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人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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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肖肖连续赶了两天的场子，实在累得不行，昨天稍微睡了个懒觉。一醒来就发现了舞清清发来的信息：“肖肖，我出发了，等我凯旋的消息吧。”卫肖肖打过电话去却是关机，卫肖肖嘀咕着：“不会被拐卖了吧？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她拐卖别人还差不多。赶场子去喽，苦命的我哦什么时候也有一个超级无敌暴富大帅哥心甘情愿来养宝宝我啊！舞清清羡慕死你了。”

    话虽这么说，卫肖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迅速穿好了衣服，画好了妆，跨上背包出了门。卫肖肖一向不齿问家里拿钱，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自己的车，家里原本是要给她配车的，但是用她的话来说：“宝宝是靠能力吃饭的，不用别人施舍。”父母气的不行妈妈几次跟她讲道理：“肖肖，你年轻又漂亮，爸爸妈妈又不老，咱们家这么多财产早晚都是你的，给你配个车子能怎么样？一个女孩子家何必为难自己呢？”当初住进高档宿舍就是爸爸背后搞的鬼，幸亏舞清清是个非常傻萌的好室友，要是赶上个淘气的，卫肖肖非和家里决裂不可。每当听妈妈这么说卫肖肖总是回答：“妈妈，我不要你们俩的钱，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俩走了我全捐给孤儿院和养老院。”气的她妈几天都懒得和她说话。

    大清早起来赶地铁和上班族们抢座位这感觉真特么酸爽啊！因为是平面模特，卫肖肖经常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换上一套还算正常可以穿出门的工作服装出门了，所以在其他人眼里她的装扮还是比较独特。比如今早，这身金属片拼接铠甲，本来是为了给游戏公司拍广告的，这么穿着出门还真穿出了女性铠甲勇士的赶脚。卫肖肖挤上地铁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不但但是座位，就连站的地儿都不怎么够了，可是咱们卫大美女身旁方圆20厘米之内没人敢近身。为啥？你不怕扎你试试！肩甲上、腰上、胸前、臀部全是铆钉！几名和她一同挤上车的男士非常不友好地质问：“美女，你穿成这样出门几个意思？抢位置啊？”卫肖肖愣了一下，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才若有醒悟：“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拍广告，没注意这衣服有刺，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您各位有被扎伤的我负责医药费。”这么一个大美女姿态放这么低，况且看样子人家真不是故意来扎人的，一圈大老爷们也都不好意思再纠缠了，于是纷纷摆手：“算了算了，不是故意的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虽然地铁上是有那么些个变态骚扰女孩，但是我们无辜好市民表示很受伤。”卫肖肖点头哈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一米七三的大个子，再穿个大高跟，一般男子也没这么高，所以卫肖肖卑躬屈膝的姿态让这些地铁一族们很受用。周围人的目光也就不再那么不友善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问：“你说你拍广告？给游戏商家拍？”卫肖肖点点头：“是呀，你喜欢玩游戏？”男生回答：“现在的年轻人几个不爱玩的，我也不例外。对了你代言的游戏叫什么名字？”卫肖肖想了想：“是款新上市的游戏，叫什么什么苍狼之夜还是什么的。”男生眼睛一亮：“哪家公司开发的？”卫肖肖立即回答：“FBT的。”“哦，那是不是跟当下很流行的手游天使之战是一家公司的？”这下不仅是这个男生，许多人都问了起来。卫肖肖平时不怎么玩游戏，但是好像petter说过是有这么回事，于是回答：“对，好像是的。”这下周围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一下子热闹起来了纷纷讨论起游戏的事宜来。卫肖肖这个形象代言人如同偶像一般被围在了中间甚至有人上前找卫肖肖签名，还有人给她让座。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忽然间成了朋友一般，大家热烈地交流、讨论，甚至有人趁机互相加了好友。平日里死寂沉沉的车厢一下子有了生机。卫肖肖遭遇这种偶像级别的待遇突然感觉非常不适应，周围人的热情让她觉得有点应接不暇。

