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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史上强婚:老公大人,夜深请关灯 > 第514章 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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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时秋听着米老爷子这一番话,心里诧异,还是说着:“我还没有到家,在路上,阿言应该是在家里等我了,既然这样,我待会儿给您回电话。”

    米老爷子并没有多问北时秋为什么会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只是应了一声,结束了这一通电话。

    北时秋握着手机,抬眼就看见已经在眼前的房子。

    其实,可以不用绕过巷子也可以到家,但是,北时秋还是想多走一段路,有些事情,她需要一段路程的慢行,来慢慢地捋清思绪。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北时秋快步朝着那耸立的楼房走去。

    待手触碰门把的时候,北时秋微微一怔,这门没有锁。

    想到了米老爷子刚才说的话,北时秋知道,米言也有小窝房门钥匙。

    开门进去,北时秋就看见玄关的地方,果然有一双鞋放置着,换了鞋,北时秋将门锁好,提高了几分声音唤道:“阿言?”

    只是声音远远的扩散出去,却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复,北时秋诧异之余,快步地走着,扫视了客厅一眼,并没有看见阿言的身影,北时秋径直往卧室走去。

    除了晚上的时候会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更多的时间,北时秋知道米言更喜欢待在自己的卧室之中,没有迟疑,北时秋打开了米言的卧室房门。

    只是同样的,北时秋在环视了卧室四周后,并没有看见米言的身影。

    但是玄关处停放的那双鞋,北时秋确定那是米言今天所穿的鞋,带着疑惑,北时秋关上米言卧室房门,走了几步,停在她的房门前,转动门把开门而入。

    偏偏,居然还是没有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看见米言的身影,一时间,北时秋站在自己的卧室门边,皱眉暗忖。

    小窝的布局原本就十分的简单,不过就是两层楼的简单格局,二楼有隔开的布局,一开始北时秋就没有打算用,楼上有一个楼梯入口的防盗门,一直都锁着,北时秋也知道,米言没有二楼的钥匙。

    而剩下的一楼,很简单的三房一厅的布局,另外是书房,往常都是没有关门,刚才最初要往米言卧室走的时候,北时秋扫了一眼,并没有人,而现在另外的两间也没有米言的身影。

    鞋子在,人呢?

    北时秋蹙眉想着,目光朝着洗手间看去,洗手间的没也没有关,显然不是有人的样子。

    想了想,北时秋再次拨打了米言的手机号。

    手机的信号送出去的同时,北时秋也敏锐地听见了有震动的声音正是从她的卧室里面传出来的。

    没有将电话挂断,北时秋却不再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铃声,皱眉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之中,循着那震动的声音走去。

    北时秋终于找到了那震动的声源,正是从掉落在角落的手机,此刻屏幕还闪着光亮,上面正显示着“小北”。

    将电话挂断,北时秋弯身将椅子靠近书桌脚的手机拿了出来,侧身朝着床的方向看了过去。

    目光看去,但见一道身影蜷缩在地上,背靠着床,双手抱膝,脑袋却是低低地埋在双膝之间。

    北时秋总算明白自己刚才一眼看进来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米言,这样蹲着,从门外的视角,是不能发现人的。

    一阵风呼啦啦地从打开的窗灌了进来,吹动窗帘连连翻动,长长的窗帘随着风动,不少打落在米言蜷缩的身上。

    似乎是不喜欢自己的沉思被外物所打扰,北时秋看着米言没有抬头,却伸手胡乱地扒拉开甩在自己身上的窗帘,那动作倒是显得有些置气的烦闷。

    看到这个模样的米言,北时秋想到了最初猜测米言要去见的人,现在是确定以及肯定了,但是她还是放慢了脚步,走到了米言的身边,没有开口,只是在米言的身边也跟着蹲坐在地上,双腿伸直,脑袋微微后仰,有些闲适地靠着身后的床,目光有些懒懒地看着窗外。

    卧室的方向原本就是坐北朝南的好位置,这个时间点的日头西斜,不能打进这房间里来,不过漫天的蓝映衬在北时秋的眼里,浮动的云,反而倒是那形形色色的形状,隔着那方窗,莫名也成了一道风景了。

    静静地两人就这么坐了有一会儿,北时秋似是察觉到什么,侧首看向米言,正看见米言定定地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双杏眸盯着她,目光却有些茫然,看着她的同时,又好像不是看着她。

    北时秋低低叹了口气。

    米言却像是被这叹气声一下子惊醒,眼里恢复了清明,却仍旧带着通红,显然是不久之前哭过了,这会儿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小北,你说我是不是活该呢?总觉得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才会摊上这样的事吧。”

    北时秋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那你后悔你当初做的事情么?”

    米言身形顿时一僵,面上显出几分苍白来。

    下午的风似乎都特比的喧嚣闹腾,屡屡透过那大开的窗,捎带着窗帘,不安分地翻动着,连带着光影时不时也明灭在眼前。

    房间里面很安静,安静地除了窗帘被风带起飞扬鼓动的声音之余,米言竟然还能听见自己胸腔之中跳动剧烈的心。

    而这样的起伏心跳,似乎因为小北那么一句平静的问话,显得错开了规律,让她觉得慌乱。

    米言咬着唇,低垂的眼不想让眼前的小北看见此刻她眼里的神情,可是她似乎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同样地,北时秋并没有焦急需要得知米言对她提出的那个问题立刻给出答案,她耐心地等着,目光平静地落在米言的身上,落在那近在眼前的这张原本白皙此刻更显苍白的脸上,停驻在那低垂如羽翼般颤动着,显然还是泄露了心事的眼睫上。

