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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这话明着是为衷心的宫婢打抱不平，也是对愚忠的宫婢好心劝告，然而话里话外都将焦点转向了小卓明面上的主子池凤栖，只是聪明的没有指名道姓，因为女皇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或者问罪池凤栖的意思，所以他就算再想往池凤栖身上泼脏水也不好太过明显。
池凤栖微抿了一口茶，就像压根没听懂一样，压根没想这黑锅有可能盖在她的头上。
然而，小卓趴在地上耸动的身躯整个都颤了几颤。因为只有她知道贵妃此言并不只是这些简单的言外之意，其实他最真实的目的是在警告她！警告她快点把“幕后下毒者”供出来。
深深埋进臂膀的脸，流露出惨白的苦笑，然后她就像真的被贵妃的言语说动了一般，抬起头来，举起双手，“奴婢，奴婢说！什么都说！”
女皇给了正在准备刑具的女侍们一个“暂停”的眼神，然后单手撑着桌面，身子微微前倾，沉着的目光带着帝王般的无情，以给小卓无上的压力。
“那朕便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该知道骗朕的下场！”
刚刚还吓得摊成泥的小卓，也不知道突然怎么就来了勇气，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给奴婢千百个胆都不敢欺瞒陛下啊。”反正命都已经快没了，呵。
“说！”
小卓低了下头，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和犹豫，好半响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泪水再次滚落，只不过这一次由害怕和绝望变成了深深地歉疚，她在万众瞩目下朝池凤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对不起，大皇女对不起。”
她抬头额头已破了皮。
一句“大皇女对不起”已经表明了小卓的意思，那个幕后之人难道真的是大皇女？！
然而在所有怀疑和谴责目光下的池凤栖，却像置身事外的人一样，托着小下巴饶有兴致的在看好戏，还微微一笑，好心情的回了句，“没关系的。”
额，难道小卓不是那个意思？
一句话“没关系”让小卓差点就接不上话了，不过调整好心态的她还是反应很快的，“不，衷心效主是奴婢的天命，所以奴婢有错。可是这世上还有道义二字，奴婢既是先活在这个世上，就要先遵守道义。
所以，奴婢实在是无法再看大皇女你再错下去了，回头是岸吧，跟女皇陛下好好认个错，奴婢相信女皇陛下不会真的怪罪于你的。”
这一盘真情切意的话语，像在人群里丢了个重磅炸弹一样，炸得人头晕眼花。
贵妃翘了翘兰花指，眼角流露出满意，进而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的确是大皇女给女皇陛下下的毒？”
这回小卓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她用泪水掩饰她所有真实的情绪，哀声道:“是的，是大皇女安排奴婢在这次生辰宴上送天烛酒，让奴婢趁机偷摸下毒。奴婢无奈之下只好遵命，只是奴婢未曾想到大皇女竟临时出尔反尔，将所有的过错撇清，推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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