    卫肖肖的汉子不怎么漂亮，签名就用了自己极为拿手的英文。有人拿起来辨认了半天问：“您怎么称呼？”卫肖肖笑着回答：“Valentine。”“心上人？”有人问。卫肖肖点点头：“算是吧。”“很个性，我喜欢。美女，有男朋友吗？交个朋友怎么样？”胆大的人就此开始发动攻击了。卫肖肖摇摇头：“谢谢您的欣赏，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谢谢。”“不会吧？有男朋友还一个人挤地铁？还穿成这样？”“该不会是第三者插足，男朋友见不得人吧？”有一个人发难就会有一群苍蝇跟着乱起哄。像卫肖肖这样的无敌性感大美女在京城哪个不是香车宝马接送？挤地铁着实会令人想入非非。卫肖肖淡淡一笑：“一个人挤地铁不可以？我是第三者你见过？”卫肖肖的笑容里透着满满地警告，她慢慢站起来，扛着装满行头的大包靠近那些侮辱她的人：“孔子曰非礼勿言。相信您的母亲一定教导过您，所以请注意您的言行，否则您的母亲会被不雅地问候诅咒地良心不安的。”卫肖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如此彬彬有礼地告诫，如此不卑不亢地反击，如此强势威严地告诫让对方不由地胆怯，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片汗珠。周围的人也纷纷帮卫肖肖指责起那个人来：“就是，看人家人美话还说的礼貌，不像某些人见不得别人好。”“真丢人，还不赶紧滚！”车厢里的低气压让那个出言不逊的人感到压力山大，只好夹着包灰溜溜地挤开人群去了另一节车厢。卫肖肖听到地铁报站到了，她像个女侠一样拱拱手：“多谢大家帮忙，请多多关注苍狼之夜！拜拜！”周围的人纷纷应承：“没问题大美女，就冲你也关注，拜拜！”

    卫肖肖下了车心情非常不愉快地走出了地铁站，和往常一样周边投来了许多好奇的目光。若在平时她一定什么都不会想，反而会更加神气活现地往前走，可是今天经历这种事情，卫肖肖感觉这样的目光其实是带刺的。比自己身上的铆钉更扎人。卫肖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开工。她走进一栋写字楼，调整了一下气息昂首挺胸朝着电梯走去。抢电梯的人不比挤地铁的人少，卫肖肖带着一身盔甲很顺利搭乘到了电梯，看着数字不停地变化，卫肖肖心里在想，是不是应该买辆车了？哪怕最不济的代步工具也好。算了一下如果这个暑假自己多接点活，再加上下学期平时周末赚的外快，一个学期生活足够了。卫肖肖是个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女孩子，但是从这笔钱当中拿出一部分买车那么可能她就要省吃俭用一点了。不知不觉29楼已经到了，卫肖肖走出电梯按照指示牌指引找到了FBT公司。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公司不大，做游戏开发的就十来个年轻人，看起来并不比卫肖肖大多少。年轻人对游戏的敏锐性，对年轻人心里的掌控性都比其他年龄段要更准确。卫肖肖拿着各种游戏装备拍摄了几组照片，开发商表示非常满意。公司老总也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个头不算高，大约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戴着眼镜，面色有点苍白，长期做IT的人都会有这种不见阳光的亚健康色彩，卫肖肖并没有感觉奇怪。一天下来，照片总算拍完了，宣传短片也拍好了，卫肖肖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准备告辞。可FBT的老总却怎么也不肯让她走，非要请她吃饭，而且是全公司的人一起去，说是庆祝他们的新游戏杀青。卫肖肖觉得很牵强，模特拍片拿报酬再理所应当不过了，虽然也有人趁机捞好处可她卫肖肖不缺这点。应酬、饭局之类除非petter介绍否则她一概不会接受。

