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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 > 237 今夜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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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无昭幽冷的眸底深处乍现一丝寒意,“多年间,他们暗中常有往来。”

    谢臻凉闻言,唇边浮现一抹冷笑,“频繁往来、见不得人,想必是狼狈为奸罢,嘉王爷……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韩氏隐藏得太深,太过不起眼,再加上澹台无昭本就对京内的争名逐利不上心,查不出来她的目的也无可非议,但嘉王爷是他父王,总归住在一个府中,而且多年来针锋相对,左右也到了知此知彼的程度,来往之间,兴许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罢。

    澹台无昭轻然嗤笑一声,耀眼尊贵的凤眸,眼尾上扬,淡淡讥讽,“王位坐久了……想换个皇位坐。”

    谢臻凉莞尔,站在高处久了、醉心于权势了,难免想更进一步,看来他是要谋朝篡位了,嗯,理解。

    近些年,他的风评甚‘好’,明安帝对他似乎也挺放心——不参与朝政、不关心国事,还常离京游山玩水,一年之中起码有小半年在外,与一个闲散王爷无异,明面上追逐逍遥的日子,暗地里却向往称帝的一天。

    啧,扮猪吃虎。

    如今想来,他所谓的在外游玩,兴许更方便他行事,想必暗中培植的势力已经极为庞大雄厚,不可小觑。

    谢臻凉眸光含笑地扫了一眼澹台无昭,漫不经心地调侃道,“你若助他……皇宫那个位子,明日就能换人。”

    澹台无昭眼眸眯了眯,慵懒地瞥向她,“助他?爷宁愿助苏白泽坐上去。”

    “哈哈!”

    谢臻凉闻言一下子乐了,苏白泽的确对启尚虎视眈眈,有野心,但他可是南跃人,还是澹台无昭仇视的人。

    依澹台无昭睚眦必报的性子,不要说助苏白泽心想事成,哪怕与他相安无事都难!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而嘉王爷比他还不如!

    看样子澹台无昭真记恨上对他下杀手的嘉王爷了。

    谢臻凉想到此处,面上笑意淡去……父子之间相互仇恨、兵刃相接,是一种悲哀罢。

    澹台无昭和嘉王爷,她爹和韩氏……亲情这种缘分,都薄如纸罢。

    谢臻凉的眼神低了低,摸了摸趴在小几上睡过去的白八,“杀掉霍康,也是嘉王爷的目的,那么理由呢?眼下南跃、朝辰难保都有大举进犯启尚的意思,霍康去往边关助赵忠义守好国门,于明安帝于他都是有利,相反,南跃和朝辰则更想看到霍康身死……他要杀了霍康,难道这是两国同意联手、助他杀你的交换条件?”

    苏白泽和夜非离不会不知道,刺杀澹台无昭未遂,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若非有更大的利益驱使,他们不会冒着风险刺杀澹台无昭。

    “他杀霍康的理由,这只是其一,其二是,霍康死了,他就有了机会——让自己的人顶上。”

    澹台无昭垂眸饮茶,浓黑的长睫了掩住眸底的深色……他原本对澹台礼暗中的谋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五日前处心积虑的刺杀惹到他了,就没有善终的道理。

    谢臻凉闻言心惊,素瓷般的小手摸了摸下巴,灵动的桃花眸中星光点点,“啧,嘉王爷手上还有能媲美霍康之才的‘军师’?”

    澹台无昭缓缓抬眼,精致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淡淡,眸光凉薄,优雅散漫地开口,“那人你认识,墨沉霁。”

    谢臻凉默了默,眼眸一眨,柔嫩晶莹的粉唇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墨沉霁么……我知他和嘉王爷关系不一般,原来是他手中的一颗棋。”

    澹台无昭继而道,“准确地说,是一颗重要的棋,而澹台礼最终的目的,是要墨沉霁顶替赵忠义在启尚的位置,握住军权。”

    谢臻凉闻声沉思,顿了顿又道,“这么说,对付武威将军府,也并非完全是他本意,更有嘉王爷的授意。”

    她早知墨沉霁要整垮武威将军府,不会是只为替马诗琪报仇那么简单,她本也无意深究,但眼下看来,墨沉霁是嘉王爷手中一颗棋,牵扯其中,而嘉王爷又和韩氏暗中勾结……她还是要上点心。

