆无忌惮了。
狼牙公司承接的实验室，是来自星际放牧者的类人返祖实验室。
而在祖鞍星云事件之后，位列三千星煞之一的星际放牧者，已经被帝国的银色蔷薇机甲特攻队接管和取缔了。
路尘很快查到，狼牙公司背后的股东大多是来自帝国的老爷们。
而星际放牧者冒险团，也是这些老爷们暗中出资组建的国家队。
这让路尘不得不猜测，联邦的巴尔赫家族与其背后支持的六月花冒险团，很可能也是有帝国背景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巴尔赫家族拥有先进的神经网络服务器和发达的星虫造船业。
毕竟，新联邦的类人对科技和实验室向来是不感冒的。
能靠修行天赋吃饭，谁还玩科技啊？
帝国也常年制造舆论攻势，宣扬科技无用论，帝国崩溃论，联邦崛起论，集权邪恶论，万族独立自由论，以此来麻痹联邦人民。
以前还有一条人多力量大，后来发现，人多真的力量大，就没再宣扬这条口号了。
新联邦控制的星域范围只有帝国一半，总人口却已经超过帝国本域、二级同盟和三级同盟的人口总和了。
整个新联邦，只有联邦本部寥寥几个星域还注重科学教育，其余独立星域，都是宗教至上的反科学文明。
如果新联邦每个独立星域，都有森谷恒星系这样的科技水平，帝国早就被干翻了。
路尘在狼牙公司的各大行星间游走，如入无人之境，拍摄了大量的一手资料，找到了足以将狼牙公司钉在耻辱柱上的海量证据。
只可惜，狼牙公司背后的股东都是个人或是资本公司代持，很可能都套了几层皮。
想要证明狼牙公司的这种奴役行为，就是帝国政府有意而为的，目前是做不到的。
“就算大家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帝国的脸皮比盘古走廊的外壁还要厚。”
路尘无奈。
毕竟，帝国有上万支百级航母舰队。
上千支二百级航母舰队。
上百支三百级航母舰队。
帝国有厚脸皮的资本。
值得一提的是，白露号就是三百级的曲速引擎，冒险者协会有二十四艘，目前也只建造了十八艘，还有六艘待建。
据说，七皇的旗舰都在三百级以上。
宇宙，还是得拳头说话。
路尘仔细分析狼牙公司的防御力量。
如果不是有八十级的帝国舰队，驻防在狼牙恒星系外围，他和寻龙三号、加泡利格伦的能力，就能平推狼牙公司了。
现在，他还需要点战术。
狼牙公司的网络防火墙很高级，是独立的分布式系统，每个星球都是内部局域网。
这些网络主要作用是记录奴隶的信息，不涉及军事，或是秘密实验室。
路尘猜测，狼牙公司的秘密实验室，很可能和返祖类人的研究有关系。
路尘在各个星球的数据库里都能看到，狼牙公司与星际放牧者冒险团的生意往来。
甚至还与巴尔赫家族也有生意往来！
“你卖点人类奴隶给我，我卖点类人奴隶给你，我们都有合法的未来。”
牛逼！
由此可见，只要是有利可图，人类不止奴役外族，也会奴役本族。
路尘不止要干翻狼牙公司，也想看一看狼牙公司的实验室，搞清几个疑惑的问题。
比如，狼牙公司的返祖实验室与文森特有没有关系？
比如，与黑龙和丸吞、吞丸有没有关系？
再比如，与爱莉有没有关系？
这样想着，路尘立即飞向狼牙公司本部所在地，第七行星。
……
第七行星的防御等级，比其余十颗行星要高的多。
康琅国七十级舰队中的大部分军舰，都在第七行星周边游弋，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路尘驾驶幽灵骑士，在军舰旁擦身而过。
感觉随时可能被发现，但这些军舰就是发现不了……
刺激的很！
不止舰队防御，第七行星的雷达与网络防御也十分先进。
路尘靠近第七行星大气层，竟收到一条访客的登记提醒。
吓得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仔细一看，居然是幽灵骑士雷达接收到的一条被动提示。
只要回复，或是做出任何删除、破解、伪造等行为，都会被行星雷达锁定飞船的位置。
当然，这是针对一般的隐身飞船。
在路尘这种顶级黑客面前，并没有卵用。
路尘随手就将登记提示粉碎删除。
行星雷达没有任何反应。
路尘如入无人之境。
接下来，摆在路尘面前的问题是：
第七行星的开发度太高了，很难找到一个停泊幽灵骑士的隐秘无人区。
那些天赋异禀的类人奴隶，都被转移到第七行星上，接受最后的培训。
而且，培养天才需要空间，这些类人奴隶分部十分分散。
山野丛林里有兽人牧场，河流湖海里有鱼人牧场，连沙漠上还有虫人牧场，以及土系和水系的修行场。