    突兀的对话之后,又是开始一阵的沉默,两人仍旧这样蹲坐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米言有些低低地笑了一声,悠悠地开口了:“我后悔么?不知道呢……”

    轻声的语气似乎是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北时秋眼神微动,仍旧静默着,没有接话。目光却从米言的身上移开了,仍旧看向了窗外,脑袋还是往身后的床板靠了靠,身子更加倾斜,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就那么靠坐着。

    见过了吧,一定是见过了吧,北时秋心里暗自想着。

    米言再次抬起头,目光抬起的时候,就看见北时秋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米言抿了抿唇,倒也是照着北时秋的坐姿,不再双手抱膝,索性也伸直腿,也显得有些懒懒地靠着床坐着,只是同样看着窗外的眼,没有将窗外的景色真正的看进眼中,似乎开始回忆。

    “小北你一定猜到了吧,我今天见到我妈妈了。”

    米言平静的话,让北时秋转眼看了米言一眼,最后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也是,之前你也见过我这颓废的样子,猜到也是很正常的,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对那样的人还是不会忘记她是我妈,尽管后来我从来不会当面叫她,甚至冷嘲热讽,可是我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很难受,对她说出的那些话,我更难受,我是不是很自虐呢?”

    北时秋听出来米言的话带了几分自嘲的意思,想了想,北时秋伸手将米言的身子拉了拉,让米言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轻声说着:“阿言,我说过的,因为你不是她,不是么,你骨子里还留着你父亲的血。”

    米言身子显得有些僵硬,一时间没有说话,倒是就那么靠着北时秋坐着。

    慢慢地,北时秋觉得有潮湿的感觉袭上肩头,心里触动,她知道,这个往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甚至有些毒舌腹黑的少女,其实有一颗十分敏感脆弱的心,就像现在,她会有很多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伤心难过到无声哭泣的时候。

    可是,北时秋并不是非常的懂此刻米言心里真正的感受,对于父母,她是陌生的,在那出声没有多久的时候,一场飞机事故,她和他们天人两隔。

    甚至从丫丫学语到现在,除了在课本上会接触到“爸爸”“妈妈”这些字眼以外,她对于这两个称呼是完全陌生的。

    而后来的寄养,大多数的时光,她都是跟着爷爷身边长大的,父母之爱她不懂,但是米言的故事,她从米老爷子隐约提起过。

    那时候,她无意撞见了米言失魂落魄的一幕,甚至万分不可置信地从医生的口中得知,米言居然会和抑郁这个词扯上关系。

    那时候,米老爷子就告诉了她关于米言症结的开始,还有至今不能解开的心魔。

    或许在光鲜亮丽的豪门之家中,米言身为女孩,却得天独厚的享有身为男孩享有的一切权益,但是她同样失去了最简单的那一份感情,父母亲情。

    米言的出生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许多人的期待之中,这些人包括米言的父亲,米言的爷爷米老爷子,米言的奶奶,甚至米家其他的亲戚都是期待着米言的降生,而这些人之中,独独没有包括那个让她降生的人,米言的母亲。

    毕竟,一场最开始的商业联姻,注定了这对夫妇从此的一路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米言这个生命最初的孕育,也是米言的母亲最初妥协为了巩固在米家的主母地位而怀上的。

    可是,就在知道米言不是自己预期所想的男婴之后,米言的母亲就开始变了,似乎是无法忍受再次和米言的父亲孕育另外一个生命,米言的父母开始了漫长的争吵生活,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米言开始懂事记事,除了变本加厉之外,米言还知道母亲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一直都暗通曲款,甚至还有了孩子。

    一切的爆发,在一场米言父母不可开交的争吵之后,两人固执地签下一开始就定下的离婚协议,母亲摔门离开,父亲愤怒出差,米言的奶奶更是一气之下卧床不起,米老爷子也是头疼不已。

    只是事情远远还没有到此结束,谁能想到这次的米董事长出差却是在海难之后从此再也没有了下落,葬身大海。

    从那之后,六岁的米言开始变得沉默不语,米言的奶奶也在大悲之下,撒手辞世。

    米老爷子大悲之下,不想再让米言面对这样一个家,将米言送出国外。

    这一送,米言在国外待到了将近十五岁的年纪,米老爷子得知米言已经恢复,也想着将米言接回a市,却没有想到,回国不久的米言再次遭遇了绑架。

    而后来的事情查明,居然幕后所指就是米言的生母为了自己如今的丈夫公司资金的周转,想要从米言的身上继而向米老爷子所要巨款。

    这件事情米老爷子至今没有告诉米言,却告诉了北时秋。

    再后来米言那副神情落在她的眼里,北时秋才知道米言那天知道了当初绑架的真相,而米老爷子几次愤怒的将要对米言的母亲下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北时秋知道,那是因为米言。

    正如米言说过,她恨她妈妈,可是同样的,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这是北时秋在那个时候,听到米言木讷着神情看着她,唯一说出的一句话,之后就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一整夜。

    那时的她同样也是麻木的,生日宴会上的突变,对于北时秋来说,她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感知了。

    可是北时秋记住了那时候的米言,那时候米言的表情,还有唯一说出的这句话。

    后来米老爷子担心急了,却又怕撞门进去诱发米言的心病,毕竟抑郁症已经在米言的身上消失很久了,米老爷子不想触发这个可怕病症的苗头。

    想了半天,米老爷子让人爬上了米言的房间窗外查看里面的动静,才知道米言趴在床上睡着了,神色之间带着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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