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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请一书慕予夜信 > 第五十二章 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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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会所。

    今晚,南宫白再次相邀,陈琛应邀前。当他进门,看到了这样一幅光景。

    仍然是那间熟悉的包厢,南宫白一早便等候在内,意外的是,今晚他孤身一人,身旁没有美人和美酒。

    见陈琛进门,南宫白急着开口道,“陈先生,今天我们两人的谈话最好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陈琛坐下,慵懒的靠在沙发里,睨着一脸紧张的南宫白,示意他说下去。

    “陈先生,之前你从刘董手里截胡后介绍给我新客户,这件事被刘董知道了,他大发雷霆,甚至放话让业内所有人全都别接我的生意,简直就是闹得不可开交。再这样下去,我可怎么办……”

    南宫白就像是个向爸爸要糖的小孩,要到手了还担心糖咯牙。

    陈琛瞥了眼南宫白,继而冷冷道,“南宫先生怎么会担心起刘董,不是说连伯恩先生都要礼让你三分。”

    “是,我把他别墅炸了他没追究,但是现在他们两联手了,指不定要弄出什么大动静给我好看!”南宫白抓了抓头发,一下子精神萎靡起来,“说实话吧,我背后的人听到了风声,怪我做事冲动,这一个烂摊子他都撒手不管了。我真不该一下子得罪他们两个人,现在……”

    南宫白叹了口气,把后话咽回了肚子里。他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来不及了,事已至此,他以往的吹嘘都被公之于众,平白在陈琛面前丢了面子,他还有什么好说。

    陈琛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出声安慰道,“放心,南宫先生。明面上的生意不做,其他的可有兴趣?”

    南宫白眼睛一亮,连声应道,“有有有,当然有,我什么都能做。”

    “风险不小。”陈琛沉思片刻后吐出了这么一句,继而挑眉看向对方,只等着他上钩。

    南宫白的贪婪尽显,一直深藏的嘴脸终于面世。他勾唇一笑,眯着眼睛说道,“风险小还能赚到钱吗,我不怕!陈先生,我现在只能相信你。想想曾经,我手下收了不少人,跟着我吃香喝辣的时候马屁拍得那叫一个响。现在刚听说刘董有动作,他们一个两个全都溜之大吉,生怕被我殃及。”南宫白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就连我身边的那条狗,也因为我背后的靠山而叛变。我原以为他对我忠心,启料那都是假象。当他一听到我背后的人对我产生不满,他马上就摇着尾巴滚回去讨好,哪管我是生是死!我现在身边都没人了,你说我还能相信谁?”

    陈琛没兴趣听南宫白唠叨,那些个抱怨听多了容易脏耳朵。“南宫先生,我之后会联系你。”说完,他理了下身上丝毫未皱的衣服,起身出门。

    南宫白见陈琛起身,自己也不敢再坐着,于是跟着大步流星的某人走了几步,继而开口道,“陈先生,今天真劳烦你走这一趟,我送你。”

    陈琛根本没有去看身侧的南宫白,他跨着大步,不消几下就出了包厢。只留下南宫白落寞的身影和谄媚的话语在原地。

    南宫白把陈琛送出门后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他垂着脑袋坐回了沙发上,之后习惯性的想要借酒消愁。可惜他忘了,他没点酒也没叫人作陪,并不是他转了性,而是再没那实力去花天酒地了。

    置身在这空旷的包厢,南宫白只觉得烦躁异常。他起身,对着无辜的沙发踹脚,将皮革糟蹋得面目全非。发泄够了,他再次坐了回去,双目空洞、脸色苍白,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他满脑子都是愤怒和惶恐。

    他怕身无分文的感觉,他怕被人寻仇的感觉,他更怕被人放弃逐流的感觉。

    如果没了那座靠山,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南宫白的脸上写满了落寞,随之而来的苦笑声倾泻而出,将这空房间填满。他将头埋在双臂间,双手大力的拉扯着头发,头皮上传来的痛感一阵又一阵,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不去胡思乱想。

    突的,笑声戛然而止。南宫白的脸色骤变,他看到了满室的狼藉。

    那破了皮的沙发、倒地碎裂的花瓶……这里的一切在今天的他看来都变得昂贵无比,不同于往日的他,今天的他再不是以往那个要风得风的南宫白了。对于这些高昂的物品,他全都赔偿不起。

    南宫白急急地冲出了门口,他必须逃离这里,越快越好。他不能被别人瞧不起,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目前身无分文,他只是暂时不告而别,他还有机会,等他再次辉煌,他会回来的,到时候不论是花瓶还是古董,他全都会全额赔偿。

    他还有机会,陈琛就是他的机会,他必须牢牢地抓住。

    另一边,伯恩正在自己的大别墅里欣赏着海底世界,那巨大的圆柱体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