为了监控、管理这些天才类人奴隶，就需要非常严密的军事监控系统。
导致路尘不知道在哪停车了。
人和装甲一旦分开，装甲就无法隐身，很快被雷达发现。
人和装甲合在一起，路尘就无法潜入狼牙公司总部基地。
两难问题。
路尘在行星表面徘徊了许久。
直到沙漠上出现了大范围的沙尘暴，他立即驾驶幽灵骑士冲入暴风中央，钻进沙漠深处两千里的地下。
附近的雷达受沙尘暴影响，短时间无法监测到地下目标。
不过，时间长了，沙尘暴消失，装甲还是有可能被发现。
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随后，路尘身披战甲回到地面，隐身飞到了狼牙公司总部所在地，狼牙城。
路尘撤去战甲，身穿现代化的青色剑装，大摇大摆的在城市里逛了几分钟。
很快，他就发现，市民人均天龙人，出门都带要几个类人佩戴项圈的奴隶。
有随身的保镖奴隶。
有各类型陪玩奴隶。
甚至还有坐骑奴隶。
他们明明有高科技，有更听话、办事更有效率的机器人，但还是喜欢带奴隶逛街。
“也许，人类就是喜欢奴役他人带来的快乐吧……”
路尘自己也挺喜欢二次元女仆之类。
但狼牙城的天龙人市民显然更过分。
他们甚至通过虐待奴隶，互相攀比奴隶的忍耐性与忠诚度。
还有市民带着一群猫耳娘上街，全程端茶送水，揉肩捶背，喂饭喂水，拉链骑身……
可恶啊！
路尘也喜欢猫耳娘，但他只喜欢有自由意志的猫耳娘。
“不行，我必须解放这些奴隶！”
老子解放不了全宇宙，还解放不了你小小的狼牙公司？
这样想着，路尘阔步走向狼牙大厦。
狼牙大厦是个柱形的现代化巨型建筑，一柱穹天，伸进了云中，一眼看不到顶端。
来到大厦门前，路尘抬头看见了排列整齐的各种竖匾，内容诸如——
类人天才培训基地。
类人保护实验基地。
银河动物保护主义示范单位。
路尘有被笑到。
狼牙大厦的安保措施等级很高，必须有详细的登记信息才能进去。
入口门禁是一百级的通行阵法，一次只能进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进去，就会卡壳。
路尘只好取出蠕虫无人机，悄悄放进前面一个人的衣服里。
待对方进了大厦之后，蠕虫悄悄飞出来。
轻松黑进了独立的门禁系统。
打开门禁，单独放路尘进去。
随后，路尘删除这次通行的视频、雷达和信息记录。
除了路尘身后排队的几个人，亲眼看到门禁在无人通行的情况下意外打开一次，没留下任何痕迹。
再高级的防御体系，只要与人交互，就一定存在漏洞，因为人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怎么堵都堵不上的。
就这样，路尘轻松穿过门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狼牙大厦。
进来一看，大厦里的人比之前想象中的，要少很多。
因为狼牙公司禁止类人奴隶进入大厦，因此公司员工的数量并没有很多，更多是各类机器人工作。
人类领导和员工做的多为统筹、计划和监管类工作。
这些员工都有着完整的人类身体，身上很少有机械改造的器官，一看就是帝国本部的上等人风格。
路尘通过门禁系统，入侵了整个大厦的日常维护与安保系统，看清了大厦的结构。
大厦地下还有完全封禁的地下堡垒。
可惜打不开。
显然，地下室藏了不少机密的东西。
到目前为止，路尘虽然没收到避险提示，但寻宝图上也没有任何显示。
可见，外挂不看好他能在狼牙恒星系内带走什么值钱宝贝。
有两支舰队在外围驻防，确实很难。
“不管如何，我必须进地下室看看。”
他需要先去狼牙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肯定会有打开地下室的开关或秘钥什么的。
进总裁办公室就比较简单了。
路尘在外面稍等片刻，紧贴着一位漂亮女秘书身后，推门进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中央有个小型会议桌。
居然有七个人正在围坐开会！
还有两人通过在线视频的方式参会。
一共九人，商讨的正是关于原始星穹冒险团一事。
会议室的气氛多少有些冷峻。
办公室里，七人中为首的，正是狼牙公司总经理。
一个面色油腻，五官臃肿，西装革履戴眼镜，却难掩肥硕身形的六十六级灵武者。
