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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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用手抚摸卫子夫的脸，说：“果然是美人坯子，怪不得会让陛下爱不释手。”说完陈娇就恶狠狠地瞪着卫子夫，并且狠狠地打卫子夫一个耳光。卫子夫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娇。陈娇嘲讽地说：“陛下对你只是一时的兴致，等这股新鲜劲一过，陛下自然就不会记得你，到最后你只会孤独终老。”听见陈娇这番话，卫子夫的脸顿时白起来。

    看见卫子夫苍白的脸色，陈娇觉得很满意。陈娇得意地说：“不要妄想可以替代本宫的位置，在这个世上只有本宫才有资格做大汉的皇后。”卫子夫没有想到，陈娇会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卫子夫望着陈娇，说：“皇后娘娘，奴婢没有想过要替代你，奴婢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陈娇骄傲地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舞姬，陛下把你带进宫里来，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你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获得什么。”卫子夫浑浑噩噩地离开椒房殿。回到兰林殿之后，陈娇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卫子夫痛苦地用双手捂着双耳。卫子夫向王娡请安的时候，王娡感到她不开心。

    王娡和蔼地问：“子夫，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你不妨跟哀家说。”卫子夫强颜欢笑地说：“奴婢没有不开心，太后你多虑了。”王娡知道是卫子夫不愿说。王娡召见卫子夫的贴身宫女玲珑，问她这几天卫子夫所发生的事情。玲珑把那天在椒房殿的情景，都一五一十告诉王娡。王娡听完之后非常生气，立即召见陈娇。

    陈娇踏进王娡寝宫的时候，觉得气氛很不对劲。王娡冷冷地问：“娇儿，你说子夫只是一名舞姬，不可能在宫里获得什么，是这样吗？”陈娇以为是卫子夫向王娡告状，手紧紧握起拳头，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陈娇向王娡回答，自己是有说过这样的话。王娡大声地说：“哀家也是一介平民，如今成为大汉的太后，也是哀家不应该得到的吗？”陈娇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上，连声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王娡生气地说：“你身为皇后不好好管理后宫，反而到处搬弄是非。你是不是嫌彻儿遇到的麻烦不够多，要让彻儿焦头难额才甘心？”陈娇不停地磕头，向王娡保证自己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王娡平静地说：“哀家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彻儿，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话。如果让哀家知道还有下一次的话，到时候别怪哀家不念姐姐的恩情。”

    回到椒房殿，陈娇大发雷霆。陈娇恶狠狠地说：“卫子夫，你让我在母后面前受这么大的屈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沈葭是卫子夫在平阳侯府，做舞姬的时候所认识的好姐妹。沈葭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平阳侯府上下都很喜欢她。由于沈葭与卫子夫志趣相投，所以很快就变得无话不谈。

    很多时候卫子夫都会邀请沈葭，跟自己和家人一起用膳。所以卫媪、卫青等人都与沈葭很熟络，他们也很喜欢沈葭。沈葭看见卫子夫受到汉武帝刘彻的宠爱，也是真心替她高兴。离开平阳侯府之前，卫子夫把卫媪、卫青等人托付给沈葭。沈葭也向卫子夫许诺，会好好照顾卫媪、卫青等人。

    由于沈葭与卫青朝夕相对，便不知不觉对他产生感情。卫青也对沈葭产生感情，但是同时他也很自卑。卫青觉得自己马奴的身份配不起沈葭，所以就渐渐疏远沈葭。沈葭是一个固执的姑娘，一旦是她所认定的事情，哪怕前面是荆棘满丛，她也会奋勇直前。无论卫青怎么疏远，沈葭都执意要与卫青在一起。

    经过沈葭锲而不舍的努力，卫青终于被沈葭真挚的感情感动，答应与沈葭在一起。卫媪看见卫青答应与沈葭在一起，都很替她们答应。沈葭帮卫媪做饭菜，卫媪说：“青儿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被迫做家务、放羊，经常遭受继母和弟弟的打骂，还缺吃少穿。”听到卫青在小时候有这样的遭遇，觉得很心痛。

