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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洛阳),具有牡丹之城、花都等美称。位于豫州(河南)西部、黄河中游,为九州七大古都之一,与长安、京师同名。繁华、美丽,毫不逊色于其。古往今来,为许多大商人在此交易、也为许多名门名派的发源地。早日,苏逸尘来至雒阳,此时为六月初,近夏日。行程两个多月,一路上平平淡淡,还算轻松。前处,一点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苏逸尘心生好奇,前去查看。
“给我打,打!”一个肥胖的男子大喊着,其他的几个男子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地上趴着的一个瘦弱男子。
男子看起来十五四岁,面黄肌瘦,披头散发,趴在地上。上身赤裸着,一道又一道的伤疤现此。下身用一块满是花花绿绿大小不同补丁的破布围着。“啊!”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喊着,却无人可怜他,一丝都没有。他们在周围看着指着论着,对于此事熟视无睹。
“什么情况,那男子咋一直被打啊。”
“可不是嘛,打了有几个时辰了,一早就在那打……”
“为什么打啊?他咋了?”
“谁知道呢,张五爷的事,谁管的着呢。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朝廷过不去。”
“哇,朝廷的人啊。”
“可不是呢,霖亲王之堂妹五子。”
“得罪不起啊。”
“是啊,看热闹吧。”
这……苏逸尘在其旁听得一清二楚……。霖亲王之堂妹五子。
前处,那鞭子再次抽向男子之时,后一严肃足以使人畏惧之声传入耳里,讨论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朝着那方看去。
“慢着!”
“呦……。好大的胆子啊你,你谁啊,建议你不要没事找事否则我张五爷,张五锦,休怪无情!”张五锦嚣张地说道。
“在下苏逸尘号逍遥生,幸会。”
“呦呵……逍遥生,哈哈哈,什么破玩意,给我上!”
那些打手一个个向苏逸尘冲去,他轻轻一躲,跃起,逍遥扇开,那逍遥生三字入众目睽睽之下。紧接着,三个坚韧的不知名铁器从扇里飞出,重重击倒三个打手。其他几个怕了,杀鸡警候!
“张五锦,小生并不想杀人,但师傅有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请问张公子为何要打这位公子。”说着看向瘦弱男子。
“凭什么,还有我,张五锦堂堂正正大君子还能跟你一般见识?”
“呵……张公子若不把事情说清楚小生也无法给众人一个交代。凭什么?就凭他三的性命。利器有毒,断肠毒!再不快点,毒马上会侵蚀到他们三个的五脏六腑,紧接着会七窍流血,小生不想杀人也变得杀人了。”
张五锦愣了愣:“好,好,你先把解药给他们服上,我跟你说清楚,但也只是把事情的起因说清楚罢了,至于其他的我不再说任何一字。”说着转向周围:“看什么看!都给我滚!”众人散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讲真?”
“讲真,赶紧服上去吧!”
苏逸尘朝那准准地投了三颗大小相同的药丸,不偏不倚,每个人都能拿到:“赶紧服下吧,出了人命就跟小生无关了!”
“我今天丢了一枚玉佩是他偷的。”说着指向瘦弱男子。
“此话怎讲?”
“你看,他那么去穷,连衣服都买不起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呢?”
“你胡说,那就是我的!”瘦弱男子大喊道。
“哦?你有什么依据吗?”苏逸尘朝他看了看。
“那是陌姐姐留给我的!”
“呦…。叫得……”张五锦言未完,被苏逸尘止住了。
“有什么依据吗?谁看见了?”
“陌姐姐……”
“那公子可否把公子口中的陌姐姐带来见一见?”
“可她……”
“什么,公子请说。”
“死……了。”
“既然已去,公子已无证人。”
“但我真的没偷……”
“没偷的人往往说自己没偷。”张五锦插嘴道。
“张五锦!”
“啊?”
“你的玉佩何时丢的?”
“今天早上。城里人都知道,每天早晨我都要去芙蓉楼听小曲一趟,今天去听的时候突然肚子疼,玉佩就放其桌上,回来时就不见了。”
“如此贵重之物为何不配已手上?”
“今早的时候,坐下时,感觉配之腰间的玉佩掉了,就顺手放其桌前。”
“哦?那张公子走时可有看到甚可疑人物?”
“有,就只有那个乞丐。”
“张公子的侍卫呢?”
“在门口候着呢!”
“那张公子可否带小生进去看一看。”
“行!”说着笑嘻嘻地带着苏逸尘进了芙蓉楼,心里暗想:你再怎么折腾都是一个样。
“嗯……”苏逸尘在附近盘查了一番:“张公子的位置是甚?”