其余与会者的实力参差不齐，但最低也有五十级，身材、相貌都不差，但看上去都十分油腻，无一不是脑满肠肥的统治者形象。
这些人的修为根基并不是很稳，看上去都是靠资源堆上去的，严重缺乏实战训练。
另外两个视频参会者，看起来是等级更高的大人物。
一位是满头白发、眸光俾睨的老者。
路尘猜测是狼牙公司的董事会高层。
另一位，是此刻驻防在狼牙恒星系外围的舰队总司令，一位来自帝国本部的上校。
这支八十级的帝国舰队还有个名字：
飓风舰队。
是一支在盘古航路后段征战多年，久经沙场的王牌舰队。
“看来，狼牙公司比我之前想象中的更重要一些。”
路尘进来之后，随手将女秘书手端的七杯咖啡，悄悄拿走了一杯。
随后，便坐在总经理的办公椅上，美美的品尝最顶级的现磨咖啡。
连咖啡散发出的热气，都是不可见、不可察觉的。
路尘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这些老爷们有什么高见。
像是死神一样，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总经理深邃的眸子直盯着女秘书的匈，突然发现，竟少了一杯咖啡。
“怎么只有六杯咖啡？”
女秘书一脸茫然，慌张道：
“对不起，我明明记得……”
要是别人，总经理早就动怒了，但这个女秘书可是他的心头肉，只冷着脸说：
“不必解释，你先出去吧。”
女秘书忙道：
“我这就再去端一杯来。”
总经理给了女秘书一个暧昧的眼神，随即又板着脸道：
“不用了，我不渴，各位先喝。”
我晚上再和小秘书单独喝咖啡。
其余六人隐隐听出总经理的弦外之音。
女秘书连忙推门而出，关好门。
可能是路尘眼界太狭窄，目前为止，两世为人的他，还没见过男老板不搞女秘书的。
百分百服从命令加上制服柚惑，哪个男人能扛的住？
路尘甚至在总经理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和照片。
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和猪一样的中年男人，典型的霓虹小电影剧情。
路尘心想，也只有他这种热衷冒险、道德高尚的优质男人，才能出淤泥而不染，从不在工作时间和女下属们搞暧昧。
会议桌前。
没有咖啡，总经理下意识的想要抽烟。
刚拆开烟盒，抬头看到连线视频里两张严肃的脸，又瞬间怂了。
连忙收起烟盒，沉着脸，问左右下属：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一旁的第七行星防卫舰队参谋笑道：
“敌首路尘在直播间公开说，要来我们狼牙公司，按照里奥宁号的跃迁航速，我们和联众公司只有半天航程，结果一天时间过去了，也没看到人影，这小子怕是去了夜之国。”
“哈哈，毕竟是年轻人，谁能拒绝夜之国迤逦的夜色呢？”
霎时间，会议室里洋溢着欢快的笑。
这下可把路尘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夜之国真有这么好玩吗？
一个个乐的快飘上天了。
会议继续。
“我看过这小子的所有新闻，他尤其擅长虚晃一枪，声东击西，嘴上说来这里，暗地里铁定去了别处。”
“也许，他已经来过了，只是发现了康琅舰队，就吓得转头离开……更别提在外围隐藏的帝国舰队了。”
“上次，文森特的机甲龙舰队过来，也对我们礼让三分，花钱买走了一些天才奴隶，他原始星穹算哪根葱？”
路尘微微一怔。
文森特的机甲龙舰队还来过狼牙公司？
他并没有看到相关的新闻。
上次看到文森特的新闻，还是与格尔尼卡射手号的激战与战后交换俘虏。
目前看，文森特的活动范围在暴雪航路，来狼牙公司很可能和实验有关，顺便买点天才奴隶，交钱好办事。
在祖鞍星云事件之后，文森特来了趟狼牙公司之后，就从帝国星域转道去了暴雪航路，避免越过冰雪长城。
毕竟，他们不是协会的注册冒险团。
又有人叫嚣道：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过来，这样就就能活捉路尘，好好拷问一番，原始星穹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靠山，一路上才能这么狂！”
“从原始星穹接近三个月的冒险看，他们不是无冕之国就是冒险者协会的官方细作，若敢蹬鼻子上脸，我们直接杀了他也无妨。”