    卫媪眼泛泪光地说：“都是我这个母亲不好，没有好好保护青儿，让他小时候受这么多的苦。”沈葭用手为卫媪擦眼泪，安慰地说：“伯母，你别这样，卫青没有怪你。”卫媪不开心地说：“我知道青儿没有怪我，但是我确实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沈葭微微一笑，说：“伯母，你应该这样想。如果卫青不逃出平阳，就不能与伯母团聚，也就没有日后幸福、快乐的日子。虽然卫青被他的父亲带走，但是我相信他无时无刻不想念伯母。”

    “正是因为有伯母在，卫青才有信念继续支撑下去。”卫媪听见沈葭这样说，心里面觉得舒服很多。沈葭给卫青送饭菜，就在卫青吃饭的时候，沈葭就含情脉脉地望着卫青。待卫青吃完饭，沈葭就抱着卫青。沈葭说：“卫青，以前那些艰难的日子，我不在你的身边。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着你。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都会跟你一起分担。”

    沈葭的这番话，让卫青很感动。卫青问：“葭儿，哪怕我这辈子都是平阳侯府的马奴，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沈葭继续说：“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这辈子我只会认定你。”卫青紧紧抱着沈葭。

    这些天除了给王娡请安之外，卫子夫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玲珑担心不已，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每天玲珑都会劝卫子夫，但是无论玲珑怎么说，卫子夫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这天卫子夫把门打开，玲珑看见就立即走到卫子夫面前。玲珑向卫子夫诉说着她的担心，卫子夫向玲珑道歉。

    卫子夫说：“皇后说陛下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致，但是我能够感受到陛下对我的真情实意，我也是对陛下真情实意。我不会因为皇后的这番话而离开陛下，我会永远跟陛下在一起。”玲珑开心地说：“卫姬，你是一个好人。奴婢相信老天爷一定会眷顾你，让你和陛下永远幸福下去。”卫子夫坚定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皇后出什么招数，我都绝对不会退缩。”

    卫子夫站在花园里面晒太阳，汉武帝刘彻看见就走到卫子夫的身后，伸出双手抱着卫子夫的腰身。卫子夫睁开眼睛，高兴地笑起来。卫子夫转身，看见汉武帝刘彻，开心地叫一声“陛下”。汉武帝刘彻环着卫子夫的腰身，问：“朕不在的时候，子夫可有想朕。”卫子夫娇羞地低下头，小声地说自己想念汉武帝刘彻。

    汉武帝刘彻把卫子夫拥进怀里，说：“朕也想子夫，无时无刻都在想。”卫子夫依偎在汉武帝刘彻怀里，听着汉武帝刘彻的心跳声。卫子夫问汉武帝刘彻，有没有向王娡请安？汉武帝刘彻说，自己已经第一时间向王娡请安。汉武帝刘彻握着卫子夫的手，说：“子夫，你知道吗？刚才朕去向母后请安的时候，母后时不时就会在朕面前提起你。”卫子夫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汉武帝刘彻温柔地说：“子夫，看见母后这么喜欢你，朕真的很开心。”卫子夫说：“太后是陛下的母亲，她的喜好是最重要的。如果可以得到太后的欢心，陛下你就不用左右为难，就可以专心致志处理国事。”汉武帝刘彻低下头对卫子夫说她很好，卫子夫的脸顿时红起来。

    卫子夫让玲珑吩咐御膳房，做汉武帝刘彻喜欢吃的菜。为了补偿卫子夫，汉武帝刘彻决定要好好补偿卫子夫。陈娇看见汉武帝刘彻和卫子夫如胶似漆，咬牙切齿地说：“卫子夫，花无百日红，我看你能得陛下宠爱多久。”自曹襄出世之后，平阳公主和曹寿都对他爱不释手，夫妻二人每天都要看曹襄一眼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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