    潜水员正在分发食物,他必须以身犯险,靠自己的实力从鲨口逃脱。他刚入水,那些闻到食物香气的鲨鱼们便快速围了上去。

    被鱼群簇拥的人类。这一幕,是多么诡异。

    鲨鱼悠闲得摆着尾巴,逐一上前取得食物,井然有序的模样是经长时间的习惯导致的。

    伯恩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鲨鱼们进食的样子令他看得痴迷。他最喜欢看这种血腥的场面,为了食物相互厮杀的画面更是。

    突然,一派安然的鲨鱼池出现了异动,水池里染上了红色,那是鲜血的痕迹。随着血液的晕染,鲨鱼纷拥而去,向着那一个点,步步紧逼。

    不多时,从三楼下来一个人,见到伯恩便说道,“不好了伯恩先生,食物准备得不够充分,今晚的喂养员被鲨鱼围攻了。”

    伯恩暗下眸子,冷冷开口,“他要是走不出来,留着也没用。”

    来人不再说话,偷偷地瞥了眼鲨鱼池,兀自叹息。

    看来,今晚又去了一个……

    鲜血染红了一方池水,在那之间有一个潜水员正在奋力挣扎,可那些尝到了新鲜血液的冷血动物怎会轻易罢休。它们摇摆着有力的尾巴,露着尖牙,纷纷发起进攻。

    谁说圈养的动物不残忍,只要血是冷的,就不会忘记本能。

    而它们的本能,便是猎杀!

    潜水员被逼得没了退路,但好在他足够机灵,利用随身的工具挣脱了鲨鱼的钳制,经过一番激烈搏斗,他终于浮到了池边,有人不忍心,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伯恩来到池边,冷眼看着血水蔓延,继而将视线放到了潜水员身上。只见他狼狈的坐在地上,暗黑色的服装让人看不清他身上的液体是海水还是血水。他死死的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成股的往外流淌。不知是疼痛还是寒冷,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伯恩先生,许小姐到了。”还是之前那个人,他随着伯恩到了三楼。

    伯恩将视线从潜水员身上移开,放到了鲨鱼身上,看着它们呲牙的样子,他平静道,“带她过来。”

    不多时,许此宣便来到三楼。她走到伯恩身边,眼眸轻撇,那瘫坐在地、满身血水的人无非才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他怀疑了吗?”伯恩盯着鲨鱼,话却是对许此宣说的。

    许此宣垂着脑袋,保持着敬畏姿态,机械开口,“陈琛对我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是吗?那么几句话就让他把这些年的疑惑解开了?”

    “他知道我不会撒谎。”

    伯恩冷笑出声,转头看向一旁的许此宣,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迎视自己。

    “这么多年你经受了些什么,他都不好奇?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他难道又不会担心?年少的感情……你放不下的感情于他而讲又能算作什么?”

    许此宣的瞳孔没有焦距,面对伯恩的逼问,她缄默无言。

    伯恩向她凑近了几分,接着说道,“他身边早就有了其他的女人,所以你的出现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许此宣瞬间恢复淡漠,她知道伯恩对她说这些的目的。她早就习惯了伯恩的训练,他要她心中有恨,那么她就配合。

    “我对他不会再有感情!”

    伯恩挑眉,将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松开,转而摩挲着她的脸颊,轻柔的动作好似在安抚宠物一般。

    “我是为了你好,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都知道。”

    许此宣颤了下睫毛,继而低声道,“是,伯恩先生。”

    楼下来了一人,见伯恩和许此宣动作亲昵也不避讳,“伯恩先生,刘董在大厅等你。”

    伯恩脸色一变,轻哼道,“走,下楼会一会。”

    许此宣垂下眼眸,跟着伯恩向楼下走去。

    两人还未落座,刘董便趾高气昂道,“伯恩先生,他南宫白这么无耻,为何不干脆让我做了他!怎么这会儿又让他钻了空子,听说还有人敢接他的活儿,我看是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伯恩瞥了眼刘董,懒懒道,“怎么会呢刘董,你说现在还有谁敢明着和你斗?”

    “你说是谁?我还在纳闷呢。”刘董重重的敲了下桌子,气得可真不轻。

    伯恩脸上始终挂着淡笑,见刘董急躁脾气上来也还是笑着。

    刘董喘着粗气,半响,他冷笑道,“伯恩先生,不会是你出尔反尔吧,我可听说之前南宫白炸了你近郊的别墅,照理说他是你死对头,你理应恨透了他才对,怎么没听说你追究呢,难道你还怕了南宫白不成?”

