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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腥花盈 > 意外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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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坐在易盍的墓前,独饮着酒又望向旁边易原禹的墓地。

    “易盍,你是否怪朕未能保护好易原禹?”他望着墓碑呆了一会儿,一声冷笑“呵,朕知道朕无能,现在虽有忠臣在侧,却不如你在之时安乐,到头来,朕还是得靠你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阵阵跑步声传来,停了,一身着豪华衣着的年轻男子远伫原地,望着皇帝。

    “参见太子。”皇帝并没有去看他,脸上略有不满。

    他走到皇帝身边,看了看那两块墓碑,是两人合葬。他又望向哪壶酒,除了皇帝正在喝酒的杯子,还有两个也倒满了酒,摆在碑前,显然是献给墓主的。

    “父皇,易盍他于您当真有如此重要吗?有才有德不止他一个,您何必为了一个已死的朝臣”

    “你不该来,回去。”

    她诧异地望向皇帝,“父皇,易王府早已不复存在了,再也不能像八年前那样蓬荜生辉了,易王府的人已经不剩其一了,这么多年了,您为什么还如此在意这件事。”

    皇帝起身离开了,太子不解的看着皇帝的背影。

    一片紫瑶树林,如水般清明,纯透的紫瑶花颇为迷人,恍若仙境。

    一袭纯净的白衣呈现眼前,乌黑的长发垂下,简单的头饰用玉色丝带扎捆。只见其背影向前移动,好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与黑色长发形成张明对比。她的衣裙很长,背后拖着后托,虽亦为白色,却一分不脏。

    她前方的紫瑶树下站着一男子。她正向他走来。她快靠近时,他转过身来。

    一袭如水般柔、淡、易融的蓝色纱衣,恍若一汪潭水正于紫瑶树下。同衣色相同的蓝色发簪别住发髻,优美的线条勾勒出他脸绝美的轮廓,精美的五官有着不羁于凡人的气息。

    二人对视不语,女子娇婉的容颜美而不妖,温润若水,美得令人望而哑言。

    女子环顾周围,那样令人悦目,轻轻勾起红唇,“今日的紫瑶花似比往日更娇更艳。”

    “也许,”男子看了看朵朵紫瑶花,语气低沉缓慢,眼眸渐渐暗了下来,直至目光定住。

    女子拿出一卷纸递给男子,男子缓缓展开纸张,两幅画像重叠,他看着头一幅画像,眼中悲伤、离楚蔓延开来。慢慢抽出压在下方的画像琬颜。一会儿,他放开了手,那两张画像翩然落地,可以清楚的看出另一张画像是易盍,正是他八年前在易王府院中蹙眉沉思的一幕。男子宽大的衣袖在微风中摇曳,手还抬在半空。那落地的画像被吹得漂移。女子望着两幅画像,继而又望向男子,他平静的脸上竟看不到一点表情。

    “我想去看看。”语毕,他放下了抬在半空的手,移步便走,女子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易王府门前,看着那牌匾,奇怪的是易王府竟然没有被查封。竟还依然存在。

    推门而入,不是满地尸骨,那些光景依然存在,走在塘边的走廊上,一路抚着木制的护栏,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层灰尘。

    进入院中,男子望着这一切,回顾从前,那血染满院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忽然抓住心脏外部,轻蹙起眉,女子略有惊慌。

    “没事吧?”她扶住他。他轻轻挣开她的手,走到对面的亭中坐下,正对着院中,右手撑着头,呆住了。

    女子静静的离开了。

    院中明显的黄袍出现在眼前,男子瞬间惊讶,身为皇帝,竟为了他而来此。

    皇帝也注意到了亭中之人,“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男子走出亭子,走到皇帝身边,看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我亦不知我是何人。”皇帝不解地蹙起眉头。

    “见到皇上还不下跪?!”黄帝身后的侍卫怒斥道。

    “朕何时让你说话了?!”那人才闭了嘴,退后一步。“你究为何人?”皇帝仍不放弃地问着。

    “看看故地,和你一样。”他从未正面看过皇帝,现在,自己识他,他却不识自己。

    “故地?你是易王府的人?还是易王的挚友?”