    “卫小姐，请务必赏脸晚上一起吃个饭，我们这帮兄弟也都熬了好几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游戏即将上市，我们大家也总算能松口气了，请你一定不要拒绝。”老总很好脾气地劝说。卫肖肖刚要拒绝，只见坐在工位上的十来个工程师全部站起来，都迫切地要求请她赏脸晚上一起吃饭。最后卫肖肖拗不过只好勉强答应了。卫肖肖没有注意老总的脸上闪过一丝开心的微笑。卫肖肖以上卫生间为由跑到底下一层楼梯间给petter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来救场，不料那家伙居然说晚上已经有安排了，要陪着大boss看秀去。卫肖肖愤愤地挂了电话，她本来就不是多开放的人，交往的朋友也不多，舞清清算是最掏心窝子的一个了，可现在又不在，卫肖肖烦躁地挂了电话，直到FBT那边打电话来催她才勉勉强强出了楼梯间。

    聚会的地方是一间火吧，很符合年轻人的特质，卫肖肖一直保持警惕不肯喝酒，FBT的老总也没有十分强求。酒过三巡，男人们的雄性荷尔蒙彻底被酒精点燃了，大家抢麦、K哥气氛瞬间high了起来。卫肖肖还是不敢放松戒备，这年头酒吧门口捡尸什么的太多了，更何况就她一个女孩和十来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在一起。FBT老总发现了卫肖肖的警觉，于是端着一杯红酒过来敬酒：“卫小姐，不要太拘谨，我们大家都是同龄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基本上忙起来成年累月都不怎么见外人，个个都是单身汉，偶尔放纵一下也确实够疯狂。别害怕，我左某人以人格担保我们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卫肖肖尴尬地点点头，内心被人识破的滋味真不好受。处于礼貌，卫肖肖还是端起了一杯可乐回敬：“谢谢左总，我只是连日工作很累了，所以没有太高兴致，希望没有影响到你。”左逢源笑了笑回答：“怎么会？你这样一位大美女肯赏脸和我们一起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冒昧问一下，卫小姐是否有男朋友了？”卫肖肖心里嘀咕着：“怎么人人都爱问这个问题？”她只好讪讪地回答：“我才刚上大一，没考虑那么多。”“哦，原来还是个学生小妹妹，对不起，左某冒昧了。不过你看起来真的挺成熟的。”左逢源打量着卫肖肖眼睛里隐藏着一丝疑惑。卫肖肖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着急吧，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左逢源立即恭维：“怎么会？卫同学只是气质出众，看起来比普通的学生更为成熟优雅而已。”卫肖肖笑笑：“您真会夸人。我可不怎么会说话。”“我就是喜欢性格止直爽的女孩子，和我说话直来直去就很好。”左逢源脸上的笑意更浓。

    卫肖肖看着场子里对着麦克大吼大叫的男人们，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时候还在耽误她的时间，简直是浪费她的生命。左逢源问：“卫同学想唱什么歌？让我们的兄弟们给你点。”卫肖肖摇摇头：“不了，我唱歌跑调。”左逢源喊道：“黑子，过来帮卫同学点首歌。”老总一喊，鬼哭狼嚎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一个头发留的很个性的男青年跑过来问：“卫同学？老板是这位美女？”左逢源点点头：“当然是了。”“同学？你不是专业模特儿？”黑子问。卫肖肖摇摇头：“不是。”“可是你在模特儿界很有名气。怎么做到的？”黑子紧追不舍地问。卫肖肖不耐烦地摇摇头：“请问我可以拒绝回答么？今天类似的问题我回答很多了。”左逢源立即站出来解围：“黑子你话怎么那么多？快点歌去。对了，卫同学，你喜欢唱什么歌？”卫肖肖拿起包站起来说：“谢谢左总盛情邀请，我该回学校了，明天还有工作，恕我不能奉陪了。”左逢源带着公司员工一齐围上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再坐一会吧。”卫肖肖看得出他们每个人眼睛里都带着祈求，但是卫肖肖还是坚定地拒绝了：“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左总可能不知道，您各位是靠脑子吃饭的，而我是靠体力，如果休息不好我怕明天状态不好会影响拍摄，到时候可能会白费工夫，我的报酬就泡汤了。”左逢源“哦”了一声：“那我送你回去吧。”卫肖肖摇摇头：“谢谢左总不必了，我还是坐地铁回比较方便。再见。”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左逢源在黑子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看你干的好事！你们先吃，回头记得开发票。”撂下话左逢源带上手机跟着卫肖肖冲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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