    伯恩挑眉,抬手劝刘董坐下,“刘董,先坐下好好说,他没被我们逼死是他幸运,但好运也不会一直眷顾他。况且刘董都放消息了,怕是有些小头目还没收到风,一时大意才让南宫白把生意做了去。”

    “哼,我看不是小头目没收到风,而是伯恩先生你故意疏漏!”刘董把话说死,害得大厅的气氛陷入僵局。

    “刘董这话什么意思?”

    “伯恩先生当初找上我,要跟我谈合作的时候我就奇怪,一个在商界驰骋却背景干净的人找上我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毒枭谈合作,不可笑吗?我知道,伯恩先生的履历肯定不止我能看到的这么简单,所以我答应了合作,但我从没停止过对你的调查,因为伯恩先生实在太神秘了。”刘董睨着伯恩,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无奈对方一贯清冷,那绅士品格是入了骨髓了。“呵,我藏毒贩毒害人无数,但照样活得好好的,说明什么?说明政府都拿我没办法!所以你不要小看我,这段时间,还真被我给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刘董嘴角挂着冷笑,睨着正襟危坐的伯恩,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关于你,伯恩先生,我知道你忌讳的人是谁。”

    伯恩眯起眼眸,嘴边是嗜血的轻笑,“你查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对南宫白处处忍让,我也知道你很憋屈,我忍不住嘲笑你、也忍不住同情你,伯恩先生堂堂知名人士,没想到也会有对手,而这个对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哈哈哈哈哈……真可悲啊,伯恩先生!你认为,那个人会接受你的示好吗?他会回头看看这个乖张的小丑吗?在他眼里,你可能连那个一无是处的南宫白的十万分之一都不如,而你却还在故意讨好,祈求他的视线放到你的身上……”

    刘董赤红着眸子,整个大厅里都是他那口无遮拦的咆哮声。

    伯恩忍无可忍,紧攥着手心,厉声喝道,“刘明远!”

    一直沉默的许此宣突的有了反应,她接收到了伯恩的指令,她知道伯恩的意思。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了。

    许此宣绕过沙发,径直走到了刘董面前,冷漠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刘董看着许此宣,她的双眸令他不安,带着这份不安,他怒道,“伯恩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连你手下的人都太不懂规矩了!”

    伯恩叫了他全名,他还没从那厉呵声中缓过来。

    许此宣计算好角度,下一秒,利索出手。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尖刀此时正准确的插在刘董心口,速度和力量适中,他既感觉不到疼,鲜血也还来不及溢出。

    刘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抬手抓住了许此宣的胳膊,想要将她推开,无奈对方纹丝不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刘董心下生寒,忙不迭的挣扎起来。

    许此宣眼眸中杀气毕露,手上用力,一个旋转,把尖刀刺得更深。

    “啊!”

    心口传来的疼痛让刘董忍不住哀嚎出声,他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大厅里,一个瘦小的女子牢牢的掌控住了身前的男人,男人攥紧了拳头,拼尽力气想要推开身前的女人,女人暗了下眸子,手上的力气又增了一分。

    “你……”

    鲜血蔓延开来,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同时,也浸湿了女人的袖口。

    许此宣瞥了眼衣袖,眼神顿时一变,带着嫌恶,她倏地收手。

    刘明远应声倒下,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血柱随着胸口的大窟窿缓缓流出,染红了大片地板。

    许此宣转头对上伯恩的眸子,似是在等待他最后的命令。

    伯恩叹了口气道,“他话太多。”

    话落,许此宣再次看向地面的男人,拿起沾着鲜血的尖刀,蹲下身把男人的舌头割了下来。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表情、没有惋惜也没有惧色。

    随即,有人递上锦盒,这便是刘明远舌头的最终归宿。

    尸体会有专门的人帮忙收拾干净,许此宣不必包办后事,现在,她只差最后一件事情。

    片刻后,她拿着锦盒走在了熟悉的路上,这条路她走了五年,即便不用开灯都能游刃有余。走进地下室,她仍然没去开灯,在黑暗的渲染下,她的的脚步声尤为明显,静谧之下的突兀让人胆寒。

    数着脚步,许此宣终于停了下来。

    她熟悉的寻到了开关,点亮了一小格的光亮。有了这份光亮,暗黑的地下室便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最起码,她能看清一米之内的物体。但她没有斜视,在这里,她不需要用眼睛看,她的内心已经记住了一切。

    看着明亮的小格子,她抬手把锦盒放了进去。继而拿笔写字,将【刘明远】三个大字写在了木板上。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这个名字永远的留在了这里。而刘明远这个人,也将从此消失。

    这块舌头是一个纪念,它能让健忘的伯恩记住,这个人是因为什么才失去了他的名字。

    ……

    别墅。

    林梓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脸别扭的吃着苹果,电视上放着有趣的电影,她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看。

    今晚陈琛和许此宣双双失踪,在她看来,两人之间一定是有猫腻。

    “啪嗒”

    大门口传来声响,林梓立马站了起来,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刻意,于是慢悠悠的又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许此宣进了门,林梓急急地将视线放到她身后,发现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别人。看来陈琛没有和她在一起,莫名的,林梓的心情突然好转。

    待许此宣走近,她才发现她步伐不稳。见她快要摔倒,林梓马上快步上前,还没走两步,她就闻到了许此宣身上的怪味,其中的酒味更是明显。她止住脚步不再向前,堵住鼻子说道,“此宣,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许此宣步伐不稳,勉强站立在林梓面前。

    “快上去休息吧,要不要我帮忙,你自己可以吗?”