    澹台无昭狭长深邃的凤眸看向谢臻凉,金瞳里流转着摄人心魂的神采,尊贵、神秘,他漠然开口,“墨沉霁若碍着爷,爷不会手软。”

    谢臻凉耸了耸肩,不假思索地道,“好。”

    墨沉霁也是个腹黑的主,没那么容易挂。

    她心中清楚澹台无昭知道她和墨沉霁有交情,这话他说给她听,完全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墨沉霁命丧他手,别怪他。

    谢臻凉话落,澹台无昭眸底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一闪即逝。

    他无声笑了,艳丽薄唇上扬起寒凉的弧度……一个干脆利落的‘好’字,她骨子里还是冷漠的人,女子的感性和心软善良,她有,却极为吝啬。

    “对了,那日身上被你打出无数个血窟窿的男子,你带回来了?”

    谢臻凉托着腮问,一手捏了捏白八的耳朵,姿态漫不经心。

    澹台无昭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看着她道,“嗯,流沁王部的第一毒医,澹台礼将他藏得很深,命他秘密研制功力大增的丹药,两个多月前,回京的澹台耀,脖子上曾显现出彼岸花,就是这种丹药的效用。”

    谢臻凉一愣,很快想起了仲秋宴上第一次见澹台耀时的情景,难怪那么得瑟张扬,敢惹澹台无昭,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作了弊。

    “你是料到几日前的刺杀,嘉王爷会派他出来,所以才将计就计,为的是亲手抓住他,想从他那里得到丹药么?”

    她的话语不急不缓,舒服悦耳,凉而轻柔,不亲昵却也不疏离,澹台无昭无端地喜欢听。

    他又细细打量她的面庞,墨发、眉眼、琼鼻、粉唇、耳垂、脖颈,凭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自初见起,她的样子就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看得久了,似乎没有了陌生和特别,却也未觉得厌倦,更未有过厌恶烦躁想要毁掉的情绪,他的心忽而有些安定。

    这世上总算有了一件能让他的眸光长久驻留的东西……还是个人。

    澹台无昭沉默不语,只高深莫测地盯着她,谢臻凉心下镇定而淡然,也在回视他,不断分析着他瞅着自己的眼神,良久,她眉梢一扬,得出一个结论,轻叹了一口气……这人是在发呆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是长得美,但澹台无昭那张脸与她不遑多让,不至于是被她的美色晃住了。

    那么……

    “你是耳聋了么。”

    谢臻凉笑眯眯地开口,故意为之。

    她欠揍的话语落在澹台无昭耳边,他恍若未觉,眸光自然地移开了她的脸,“抓他,为的是,毁了那些丹药。”

    澹台无昭不是在发呆,他从始至终都知直自己在干什么。

    谢臻凉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这是听见了,就是不知为什么,可能后来脑子‘断片’了,没回她。

    她眸光闪了闪,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你方才盯着我一直不说话,我当有什么难言之隐。”

    澹台无昭闻言,喜怒难辨的凉薄凤眸里闪过什么,“比如?”

    谢臻凉淡淡开口,语气波澜不惊,“比如,你要将他那个‘人才’据为己有,将他的丹药利用起来,提升你自个儿护卫的能力。”

    “再比如,让他反水,对付嘉王爷。”

    澹台无昭眸色阴寒了几分。

    谢臻凉顿时住口,正了下身子。

    她难道戳中他什么忌讳了?

    澹台无昭金眸妖异,愈发寒凉几分,却无怒意,嗓音冷硬低沉,“那丹药,要配和着稀有的血用,那血来自爷母妃一族。”

    谢臻凉听得他前半句话,想到的是‘大肆屠戮’;听得后半句话,想到的是‘与他有关’,结合他方才的话语和反常一想——他在意的母妃族人被屠戮取血。

    谢臻凉眸光微动。

    她凝视着澹台无昭凉薄冷漠的神色,斟酌后开口,“你母妃族人不是流沁王族?”

    虽然流沁归嘉王爷管辖,但他就敢丧心病狂地屠戮王族之人?

