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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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夫说：“刚才太后到兰林殿找臣妾，要臣妾为皇后娘娘求情。陛下，你和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说割舍就可以割舍。臣妾不想让百姓觉得，陛下你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如果陛下饶恕皇后娘娘的话，百姓就会觉得陛下还感念夫妻之情，是一个情深之人。太主是陛下登上皇位的最大功臣，陛下饶恕太主的话，就会让百姓觉得陛下是知恩图报之人。”

    汉武帝刘彻见卫子夫和王娡，为陈娇和馆陶公主求情，只好打消要杀陈娇和馆陶公主的念头。汉武帝刘彻下旨，馆陶公主不得再踏进皇宫。废除陈娇的皇后之位，退居长门宫。望着偌大的椒房殿，陈娇感该万分。陈娇看到卫子夫黯然神伤，陈娇说：“我以为你会记恨我，想不到你会为我求情。”

    卫子夫微微一笑，说：“娇儿姐姐，你的本性不坏，只是被爱情冲昏头脑。”陈娇目瞪口呆地看着卫子夫，她想不到卫子夫居然会叫自己“姐姐”。陈娇惊讶地问：“我三番几次要置你于死地，你居然还叫我姐姐？”卫子夫握着陈娇的手，温柔地说：“你本来就比我大，比我早进宫，我叫你姐姐是应该的。”

    陈娇眼泛泪光地说：“你真的很好，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陛下会这么喜欢你？连太后和平阳公主也是。”卫子夫陪着陈娇，一路走到长门宫。楚服五花大绑被送到法场，由张汤行刑。张汤拿起圣旨，大声宣读楚服所犯的罪行，跟着就对楚服行刑。

    汉武帝刘彻决定要立卫子夫为皇后，但是在这个时候传出留言，卫子夫和卫青里应外合夺权，到时候吕氏之祸就会重演。卫子夫劝汉武帝刘彻：“陛下，臣妾只有能够与你真心相爱就好，至于能不能够做皇后，臣妾根本一点都不在乎，陛下收回成命吧！”汉武帝刘彻安慰地说：“子夫，后宫之中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最皇后，只有你才可以把后宫管理好。朕是不会在乎外面的留言，你就安心地做你的皇后，其它的交给朕。”

    卫子夫见自己劝服不了汉武帝刘彻，只好答应做皇后。卫青和沈葭也劝卫子夫不要多想，安心做皇后，把后宫管理好。似乎连老天爷也为卫子夫高兴，封后大典这天风和日丽。汉武帝刘彻非常高兴，跟卫子夫回到椒房殿之后，就留宿椒房殿。卫子夫觉得尹婕妤、邢娙娥善解人意、温柔贤淑，想把她们封为夫人，汉武帝刘彻答应下来。

    公元前127年，匈奴大举入侵上谷、渔阳。先攻破辽西，杀死辽西太守，又打败渔阳守将韩安国，劫掠百姓两千多人。汉武帝刘彻派卫青率大军，进攻久为匈奴盘踞的河南地区。卫青率领四万大军从云中出发，采用“迂回侧击”的战术。西绕到匈奴后方，迅速攻占高阙（今内蒙古杭锦后旗），切断驻守河南地区的白羊王、楼烦王与单于王庭的联系。

    而后卫青又率领精骑挥军南下进入陇县西，形成对白羊王、楼烦王的包围。两王见势不好，仓惶率军逃走。卫青率军活捉敌军数千人，夺取牲畜数百万之多，完全控制河套地区。因为这一带水草肥美、地势险要，汉武帝刘彻修筑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西北），设朔方郡、五原郡。

    从内地迁徙十万人到那里定居，还修复秦朝蒙恬所筑边塞和沿河的防御工事。这样不但解除匈奴骑兵对长安的直接威胁，也建立起进一步反击匈奴的前方基地。不甘心在河南地区的失败，匈奴多次出兵反扑。这次汉武帝刘彻派出总兵力十余万人的军力，匈奴右贤王认为自己与汉军离得很远，一时不可能到来。

    卫青却率领大军急行六、七百里，在黑夜趁机包围右贤王的营帐。右贤王正在帐中拥着美姬饮酒，忽然听见帐外杀声震天、火光遍野。右贤王惊慌失措，抱着美姬和几百骑向北逃去。汉军俘虏右贤王的十余人，男女一万五千万余人，牲畜达数千百万头。汉武帝刘彻接到捷报，心情非常激动。汉武帝刘彻觉得，自己可以告慰汉朝列祖列宗。

