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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随身空间:官家娘子种田 > 第一百五十三章无缘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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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试名次被人做了手脚,陈安并不在意。因为他有自信在殿试上一定能扳回来。是以,在等殿试的这段时间,陈安比以往更加发奋读书做学问。

    陈安和黎琼已进京一年多,两人这一年多来又无任何进项,已是坐山吃空。可京城里的物价极高,出门在外样样都要花钱。当初从飞狐县带来的现银已所剩无几。

    黎琼看着越来越瘪的荷包唉声叹气道:“夫君,你可得争气啊,这次定要夺得状元呐。要不然咱们连回北边的盘缠都凑不出来了。”

    “让夫人受委屈了,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夫人对我的厚望。”

    “如此最好,你若能得状元,咱们才能风风光光回去。我也才能在父母兄妹面前抬头挺胸。”黎琼一直幻想着自己风光回去的那一天。

    这些话黎琼几乎逮着机会就要和陈安说上一遍。这给陈安无形中施加了更多的压力。陈安更是日夜苦读,以期在殿试那日能表现出色,得陛下青睐。

    如此这般,殿试的时间很快通知下来。

    因殿试之前会在保和殿进行一轮简单复试。是以省试通过者在这一日,五时不到便要去贡院大门外集合,步行前往大内皇宫。

    陈安三时刚过便起身,仔仔细细地穿戴整齐,这才信心满满地前往贡院集合。

    这大早上,天还没亮,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陈安一人疾步走在大街上。不料,前面巷子口突然蹿出几个人影。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当头一记棒喝,瞬间昏迷了过去。那些袭击的人趁没人发现,将昏迷的陈安拖到了一处僻静,空置多年的老屋里锁了起来。

    待他幽幽转醒时,已是好几个时辰后的事。刚醒过来的陈安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等他瞧清楚目前的处境后,焦急万分。看外头洒进来的日光已近西斜,想来已过了晌午。陈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使劲地推门,却发现门被外头锁得死死的。他这是被关起来了。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也担忧着他若无故缺席殿试,不仅形同弃权,说不得还要除去身上的功名。陈安心急如焚,扯开喉咙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声。他有些绝望,可一想到妻子对他的殷殷期盼,他又重新振作起来。

    陈安在空房里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了些坚硬的东西,他便拿着这些坚硬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往大门上砸,使劲的砸,企图砸开这扇锁死的大门。

    好在他运气不算太差,这屋子因年久失修,大门已有些松动,砸了一番功夫还真被他砸倒了大门。陈安顾不得额头上的血迹和一身的脏乱,拼了命地往外跑。他这一身脏乱地跑在大街上,引来不少过路人侧目。可他也顾不上这些非议,只晓得要赶去东侧门进宫参加殿试。

    待陈安拼了命跑到东侧门时,大内皇宫里的殿试已开始。

    他被守门官生生挡在门外,不得进宫。他费了不少唇舌恳求那守门官让他进去,可人家理都不理他,一味地赶他走。

    他狼狈不堪地杵在东侧门,又急又怒。

    很明显他这是被人下了套,有人不想他进宫参加殿试。可他却无计可施只能在大内皇宫外焦虑的等候。

    陈安急中生智,想到朝堂外的登闻鼓院。或许击登闻鼓可以试上一试。是以他拼了命地往设置登闻鼓的地方跑去。

    暗中跟着他的人一看,他跑去的方向,大约也想到了登闻鼓。急招身后的人前去阻止他击登闻鼓。

    还没等他拿到鼓槌,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将他野蛮的拖了下去一阵拳打脚踢。陈安毫无反手之力,只能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

    “不自量力的东西,一个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也敢与我家少爷争名次。”

    “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少爷是谁,我家老爷又是谁。岂是你这卑贱之人能得罪的。”

    “这次只是不让你参加殿试,下回还敢与我家少爷争,我们便打残你。”

    这些人像扔一块破布似的将他拖到墙角根弃之不顾。

    天色渐渐转黑。参加殿试的贡士们依次出宫。想来大家心里已知晓自己本次殿试的名次,一众贡士中也就取前二三十名为进士,其余等赐同进士。明日礼部会在皇城外发榜,确定最终的科举名次,同时将录取文牒发送各州,由各州派报喜官赶赴考生原籍报喜。

    与此同时,进士们将骑马夸街,最终前往金明池畔的琼林苑接受天子宴请。

    而这一切已跟他无关了。陈安悲凄地躺在地上,默默地流泪。憎恨命运的不公,恨毒了那个陷害他的人。陈安反复回忆着登闻鼓院前听到的那几句话。

    “争名次,少爷?”他喃喃着,反复想着这几句话。

    黎琼在家里坐立难安了一整天,频频去巷子口翘首企盼。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看到陈安一瘸一拐地自远处艰难走来。

    黎琼欣喜地迎了上去,开口便问:“殿试结果如何了?陛下可中意你的回答?你得了第几?”她一下子就抛了数个问题,全然没发现丈夫的异样。

    因为在她眼中,只在乎殿试的结果。完全无视了丈夫一身狼狈不堪。

    陈安心里苦闷委屈至极,被人用这种方式阻止殿试,他好不甘心,可浑身的疼痛提醒他要赶紧找大夫诊治。他忍着疼痛,虚弱地说道:“夫人,赶紧请大夫。”

    “请大夫?”黎琼满脸狐疑,忙抚着他进屋。待进屋后就着烛光才看清他这一身狼狈。呀地一声喊了出来。

    急问:“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参加个殿试么,怎向去打仗了似的。”