“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可能只是有些特别能力的小冒险团，就跟冒险者协会新人中很靠前的那什么泡栗冒险团，靠投机取巧冒险，稍微碰到三剑客这样的硬茬，瞬间就倒了。”
“原始星穹一路上之所以这么顺利，很可能是没人把他们当回事，才让他们靠旁门左道钻了空子，侥幸得利就忘了自己姓谁了。”
啊对对对……路尘心想，这群人虽然脑满肠肥，但分析的也有几分道理。
路尘进办公室到现在，通过视频参会的两位大人物一直沉着脸，还没有发表意见。
不一会儿，帝国舰队总司令霍顿上校，终于开口了。
“黑客能力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我得到的情报是，他们刚刚在联众公司，破解了有机之夜病毒。”
总经理连忙解释道：
“霍顿上校请放心，狼牙公司采用的分布式系统，每个星球都有独立防御体系，就连这座大厦，监控系统、控制系统、防御系统和门禁系统也是完全分离的……任何一点被敌人突破，总部就会收到消息。”
一旁的信息官补充道：
“何况，联众公司只是擅长线上训练，并非是专业的机器人公司。
他们的线下机器人训练业务才刚刚起步，控制系统漏洞百出。
因此，有机之夜病毒很轻松的就突破了联众服务器的防火墙。
但也因为其服务器没有规范、稳定的算法土壤，导致有机之夜病毒无处隐身，才被对方侥幸破解。”
路尘心想，联众控制机器人的服务器没有稳定的算法土壤，反而给他制造了破解难度。
视频里的白发老者，终于听不下去了。
“这场会议是来贬低敌人的吗？
敌人是攻方，你们是守方。
敌在暗，你们在明。
毫无根据的贬低敌人，乃是取死之道。
要从各方面拔高敌人，方能万无一失。”
老者语速很慢，却掷地有声，一句话说的全场鸦雀无声。
会议桌前的七人吓得不敢抬头。
路尘看了眼，这老头很有气势，其实力绝对在百级之上。
不得不说，虽然会议室里的七人有点过度自信了，但这位董事会高层和帝国舰队司令还是相当谨慎的。
由此可见，就算在日渐腐朽的帝国，真正的强权部门，还是需要精英来担任。
二代们三代们，很少能靠的住。
信息官连忙打开手环光幕，调出提前准备好的调查资料。
“根据银色蔷薇特攻队提供的情报，目前观察到原始星穹的特殊能力有三个：
第一，路尘的黑客能力。
第二，内部改装的隐身飞船。
第三，路尘本人突然暴涨的战力。”
路尘微微一惊，原来他的实力已经暴露这么多了吗？
仔细一想，他也从未主动隐藏过什么。
从信息官给出的情报看：
敌人最大的问题，是把他的隐身能力归结于对飞船的改装。
问题的核心在于：没人知晓他的万象共鸣之力，也就无法想象出，他能以自身隐身能力覆盖飞船和装甲。
至于歌莉娅魔力，这些人也没当回事，不知道她是高位阶的血魔……也许联众公司知晓了一点苗头，也许联众修行舱根本就无法记录血魔的详细信息。
总之，帝国还不知道血魔的细节。
当然，最最关键的，他的系统避险与寻宝能力，无人知晓！
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底牌。
信息官继续分析道：
“首先，路尘黑客能力的上限，就是解决了过时的有机之夜病毒。
但实际上，他用的是取巧的办法，构建新的病毒将有机之夜包裹起来，其病毒外壳是提前写好的。
严格说来，就是不入流的蠢办法，即便如此也花了五分钟才解决。”
会议室众人微微颔首，信以为真。
包括视频连线的董事会老头和舰队司令。
可见在场没有一个灵纹黑客方面的专家。
信息官愣是把他大智若愚的黑客手段，说成蠢办法。
他花五分钟解决病毒的主要原因，是联众公司控制机器人的服务器算法不完善，加上秘书长慌乱中断网导致的。
当然，不排除这位信息官是懂的，故意报喜不报忧。
“其次，关于里奥宁号的隐身能力，最早在雾海星垂钓节的新闻里就有所体现。
之后，里奥宁号独闯联邦森谷恒星系，竟全身而退。
不过，里奥宁号通过尤里关隘时，是伪造成另一个冒险团的身份过关的。
访问联众公司时，里奥宁号也不敢停泊在大气层内。
综合多个信息考虑，里奥宁号的隐身上限大概在八十级左右。
不排除有突破外层防卫的可能，但飞船隐身一般仅限于雷达和引擎灵力。
一旦他们想做点什么，在密集的光学、热力学和摄像头网中必定无所遁形，更别谈登陆第七行星。”
路尘听的津津有味。
分析本身没错，但潜台词错了。
他并不是飞船隐身，而是人能隐身，覆盖飞船隐身。