“这。”说着指向一块桌子。
苏逸尘在周围走了几圈,点了点头,似乎看出点眉目。而张五锦的笑容更加邪恶了。
“嗯……小二!”
“欸,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早张公子走后还有谁来过?”
“没呢!这是看台最好的位置,张五爷订的,谁都不能做。”
“嗯……”拾起一个纽扣:“张公子,这纽扣好像很熟悉呢!”
张五锦看了看,心顿时慌了乱,马上意识到自己显露出来了,又放大嗓门笑了笑:“是啊!”
“好像是张公子侍卫的纽扣……”
“额……是吗?”
“张公子喊来一个对一下不就晓得?”
“韶子,过来一下。”
“来了。”韶子跑了过来。
苏逸尘盯着他的纽扣看了看:“一模一样……”
张五锦也来了,的确……。一模一样。
“是啊,一模一样。”
“张公子不是说了侍卫在外候着吗?为甚纽扣会在此?”
“说不定掉了呢?”
“这倒是有可能,但就算如此,为何会出现于此?”
“被人踢了?”
“呵……公子说笑了,就算踢,这儿离门口远得很,还要上几阶台阶,谁会无事这般如此呢?”
“也是……也是……”
“那公子可否退一步想,不知是否为自守卫所偷?”
“但是为何玉佩又在那个乞丐手里?”
“或许那个乞丐说的是真的呢?”
“不可能啊。”
“万事皆有可能,怎得能这般讲呢?”
“是啊是啊!”
“我们还是先去外面看一看哪位守卫丢了扣子再说。”
“都给我过来,一个一个站好了!”守卫们整齐地站成一排。苏逸尘看了又看,直到最后一个守卫时冲张五锦笑了笑:“莫非是他呢!”
“少爷,我没拿,我真没拿,他……血口喷人,你凭什么断定是我的呢。”
“够了,证据在前,还想狡辩,你个贱婢竟敢偷我东西。”张五锦把音提的很高很生气,表情也极为愤怒,但细看,里面带着一丝无奈。
“说,玉佩在哪?”张五锦厉声喝道。
“我房间……”
“骗人,你一直都在外面的。”
“我托我小妹拿走了。”
“什么时候?”
“守门的时候?”
“是吗?”转向其他人。
“是。”
“回去你给我等着!”说着转向瘦弱男子:“失礼了。”
男子看了看他,不言。
苏逸尘见那男子久不言:“哦,可能是还没缓过来,张公子先行吧。”
“也好。”张五锦带着人马走了。
苏逸尘向瘦弱男子走去:“公子没事吧。”
“没事,多谢苏公子关心了。”
“嗯,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什么尊姓大名啊,我一个乞丐算什么?我姓温名亦字庭。”
“温公子好。”
“不要这么客气,叫我亦就行。”
“温……亦好。”
“欸,多谢你了啊!”
“不必谢小生,要谢的是你自己。”
“什么意思?”
“亦以后自会明白。亦,你有没有觉得那人再偷自己的东西?”
“什么意思?不是侍卫偷的吗?”
“那是演戏,你应该看得懂的。这应该是他们的下下之策,为了你的那枚玉佩他们也不少下功夫。”
“感觉你还蛮厉害的啊!”
“说笑了,小生也只是会一点冰山一角罢了。待会帮你插点药,可能会有些疼,忍着一点吧。”
“嗯。”
雒阳城内,大小的商人还在交易着,人们有的收拾有的准备,收拾是走,准备自是留,晚上的雒阳城更为繁华热闹,生意自是兴旺。残阳映照在城内,拖长了二人的身影……
走至客栈……
“这客栈真美啊!我从来就没进过,都是在附近要点儿饭吃吃。”
“喜欢就多呆会。”苏逸尘笑着从包袱里拿起了点药膏:“忍着点。”
“嘶……我给你讲讲一个故事吧。”
“行。”
“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是陌姐姐把我养大的。我从小无父无母,八岁时遇见了陌姐姐。她是我见到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小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到大了也是。那天,我出去要饭,要到了一碗陌姐姐给我的面。香香的,还没吃过。陌姐姐家里是开面馆的,面很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有牛肉有蛋……”温亦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陌姐姐给了我面,以后我常到她的面馆要饭。她每次都给我刚刚做好的面,也不收我钱。当时我不懂什么叫吃了人家的就要给人帮忙做事,不懂得感恩二字,只想着有的吃有的穿不殣(饿死)就行。后来被其他乞丐看到了……”
“那是一个黑色的日子……”说着他捂住了他已瞎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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