    卫青班师回朝之后，汉武帝刘彻就封他为大将军。这是军队的最高职务，同时封卫伉为宜春侯。卫青觉得卫伉年纪还小，于朝廷没有功绩，实在是不宜封侯。但是汉武帝刘彻执意要封卫伉为侯，卫青只好作罢。卫氏一族显赫之后，长安有歌谣“生男无喜，生女无怨，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百姓都以生女子为荣。

    看见卫青为汉朝立下这么多汗马功劳，卫子夫非常高兴。汉武帝刘彻特地接见卫媪，感谢她为汉朝培养出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看见卫青出人头地，卫媪喜极而泣说不出话来，卫子夫和卫青、沈葭安慰她。自从汉武帝刘彻赐给卫青一座将军府之后，卫青就把卫媪等人接到将军府。卫媪看见自己可以与卫青生活在一起，心里非常高兴。

    因为卫子夫与卫青感情深厚，所以刘珠、刘据和卫伉的感情都很好。他们经常一起读书、一起玩耍，看见他们的感情这么好，汉武帝刘彻、卫子夫与卫青、沈葭也感到高兴。虽然刘珠、刘据是汉武帝刘彻与卫子夫的子女，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反而谦逊、有礼，很多人都喜欢他们。

    虽然卫青是大将军，但是他和沈葭教导卫伉也是谦逊、有礼，所以卫伉也得很多人喜欢。汉武帝刘彻和卫青，都很感激卫子夫和沈葭，把后宫和将军府管理得这么井井有条，把孩子教导得这么好。虽然王娡和卫媪年纪已经不少，但是她们每天都弄孙为乐，所以心态年轻不少，身体也相当不错。

    沈葭患上严重疾病，手部各处出现许多肉豆。卫青细心照顾沈葭，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汉武帝刘彻派御医为沈葭诊治，但是毫无起色。汉武帝刘彻恩准卫青告假，不必时时上朝。卫子夫在椒房殿为沈葭祈福，汉武帝刘彻安慰卫子夫，沈葭一定会痊愈。

    卫青喂沈葭服药，沈葭向卫青说起自己与他的点点滴滴。沈葭握着卫青的手，微微一笑说：“夫君，能够与你做夫妻这么多年，而且生下伉儿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我已经心满意足。即便老天爷要拿我的命，我都已经没有遗憾。”卫青紧张地说：“葭儿，你不要乱说话，你一定会痊愈的。”

    御医的药物，对沈葭的病情起不了任何作用，沈葭的生命逐渐消失。在沈葭弥留之际，卫青紧紧握着沈葭的手，不舍得松开。沈葭问起卫伉，卫青说卫伉有卫媪照顾着。沈葭轻轻地说：“夫君，即便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和伉儿都要好好的。”卫青含泪点了点头。沈葭继续说：“如果将来你遇到一个姑娘，她爱你也爱伉儿的话，你就与她一起吧！”卫青摇头说：“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伉儿的年纪还是很小，他需要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只有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即便你再娶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难道你不答应我吗？”听见沈葭这样说，卫青只好答应。卫青哭着说：“今世我们夫妻缘尽，希望后世可以与你再续这未了之缘。”沈葭笑着说一声“好”。

    沈葭慢慢闭上眼睛，手也慢慢垂在床上。卫青把沈葭拥进怀里，先是抽泣而后慢慢嚎啕大哭。卫青为沈葭办理丧事，卫子夫也一起料理。卫子夫安慰卫青，卫青眼泛泪光。卫伉问卫青，沈葭去了哪里？卫子夫告诉卫伉，沈葭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不能回来。卫子夫叫卫伉好好孝顺卫青，卫伉点了点头，卫青悲痛地抱着卫青。

    卫子夫回宫之后，汉武帝刘彻问卫青怎么样？卫子夫说卫青的心情还是很不好。汉武帝刘彻叫卫子夫，近段时间好好陪伴卫青，卫子夫点头答应。刘安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是淮南厉王刘长的儿子。公元前172年刘长被废王位，在途中绝食而死。公元前164年，汉文帝刘恒把原本的淮南一分为三封给刘安等三人，刘安以长子身份袭封为淮南王。

    刘安才思敏捷、好读书、善文辞、喜鼓琴，他是西汉知名的思想家、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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