    许此宣不语,仍然无表情的看着林梓。

    林梓知道她醉得糊涂,于是也不再多废话,直接拉着她将她扶上了楼。来到二楼的尽头,许此宣才从呆愣中回神,她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门,慢慢伸手握住了门把,继而轻旋把手。

    突然,许此宣的袖口便展露在了林梓眼前,随之,一抹红闯进了她的视线。

    许此宣也看见了袖口的污渍,她眼神一暗,倏地将手收回,握着被染色的布料,一脸紧张。

    “我……把红酒弄洒了……”许此宣支支吾吾的说完便进了屋,只留下林梓被隔挡在门外。

    林梓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好在楼下再次传来响动,这一定是陈琛回来了。

    脚步声渐渐靠近,陈琛刚步上二楼便被林梓叫住。

    林梓快步走到楼梯口,压低声音说道,“今晚此宣很晚才回来,而且喝了很多酒,她在这里没有朋友、也没人关心,你应该多开导她。”

    陈琛转头看了眼尽头紧闭的房门,继而抬步走去。

    “叩叩……”

    陈琛反复敲了多次,也不见许此宣出来,害林梓紧张起来。

    “她不会绊到什么东西摔晕了吧?”

    陈琛睨着她,一脸悉听尊便的态度。

    林梓沉思片刻后说道,“闯进去!”

    还没等陈琛反应,林梓便推门闯了进去,一进房间,哪有许此宣的身影,要说晕在房间,绝对是不成立的。

    “此宣……此宣你没事吧?”林梓朝洗手间喊道。

    可能是里面的水声盖过了林梓的声音,好久,许此宣都没有回话。

    要知道,一个醉汉晕倒在洗手间窒息的概率可是很大的,万一晕倒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后果更是不敢想象。想到这里,林梓便伸手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此宣……”

    林梓刚开口就怔住了,因为此刻的许此宣满脸泪痕,正不住的揉搓着之前那件衣服。

    林梓认得那件衣服,袖口上沾上了红酒渍。这大晚上的,她干什么洗衣服,还哭得那么惨,果然,她醉得不轻。

    看到两人后,许此宣慌忙把手里的衣服藏了起来,接着,她胡乱的扯了几条架子上的毛巾,再把它们一股脑盖在了衣服上。

    陈琛蹙眉,从他进别墅开始他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但现在,这股味道更加明显起来——许此宣的房间里有着明显的不同于酒气的浓重血腥。

    许此宣把两人拉到沙发边坐下,特地回身把洗手间关了个严实。“怎么了?你们找我?”

    林梓因为房间里复杂的味道而皱起了眉,碍于她一向排斥红酒味,便将一切不适都怪罪到了红酒身上。“敲门你不应,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不会,我只是喝了一点,还很清醒。”

    “你今晚跟谁一起喝的?”

    许此宣脸色微变,视线躲闪,有意无意的,她瞥了眼沉默的陈琛。

    林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质问的味道,见她不回答便马上放柔了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在这里没有朋友,如果跟陌生人一起喝酒的话不是太好。毕竟你是一个女孩子,太晚回来不安全。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说出来,还是说你离开在乡下的大妈太久不适应,其实你可以让她过来暂住或者我们陪你一起回去看她。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别闷在肚子里,借酒消愁最没意思了。”

    “不用,我经常跟她通电话,她说有时间会来看我的。”许此宣看了眼陈琛,垂着脑袋道,“我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很忙,只有自己闲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要再次融入社会却只能感受到浓浓的无力感,我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价值,我跟当下的社会真的格格不入。那五年,夺走了我太多的东西……”

    林梓一滞,是她多管闲事了。许此宣放不下的,唯独是缺失了陈琛的那五年,而那个他们口中的“五年”,她根本未曾参与过。

    看看许此宣再看看陈琛,他们两两相望,好似这里本没有她这个第三人。

    “你们好好聊,关于那五年,我是无关人员,先出去了。”林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靠在房门上,她终于舒了口气,房内的氛围压得她喘不过气,他们之间有着她无法逾越的五年、甚至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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