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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牧自然生气，这一切看起来又是自己的错，明明是这个骗局、这个套路让自己多年傻瓜一样留下的一丝丝小小的期盼都落空了。整个世界都变了，我还在原地踏步，因为我害怕离开了原点，害怕舍本逐末忘记了根本。
我更不甘心在还未出生就被判定了死刑，上诉的希望就这么擦肩而过溜之大吉了？
看着自己咬了白大人的那一口不善良。牧牧摸着良心苦笑，妈呀，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你儿子现在要主张个自己的权利都搞的要斟茶倒水、下跪赔礼的地步。
这还真不是什么小人得志，这是我输的一败涂地的案发现场。
牧牧站起身，“没事。”
“是啊，我们一边行走，一边玩围棋双打。”上有鱼搭上牧牧的肩膀“这位美青年大叔是青衣的父亲，答应了我们，如果我们赢了围棋双打就和我们结拜为兄弟。”
牧牧尽量让自己听清楚外面嗡嗡嗡的声音，尽量普通的做出回答“那真是太好了。”
“那当然，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照顾青衣了。”以长辈的身份。
“我没心情。”牧牧意兴阑珊。
喂，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被青衣欺负过的少年仔到底知不知道机会难得啊。
“没心情？你堕落了，孩子。”上有鱼摇头，感叹这次游学还真是老弱病残队。“哎呀，你是天之骄子，有个姿态等着被爱就好了，何必要跟自己较劲儿呢？”
在另一个角落，白大人亲自下厨洗手做野雁汤。当然，食材、餐具等都是用纯净水和洗碗液消毒过的。
老鬼神叨叨地给白大人下跪。“对。。。对不起，白大。。。人，我替牧牧给您磕头赔罪，我。。。我为了牧牧，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白雪、正银等人当场尴尬无比。
“老鬼少爷快起来，白现在正专注在做汤上，如果把别的心思用到汤里面就被牧牧大人品尝出来当场拆穿，白不愿意牧牧大人嫌弃白用尽心思炮制的这一锅暖身体的汤水。”白背对着老鬼，并没有回头赏赐一眼，说话的语气却是若有所思。
白雪倒是心疼起老鬼来，小声呵斥老鬼，“你这像什么话？快起来。”
“这儿没有你女人插嘴的的余地。”老鬼回敬了白雪一个白眼。
“懒得理你。”白雪恨铁不成钢，一跺脚甩头走了。
老鬼就这么的跪在了一个无比尴尬的环境之中。
表情尽显痛苦，牧牧毫不掩饰地紧锁眉头，透露出纠结的情感。
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父亲是否在某个角落思念过这不该出现过的儿子呢？父亲是否爱过凤仙。。。
好想知道答案，牧牧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不去随着那个方向自甘堕落。。。
从小凤仙这个名词几乎完全取代了自己的生活，很少有人主动跟自己提及自己还有一个父亲，所以牧牧连父不详的感觉都没有，牧牧甚至怀疑自己是被凤仙无性产子生下来的。
是啊，即便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草也是有根可寻的，可是确定自己被生下的同时被亲生父母否定，这种否定让自己至今仍然活的像个笑话。
是啊，避之若浼，迁善远罪，所有人都该践踏远离肮脏、一身亵罪的我。
父亲，有一点，我们注定不一样，我没有你这么狡猾，我不能推卸我的责任，把一切的罪责都扔给凤仙那个肮脏的女人承担。
我没办法否认掉自己的不干净苟活下去。
我要事实的真相，我要还清负债重新抬头做人，所以我要清清楚楚地知道这笔欠债的来龙去脉以防被人耍赖敲诈。
可是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被活埋的真相，就算是和父亲面对面，我也不可能撬开那张嘴，更何况就算是当事人之一的父亲也不一定知道全部真相。
哈，难怪我百事不顺，原来早就注定了，父亲、母亲、白、月这些都是与我立场对立的敌人了。
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现在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想保有了，哈，在我还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的权益就被亲生父母一把豪赌给赔了个精光。
爱，有谁爱我么？
爱一个人不会只给客气、礼貌这些便宜的，谁都给的起的。我要的是你们最在乎我。
别人都很难理解，可事实如此。是我爱你们，而你们丝毫不爱我。
可靠的人就值得相信么？还不是最伤人。。。
你们总有比我重要的，可是我总是在暗处默默地为你们牺牲奉献的。你们是我最重要的。
是我傻，就算让我知道真相又如何？可是努力至今也不可能有人信任我，跟我解释凤仙的大事小情。
我改变不了已经注定的，我生气的是我在乎的人，没有一个给我最起码的尊重，没有谁跟我解释，也没有给我最起码的交代，甚至坚决杜绝我靠近真相。
可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为我毫无所知的账单在付款，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在一条高危的荆棘路上前行。。。
真的会有人为我负责任么
“喝碗汤，暖暖胃。”白大人递过来一碗大雁南归汤。
牧牧接过汤并没有倒进嘴里，而是从白大人的头顶浇下。
“烫没烫到。”白大人立刻紧张地检查牧牧。
牧牧轻声冷笑，压低靠近白，沉声道“白，我想了很久，鼓足勇气问你，我和月，你要选择谁？”
白低下头，任汤汁顺流从脖子灌下，“我还好。”
答非所问。
“我一点都不好，白大人，您看看您现在什么样子，有谁心疼你？除了强大，您一无所有了。他束缚了你的自由和自尊，让你各种身不由己，所以不要陪小孩子玩些小游戏了，您该展翅腾飞，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牧牧语气中肯，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难道真的不委屈么？你才是最该得到幸福的人。
白头垂的更低，不理会眼泪如珠子般滚落“您对我好一时、坏一时的目的就是这个？”
白真的害怕，那些努力维系起来的平衡被轻易打破，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这就是所谓的成熟么？这个所谓的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难懂。
牧牧轻笑“白大人，我不会去喜欢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时候我都同情你了，一个人不爱自己的人又怎样懂得去爱别人？”
对不起，我不爱你，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这样一个不懂得自爱自怜、永远在作茧自缚的男人。所以请和我保持距离。
牧牧转身离开，真的想甩下这个令自己无比心累的包袱。
是我错了么？可是所有人逼我太紧，我来不及让你看到我更好的一面。。。
白昂首郑重声明“我不会背叛主子，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你有病啊。”为什么要把完全不相容的三个世界捆绑在一起？
“多说无益，我们需要时间平复情绪。”白平静淡定非常。
这大雁南归汤没人动一口就被全部倒掉，一行人集合出发。
连表面和平都不愿意维系，这关系是糟糕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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