    他真不敢相信这个皇帝还是当初八年前的那个皇帝。也许,八年,早已是换了人间。

    “或是,或不是。”踏着尘路而去。走到易王府门口时,那白衣女子站在那里,似是等候多时,她把那两幅画像递给他,他并未伸手去接。

    “扔了可惜。”那男子看了看女子手中的画,回想起八年前初次相见:

    他刚醒来,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爹娘的画像,忙往袖中摸索,却无迹,又不禁惊讶,自己不是掉入紫瑶湖中了吗?这里竟是如此陌生。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白衣女子拿着易盍和琬颜的画像望着自己。“我名唤芮萧娌,”她举起两幅画像,“他们是你爹娘吧。”

    当时自己只是低下了头。

    芮萧娌意识到自己不该问此,“放心,我对此毫无兴趣,他们的眼里,你已经不存在了。”走到床边,把画像放在他手上,“这里应该更适合你。”

    下意识的走出房间,看到的是一片紫瑶树林,站在东北方的悬崖上,还能看见紫瑶城的北城。

    他从回忆中拉回思绪,缓缓伸手拿起那画像,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一分。

    “原禹,我们该回去了。”余音未完,不见人影。

    皇帝还疑惑地站在院中,侍卫门不敢吭声。待皇帝缓过神来,“彻查此人。”转身回宫。

    不巧,会寝宫的路上又碰到了太子,“父皇,”他望着皇帝,一会儿,跪了下来,“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皇帝看着前方,“朕给你定了门亲。”

    太子站起来,“父皇,儿臣知道,但儿臣说过,儿臣非她不娶。”

    “难道朕选的就差了吗?”皇帝依旧望着前方,“你别忘了,你是太子,是这江山的继承人,你若被儿女私情所牵绊,那朕只有另选他人。”

    太子想了想,道,“我亦无心,怎能打理好这万里江山。”

    “由不得你选。”皇帝丢下一句,踏步而去。

    一片紫瑶林,却不落一片花瓣。易原禹来到一棵树下,看着面前的淡紫色的花朵,抬手,折了一枝,用手搓捻着折下的花枝,细细端详,想起了他六岁时,在紫瑶胡畔折了一枝紫瑶花。当时,周围的百姓都说凡摘紫瑶花者,两年后必亡,因为此事,还得爹娘一直都在为他而担心。

    一阵凉风袭来,吹起他如水的纱衣,如纱的发丝,俊俏的容颜映入眼帘。

    “八年,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不该留的,就不再值得刻骨铭心的记得,原禹,该淡忘的就忘了吧。”芮萧娌走到易原禹左侧,看着易原禹手中搓捻的花枝。

    “那我也许就不应该存在。”

    “原禹,别这样,我理解你的心情,八年前的今天你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现在,你可以看见北城的紫瑶湖,却再也看不到你所怀念的一切。但你勿忘,我如今就是你的亲人,你不能在那段往事里沉沦,你得振作,世间浮华如昙花一现,虽短暂,但终归是美好的,我等着那一日。”

    易原禹半转身,芮萧娌转过头望着易原禹,易原禹也看着他,芮萧娌点了一下头,轻轻勾起红唇,“师父相信你。”原禹望着地面,片言不支。

    芮萧娌移开视线,正视前方,“待的太久,难免心生郁闷,或许我应该让你出去走走。这里虽然有别处没有的紫瑶林,但终归无法跨入红尘世俗,惟解红尘,方能悲欢皆具。”易原禹仍旧不说话,他的眼眸中显出平静、淡然。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

    皇帝坐于高堂之上,已显得无八年前那般威严,略显得无力,如今国力衰退,人才难出,他亦愈渐无力管理。

    一朝臣站出来,“恕臣直言,皇上为何不选苏太傅之女为太子妃,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家闺秀,陌上绝尘啊。”

    “若非她本人不愿,朕也定会选苏太傅之女为太子妃,将她许配给太子。”随即望向苏太傅。

    苏太傅心神领会,站了出来,“小女性子尚倔,臣百般奉劝,仍是不听,还请皇上见谅。”

    “那不是还有凉相之女吗?”之前那一朝臣看着皇帝,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似是在质问皇帝。

    皇帝看着那一朝臣,对此,略显不满。“选定太子妃是朕和太子的事,你们无需多言。如今国势衰退,你们竟还在此言选太子妃之事,难道你们都不闻国运了吗?!”皇帝怒视众朝臣,却又无可奈何,忽而发现太子不在,明明让他每日都必须来上朝的。“太子在哪,何人知晓?”

