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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是朝中的一品大臣，是皇上用的最好的一把利刃。母亲是同父亲门当户对的名门嫡女。母亲很漂亮，肤若凝脂，眉如柳黛，目若灿星。母亲像被缚翅膀的金丝雀，不快乐。年幼的她，看母亲独守空房，看父亲身边莺莺燕燕。
母亲教她跳舞，是个凄美的舞蹈。告诉她，名字叫莫桑。那是母亲恋人的字。
后来，她出嫁了。嫁给当朝太子。
那日，十里红妆，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夜未停。
她换上了最华美的嫁衣，红的刺眼，戴由上好的羊脂玉，百十颗大小相同的珍珠和鎏金制成的凤冠，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绣着金丝线长袍摇曳而过，她画上了最美的妆容，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抬头看院内乌压压的侍婢，扬手道：“走吧。”
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味。
古老繁琐的仪式快到结尾了。颂礼官念起了冗长的祝词。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她和太子成亲了。
她知道，夫君并不爱她。可她却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他有了侧妃，良娣，围绕在他堂在他身旁的女人多了起来，她在他旁，已无言。
靖远十三年，先皇驾崩。
他是皇上，她是执掌凤印的皇后。
她面对一个偌大的宫殿，心是空的，她面对他的毫不在意，堕落了。
她不再方设法博他欢心，只一身舞衣，在寂静清冷的宫殿翩然起舞，跳母亲生前最爱的一支舞。她现在，一如当年的母亲般。她呵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一衣，一琴。
舞技愈发纯熟，她把全部的精力和时光都扑到了舞蹈上，再无其他心思。像在这充满阴险狡诈的宫廷中，隐退了，或者说，她选择了逃避。悄悄地，在心中筑起心墙。
如果不是他还残留有对这个妻的记忆，恐怕也会淡忘的；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去宫殿看她，那她将永远跳下去。
他惊叹于她的美貌，十几年过去，她仿佛一直没有变过。舞跳到一半，她觉察了他的到来，屈下身，给他行礼，挂上疏离的笑。他望着她，一时百感交集。心中酸酸的，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再也解不开了。
他们之间，也只可能是相敬如宾。他几乎是逃出那个宫殿的，他害怕他的妻清澈如水的目光。他回想起自己身边形形色色的佳丽，觉得寡淡无味了。他扪心自问自己不曾是个好皇帝，不曾是个好丈夫。他去她寝宫的时间多了很多，仿佛只要有她在，他就能安心。
她对他的态度没有变，一如往日。却可以使他的整个心都跳动起来。
许久没有生气的长清宫忽然热络起来，她却把心门锁住，一个人也没有见。
她不愿再碰舞衣，不愿看见他，不愿再与他说话。
她或许还是爱他的，但那是曾经。
她得了一种怪病，很怪，经常在子时头痛不止，他为她寻遍这世间名医，却总得到一句话：“皇后娘娘病情之怪，似是常年的旧疾，但又无几分相似之处。无药可医。”
他极力挽回她的生命，只是杯水车薪。她淡淡地谢绝了，留给他的，是沉沉的背影。
他叹口气，不再踏足长清宫。
开明九年，皇后缢。
她年仅三十三十六岁，便溘然长逝。
这世间，再无他心爱之人。
他只爱她，爱一个心中不曾容下他的她。
－－－－－－题外话－－－－－－
有点晕，这是我初一时的小随笔，希望读者大大不要嫌弃，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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