    “我,我被人暗算,没来得及参加殿试。”陈安艰难地说道。

    闻言,黎琼不敢置信地大喊,“什么,你没参加殿试。那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黎琼整个人都怒了,厉声质问他。全然没想过先去请大夫来诊治。

    “我被人袭击,昏死了过去。待我醒来时已被关在了一处空房。我好不容易跑出去,可为时已晚。皇宫的守门官死活不让我再进宫。在登闻鼓院又被人狠揍了一顿。夫人,赶紧去请大夫来。”陈安忍着浑身疼痛,简单述说今天的遇到的事。

    黎琼却不关心这些过程,她只知道他没有参加殿试,就没有状元一说。他成不了状元,那她的梦想要怎么办。她被打击的不轻,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半天没回神。

    陈安忍着浑身疼痛,又喊了她几声。

    “请什么大夫,咱们马上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陈安心里一暗,很是自责,“是我没本事,连累夫人了。”

    “谁都相安无事地进宫参加殿试去了,偏偏你被人袭击。定是你平日里太不会做人闹的。你怎就这么没用呢。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得罪他们呢?这大京城的,随便掉下一片树叶都能砸中一个权贵。你以为你是谁,敢与京城中人争。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也不晓得三年后还能不能重新考。”黎琼数落着他,完全无视丈夫一身的伤痛。

    陈安知晓她对自己这次的科举考试有多重视。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说不得明日就有人来剥夺他身上的所有功名。想到这些,陈安实在不忍黎琼跟着受牵连。默默地忍受着她的数落。

    黎琼直到把自己一肚子气都出了,才停止数落。陈安却忍不住浑身伤痛,昏厥了过去。黎琼当他在装死,只扔了一床被子在他身上,便自顾自上床睡了。

    第二天,在皇城外正式发了榜,榜文前人山人海,都在争先恐后查看榜单。

    下午时分,随着轰隆隆鼓声大作,皇宫宣德门缓缓开启,数十名禁军骑兵打着大旗飞奔而出,在他们后面跟着五百多名骑马的新科进士。

    其中状元、榜眼和探花穿着红色外袍,其他进士穿着绿色外袍,每个人头戴纱帽,帽上插着簪花,胸前戴着绸带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个个喜气洋洋。

    看榜的民众早已挤在御街两边,争先恐后地目睹新科进士风采,当英俊潇洒的年轻士子们鱼贯而来时,两边民众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陈安拖着病体,混在民众中,愤恨地看着吴勇。他想了无数回,跟他争名次的唯有他。

    他是真的想不到吴勇竟会卑劣至此。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吴勇骑着高头大马,竟一下子从人群中看到了陈安。他很是轻蔑的一笑,用口型一字一句地说道:缩头乌龟,临阵脱逃。

    陈安气得不轻,恨不得扑上去咬他的肉喝他的血。他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还不是他给的。他虽然知晓是吴勇陷害了他,却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来证明。

    他忍着一肚子悲愤回到家里。

    黎琼跑了出来,喊道:“快进来,礼部有人来了。”

    闻言,陈安想着应该是来宣告他的结果了。赶忙回屋,原是主考他们的副官之一。那人看着陈安一身狼狈,说道:“昨日殿试你无故缺席,可知晓后果?”一般数百个贡士里总会缺席那么几个。可只要是打过招呼的,最多也就排在三甲最后几名,断不会剥夺所有功名。可这种无故缺席者必定是要重罚的。

    “我知道。”陈安心里五味陈杂,有太多的委屈和不公却无人倾诉。

    “无故缺席者按理应取消一身功名。只,有人看重你这样的人才,不忍让你一蹶不振,这才想尽法子为你留了同进士的功名。往后怎样且看你自己了。”

    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还留着这一身功名,他便还有机会翻身。陈安忙行了大礼,问道:“大人可否告知,是哪位恩人保了在下?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当报答恩公。”

    “报答便不用了。那位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如今朝廷急需要人才,他只不忍朝廷错失你这样的人才罢了。”

    “大人,恩公此番义举,在下铭记于心。若您不方便告知恩公名讳,可否透露恩公消息一二?”

    礼部官略微想了想,道:“前有赵,张,后有三王。”他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也不管你是否听得明白。

    黎琼细细读着这句话,却始终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倒是陈安读了一遍就恍然大悟。

    “夫君可想到了恩公是何人?”

    “已晓得。”只猜不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怎会注意到他这样的小人物。

    “夫君,虽说礼部没有剥夺你一身的功名,可一个同进士又有何用。”在黎琼眼里,大概只有状元才是最有用的。

    “如何没用,有了这个功名,至少我还有翻身的机会。”倘若被剥夺了一身功名,那他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夫君别忘了,咱们的积蓄已所剩无几。倘若再继续住京里,指不定哪日就要喝西北风了。”同进士又没什么背景,授官都轮不到。

    陈安一想,这也是个问题。毕竟皇朝举办“制科”本就不确定时间。他也不晓得今年制科考试会在几月份。为今之计还得先赚钱养家才行。

    “银钱的事,我自会想办法。夫人莫急。”

    “夫君,你何不找那位恩公去接济呢。他既然这般看重你,想来也不会吝啬接济我们几个钱的。”

    “夫人,我虽不明不白受了他人恩惠,可还没弄清楚他人有何目的之前,断不能盲目上门。”

    “你如今清清白白一身,他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能图谋你什么。你也就婆婆妈妈,该注意的时候不注意,不该防备的时候你倒防得严实。”

    “夫人,银钱之事我会想办法。”陈安提了提嗓门,再次强调。

    “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虽不才,但有手有脚总不至于让你饿死。”陈安已有些生气。

    “行了,行了,你有办法就出去挣钱啊。”

    夫妻俩吵了一嘴。陈安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出门找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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