没有万象共鸣之力，他无法做到，对方自然猜不到他能本体隐身。
帝国舰队的霍顿上校紧皱眉头。
显然，他对里奥宁号有可能突破帝国舰队的防御有些忧虑。
毕竟，他的舰队隐藏在外围，排列分散，如果有八十级以上的隐身能力，还真有可能突破进狼牙恒星系。
不过，他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首席信息官继续分析道：
“第三，关于路尘突然暴涨的战力，就更不值一提了。
无可辩驳的证据显示，路尘本人只有四十七级的修为。
他在现实格斗场械斗中，靠一招高阶剑势单杀了一位五十二级的对手。
而在联众公司的战甲对战平台里，身披六十级战甲的路尘，徒手秒杀了同样身披六十级战甲的对手。
在这两次事件中，路尘的瞬间灵压都暴涨了八级左右。
而他在联众对战平台里，他强行身穿六十级战甲，导致体力明显不支，已达上限。
综合考虑，他的灵压暴涨幅度不会十级，他最多能达到五十七级修为的同等战力。”
路尘听的背脊发凉。
银色蔷薇特攻队，居然连他两次战斗的瞬间灵压都给测算出来了！
信息官的分析没什么毛病。
单一个暴击之力，路尘确实只能比自身修为暴涨十级左右的灵压。
但他还有各种逆天的外挂辅助，以及可以强行开六十级的战甲，在这个办公室乱杀问题不大，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者若有所思，连连颔首。
“嗯，修为暴涨不足为虑，我最担心的还是此子的隐身能力与黑客能力相结合，也许能够实现我们想不到的突袭计划。”
霍顿上校也顺着老者的意思，在高估敌人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假如里奥宁号此刻突破外层防御，就悬空在这座大厦的上空，利用某种特殊网络强行突破核心控制系统，拿到地下秘钥，将曾经的返祖实验室曝光……我们该怎么办？”
路尘心中一惊，返祖实验室果然就在这座大厦的地下室里！
总经理虽然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但也不敢多嘴辩解什么，一脸老实的看着屏幕里的老者，等待指示。
老者沉着脸：
“若真是这样，狼牙公司只能被毁灭，也许这支帝国舰队就是来毁灭你们的，你们这些高层最多只能保住性命，财产恐怕就只能付之一炬，未来仕途也会止步于此。”
总经理面色难看，挺着胆子支棱一句：
“如果里奥宁号能突破到这里，难道不是帝国舰队和康琅舰队的责任吗？”
老者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但做实验的是你们，拿最多的钱也是你们，你得扛着，提起精神，别让事情走到这一步。”
会议室里的七人瞬间直起身子，齐声道：
“是，董事长！”
会议随之结束。
视频连线关闭。
会议桌前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董事长谨慎过头了，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何况，哪有人入侵帝国财产，还提前预告的。”
“罢了，还是各就各位，提高警惕，只要做好样子，董事会任何时候都无法迁责到我们头上的。”
“我等也不是没有背景的小人物。”
总经理这才悠然点了根烟，笑道：
“也许，五十万悬赏还不够，如果提升到一百万悬赏，他们就走不出夜之国了。”
六人哄堂大笑，摇头离开了办公室。
砰的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总经理叼着雪茄，长伸了个懒腰。
施施然站起身来，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唤秘书过来放松一下，补上他的咖啡。
刚转过身来，双眸一滞，面色凝固。
他迎面看见，一位身穿天青色现代剑装的英俊年轻人，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
悠哉抿了口温热的咖啡，平静问他：
“我把路尘带来了，在哪领一百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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