    澹台无昭金眸深邃,云淡风轻地开口,“她是流沁的公主,但无王族血脉,这件事是秘辛。”

    也就是说他的母妃与当年的流沁王并无血缘关系,拥有稀有血脉的人才是她真正的族人。

    谢臻凉恍然,“难怪,他敢。”

    澹台无昭的母妃是流沁公主,是嘉王爷正妃,两人成亲后恩爱非常,但好景不长,流沁公主在生下他不久后就撒手人寰,嘉王爷和她这对佳偶不过两年时间便阴阳相隔,据说,当年嘉王爷因承受不住亡妻的打击,颓废了许久。

    这是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但,是真是假,背后是否有个中曲折,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谢臻凉淡淡垂了眸,她和澹台无昭不是能敞开心扉聊自个儿故事的关系,他的母妃如何,都是他的私事,想必他也不愿多说。

    将仍然睡着的白八抱在怀里,她看向澹台无昭,莞尔一笑,“有事需要我做么?”

    澹台无昭凉薄淡漠的眸光一顿,眼神深了些许,似是不明所以,“嗯?”

    谢臻凉摊了摊手,笑道,“没什么事的话,我今夜就回贤王府了。有事要我办,我可以留下。”

    澹台无昭唇角勾了勾,似有若无的笑意衬得如画眉眼愈发精致、勾魂夺魄,妖异魅惑的金眸中锋芒迫人,低沉缓慢地道,“没有。”

    话落,他似是又感觉到了什么,面色如常地改口,“你今夜先别走,明日或许有事与你说。”

    明日?或许?

    谢臻凉淡定扬眉,也不再多说,“可以,我带着白八就回房了,明日见。”

    她说罢,抱起白八便走了出去。

    澹台无昭瞥了一眼她的背影,便收回了目光。

    而他对面的虚空中,逐渐现出一名男子的身形来,火红劲装,正是焰凤。

    ……

    谢臻凉推门出来,看见了候着的幽横,眸光多停留了一秒。

    这一秒,是给他身后的女子的。

    那人穿着红色的斗篷,带着兜帽,看不清样貌,却很容易从身形判断得出是一个女子。

    幽横笑着见礼,“白小姐。”

    谢臻凉含笑颔首,目不斜视地抱着白八走了。

    她身影远去,幽横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冰冷而严肃,侧眸对身后的人道,“爷在里面。”

    他话落,迈步朝书房走去,女子一言未发,抬脚跟上。

    ……

    书房内。

    幽横在前,女子在后,两人绕过一道屏风,见到了软榻上斜依着身子、闭眸撑额的尊贵男子。

    幽横正欲见礼,忽而看见站在澹台无昭左手边,立于阴影处的陌生人。

    他眸光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爷,她手中拿着您特许的令牌找上门,尊您的吩咐,幽横将她带过来。”

    在这座庄子住下的第二日,幽横便得了吩咐,若有人拿着特许令牌上门,便将她带过来。

    而幽横有些讶异的是,他家爷允许见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第二件讶异的事是,眼前那个站在阴影处的人。

    那人他从未见过,却莫名有一种感觉,他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幽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火红劲装的男子,而他身后跟着的女子,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灵动绝美的脸来,瓜子脸,柳叶眉,白皙柔嫩的面庞隐隐闪现着透亮光泽,一双凤眸妖娆而倨傲,她浑身透着股公主般的尊贵威仪,让人心甘情愿地膜拜下去。

    然,就是她这般世间少有的风华女子,却朝一丈远外的白袍男子弯下身子,垂下目光,单膝跪下,“昭世子。”

    澹台无昭静默坐着,并未睁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却寒凉入骨,让人心底发颤,“说。”

    地上的君潋滟紧了紧手,她抬起脸来,平静镇定,而眸底却有一丝掩饰得极好的畏惧。

    幽横顿时移了目光,看向地上的人,十分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君潋滟开门见山道,“昨日我接到了父君的密信,他已动身来启尚京城,不日就到。”

    对于这道密信,君潋滟自己也很疑惑,她的父君从不轻易出来,而这次竟然毫无征兆的要来,就算是要接澹台无昭回去,也完全用不着他亲自来。

    再有,他若来了,澹台无昭违抗他的命令而娶他人为妃的事,根本瞒不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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