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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点头：“是。”“为什么？”百里安无辜的睁大了双眼。
锦瑟缓缓从衣袖里取出冥河斩，匕一出鞘，雪亮的光芒让百里安韩意顿生：“你······你想干嘛？”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状似无意的把玩着手上的匕，锋刃在她修长的指尖转来转去，出渗人的寒光，不等百里安回答，她凸自喃喃自语：“这是魏国的上古宝物，冥河斩，你说，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宝贝，要是用来轻轻的划开你的脸，会有什么效果？你会不会痛得满地打滚？”
百里安惊恐的瞪大眼睛，脸上满是茫然和恐惧：“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锦瑟“咦”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我只不过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头。”
“知······知道，冥河斩，古书上有记载，我无意间听夫子说过······”
“哦，听说它还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宝刀，我一直很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呢。”说着故意把匕拿到他眼前比划了两下：“在你脸上划两刀，你说会不会流血？”
“会······”冥河斩是用天山上的矿石提取，百年前整个魏国最好的工匠历时七年才锻造出来，锋刃薄如蝉翼，却百折不断，削铁如泥不说，还丝毫沾不上血，可这些话他哪里还说得出来，百里安脸色白，伏在桌子上瑟瑟抖，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他觉得自己整个腹腔都要被活生生的掏出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丫头给他下了什么药，居然这么厉害。
突然，锦瑟手腕向下一转，匕急转而下，“叮”的一声，半数没入木质桌面，百里安眼睛一下子直了，觑了一眼锦瑟，她正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好好回答，我就放过你，你要是敢耍滑头，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百里安哭丧着脸：“好，你问。”
“第一，你来铜阁的目的是什么？”
“来找你啊，你做的东西特别好吃。”
“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锦瑟拔起匕，贴着他光滑的脸轻轻划过，动作又轻又缓，吓得百里安一动不动。
薄凉的刀身在他脸上游弋，好像故意要他感受一下被缓缓划破皮肤的感觉，百里安大叫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
锦瑟这才松了手：“说！”
百里安咬咬牙，一脸的视死如归：“都怪我一时贪嘴，被你迷惑了心神，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对不起爹娘对我的养育，对不起夫子对我的精心教诲，对不起同窗好友们对我的照拂······”
锦瑟手上握着匕，看着百里安喋喋不休的表着“遗言”，脸上全是决绝，她手一松，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在百里安说到“既然姑娘执意要我一死”时，不耐烦的说：“好了！张嘴。”
百里安一愣，委屈的瘪瘪嘴：“连最后的遗言也不让我说完吗？”
看了一眼锦瑟手里那颗黑色的药丸，狠下心闭上眼睛，张嘴把那颗药丸吞了进去。
再次睁开眼，锦瑟却已经收起冥河斩准备离去。
他一愣，开口叫道：“诶，你怎么走啦？”
锦瑟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继续虐你？”
他马上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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