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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大臣走出无极殿，离着无极殿有了那么远的距离，才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嘟囔着今天朝堂上墨问天的变化。倒是不敢放声说话，毕竟还是惧怕影卫刺探消息的能力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能知道他是真的辞官还是只是做作而已。丞相大人青锦和镇北大将军白霸天倒是没有这个顾虑，放肆好奇讨论着墨问天今天的异常。
白霸天武将一个，没什么花花肠子，倒是直接问青锦道：“青锦啊，你说墨问天这老家伙今天是哪根弦断了，怎么想起辞官了？当初费尽心思才入了朝堂，现在也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势头正旺着呢，怎么会来这一出呢？这么正式，连一丝余地都没有，不像他的作风啊？”
青锦倒是了解一点：“我猜应该跟他的头发有关。”
“是啊，我也瞧见了。平时瞧着他木头棍子一个，心理素质十分强大，抗压能力也异常强悍，怎么会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呢？这是心里得有多痛多悲伤才让他如此！到底是人非草木，怎会没有感情。”白霸天也不免感慨道。
青锦却冷静的指出此事的关键之处：“其实，我们应该关注的不是墨问天为何会主动辞官，而是皇上为何会在朝堂上同意墨问天的要求。你要知道，新皇登基不久，正是地位不稳，需要老臣扶持的时候，怎么会不挽留，就这么同意了。这说出去对皇上的名声实在······不好啊。”
白霸天倒是对自己的外甥完全充满信心，无所谓的道：“哎呀，我的丞相大人啊，你在这杞人忧天做什么。咱们皇上虽然刚登基，对朝堂的把握不到位，但骨子里的聪慧霸气是挡不住的，你想到的，皇上一定早就想到了。他既然敢这么做，想必一定会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那可是跟在先皇身边学习处理政务近五年的皇上啊。”
青锦倒没有白霸天这样对皇上盲目的崇拜，始终免不了担忧，对于白霸天的说辞也不是完全认同。
青锦带着一丝嘲讽道：“你倒是对皇上相信的很······”
白霸天没听出青锦话里的讽刺，自豪的回道：“那是，我外甥，能差吗？看皇上和逍遥王，可都是我白家的种。”
“是是，是你白家的。”青锦也是无奈。
“那可不，而且皇上还是我女婿，一家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
“说起这个，你女儿丹凤嫁给皇上也有十年了，感情这么深，怎么到现在没见皇上有封后的意思？”青锦一脸疑惑，倒还真是看不懂皇上的想法。
白霸天也没什么想法：“这有什么，反正白家也不是非得要个皇后的位分，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
“你说这话倒是深得我心，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到了咱们如今的地位可是得求稳才对。我之前还想着在子辈中选个好的，好好培养，结果真是无人可选啊。当初忙着仕途，忽略了孩子们的教育，现在乱成一锅粥，难啊······”青锦说着说着也不由吐着苦水。
“我是没你这么麻烦，反正只有一个女儿了，她好就行。你也是，儿女有儿女的福，咱们当父母的就别跟着瞎搀和就是了。”白霸天劝慰道。
“哎！也是。反正我也没那么多耐心了，我是尽力了，青家如何，我眼不见为净就是了。”青锦心里郁结微解。
突然，白霸天出声道：“哎！不对啊，咱们不是说墨问天的事吗？怎么转到这儿呢？”
青锦也是习惯白霸天这么一惊一乍了。淡淡道：“咱们等结果就是。至于什么原因就别去探究了，不一定是人家的伤心事呢。”
“说的也是，那咱走吧。”
“嗯，回府吧。”
······
与此同时。
御书房内。
众人神色各异。
欧阳宸坐在龙椅上，一脸严肃，藏不住的怒火似乎是要喷薄而出，就像一个爆竹，只需一个小小的引火线便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欧阳无尘站在欧阳宸左边，面无表情，发扬着自己一贯的冰山脸，目视前方，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欧阳无恨站在欧阳宸右边，一脸疑惑迷茫，又不停上下眨着眼睛，实在不知皇兄怎么会留下自己，表情显得呆萌。
墨问天跪在下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周身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热情，悲伤的让周围人都能轻易感受到。
欧阳宸看着下面的墨问天，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心情稍微平复些些还是主动开了口：“墨问天，你奏折里所言是否属实？”却不由隐隐带着一股怒气。欧阳宸想着还是听他自己亲口说。
墨问天回道：“是的，微臣折上所言均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愿天打雷劈，永堕无边苦海。”
欧阳宸：“是吗？那你不怕朕着人砍你脑袋吗？”
“皇上，微臣失去心爱之人，已大彻大悟，将生死置之度外。本想静静随着她去，可是我答应过她······”想起李澜伊，墨问天嘴角浮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欧阳宸倒是为墨问天的深情感动，不过之后就有点嗤之以鼻，毕竟事前不珍惜，事后才后悔的男人最没品了。
“那么，无恨呢？你也准备置之不理了吗？你这么说出来，想过他吗？”欧阳宸质问道。
欧阳无恨听见自己的名字，很是奇怪，看了看欧阳宸，有看了看墨问天，还是没看明白。
而此时的欧阳无尘似乎抓住了什么苗头，比如昨天李才人的异常，比如墨问天的异常。
墨问天似是才想起这个问题，眼里划过一丝后悔。昨天一直忙着自我麻痹，都没想起那个苦命的孩子。可是，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皇上，我只能赌一把。您是个仁厚的君主，对他一向是真心相待，我相信您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杀了他，最多软禁他一辈子而已。虽然可能失去自由，但好歹还活着。”
听着墨问天有点不负责任的话，怒道：“赌，那你要是赌输了呢？他的命你不要了？”
墨问天看见欧阳宸对自己的轻率生气了，心知欧阳无恨是不会有事了，便淡淡道：“赌输了，也不过是黄泉路上多一个人相伴，既免得他一个人活在世上孤孤单单，又能让我们一家三口在阴间重叙天伦。”
欧阳宸：“你······”对墨问天的回答很是不满。
欧阳无尘已经猜出了真相，扫了欧阳无恨一眼。不语。心里波澜起伏，久久不停，外表却继续冰山脸。
欧阳无恨听到这，就算再傻也听明白了，一脸不可置信道：“舅舅，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题外话－－－－－－
可怜的无恨，
摸摸毛，
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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