    朝堂之上,寂静无声,气氛万分恐怖。

    “说啊,你们倒是说啊。”俯视低着头的众朝臣,“朝廷给你们的税金太多了,是吗?”仍是无声,“好,自今日起,不论何人何职,俸禄减少一成!”还是无人说话……

    “苓儿,我们成亲好不好?”紫瑶湖畔,紫瑶树下,凉姣苓轻轻依偎在太子怀中,显得温柔十足,没有了往日的妖艳。

    “可是,你父皇不是把月曦云许给你了吗?我还有什么资格嫁给你?”

    “苓儿,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我此生非你不娶。”

    “我也非你不嫁。”勾起红唇,倾城容颜尚美,靠得更紧了一分。紫瑶湖畔相恋相惜之人尚多,却从不曾注意他人。

    紫瑶花清纯,美丽,却生于血染红离之处,喜紫瑶花之人,终不得如愿。

    忽而一阵疾风从身旁掠过,二人都放开了对方,四周环视。见其前方一蓝衣男子背对而立,好清纯的水蓝,就快和湖水融合了。

    “敢问公子,”凉姣苓并未继续问下去,太子也望着他,目光火灼。

    他转了过来,手中捏着一枝紫瑶花于膛前,俊美的脸已让凉姣苓微微动心,在他抬眼之时,凉姣苓在他眼中竟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应该不是难相处的人,但他的眼神总是给凉姣苓一种莫名的寒意。

    易原禹看着气质完全不符的二人,本不想说话,可他能感觉得到若眼前这二人在一起,那便是绵延无尽的的悲剧。“你们不适合在一起,惨恋苍白,不得好果,来日方长,你们自会察觉。”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又低眸望着手中的紫瑶花,不禁想起八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也慢慢开始想起他六岁时的事。

    太子与凉姣苓对视,轻蹙起眉,“公子何出此言?”凉姣苓的声音传出,易原禹从思绪中回神,并未说话,只是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是那么不般配。他把拿着的紫瑶花递到他们中间,二人不懂。其实,他只是不想玩那枝紫瑶花了而已,扔了又觉得可惜,又不知道给谁。

    三人对视良久,气氛尴尬,易原禹又把花递到太子面前,太子就望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怒意。他见太子不收,又把花递到凉姣苓面前,凉姣苓羞答答地接了过去,掩饰不过的笑意万分灿烂。又是一阵疾风,易原禹人已不见,似乎能看到他蓝色水衫的影子。

    太子看着凉姣苓,“苓儿,你怎么了?”凉姣苓花痴一样地傻笑着,像是没听到,并没有回答。太子又看向他手中的花,“苓儿,你为什么要接他给的东西,他是何人你知道吗?”他的语气略有怒意。

    “阿玦你知道吗?这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摘紫瑶花的人,据说凡摘紫瑶花之人两年后必亡。你还记得易原禹吗?”他看着花停止了说话。太子听到这个名字更为生气,就是因为易王府的人才让他与他父皇心有所阻。“他六岁时摘了一枝紫瑶花,八岁时就坠入紫瑶湖中亡了。”凉姣苓抬起头来,“阿玦,你怎么了?”

    太子略微生气的侧对着凉姣苓,绷着一张脸。

    “阿玦,你怎么了?你闻闻,紫瑶花原来是这般气味,”她把紫瑶花凑到太子的鼻尖,“就像刚才那阵风,他的生活中,紫瑶花似乎很平凡。”太子别过脸去,一副厌倦的模样。凉姣苓微嘟起嘴,继而闻了闻那枝紫瑶花满足的笑了,似已深深沉醉,“阿玦,我回府了,你也早些回府吧。”说完踏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太子看着她的背影,她今天依旧穿着她喜欢的红色丝绸的逶拖长裙,可在太子眼里,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太子心中酸意翻涌,“苓儿。”太子叫住了她,凉姣苓回过头来,他却又说不出半句话来。她笑得灿烂了,“阿玦,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看似矫情,但太子是知道的,凉姣苓已经心动了,她既已心动,那还会像从前那样说着非他不嫁吗?

    “没什么,苓儿无须担心,你且安心回府即可。”说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温柔的笑颜。太子再次想起了凉姣苓方才的笑靥如花可却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又想起方才那人的一席话,他究竟是何人?说出那样的话,在太子的心中暗暗隐誓,下次让他再遇到那个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太狂妄了,竟敢妄言他俩不能在一起。

    ------题外话------

    初次发表小说,写得不好,还请各位见谅,捧个场也好,看看我们能不能初见惊艳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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