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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绿色溶液中的法杖慢慢发出青色的光，这让柯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花了一百点贡献值采购的各种材料总算是没有让他失望。
在多般验算和精密操作下，柯恩成功的一次成功，将法杖敏捷侧改造正式完成。
当然，原先附着在上面的几个符文组依旧是在上面，一来柯恩还需要依靠“浮板戏法”才能勉勉强强飞行，二来它们确实会有它们自己的舞台。
不过他这一使用主实验室的举动却正好被进来的托蒂大人看到了。
她忍住不悦，说道：“现在开始进行实验，没有什么问题吧？”
托蒂大人口中的实验，自然是柯恩答应她的关于旅卡牌的实验。
旅卡牌是卡牌巫师的毕生追求，这一点柯恩实在是不能理解，就像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星罗盘指针会指着赌徒。
一个没有赌性的赌徒能够算赌徒？
现在的柯恩，更希望用概率学解释赌博这玩意儿。
柯恩迟疑了一下，说道：“按照契约，我一定要亲自参与。”
托蒂大人自然是不开心的，首先一个三级巫师学徒，和她差了整整五个阶层，对于她的实验只可能是碍手碍脚，其次按照契约也确实是这样，她还没有办法拒绝。
在托蒂大人点头同意之后，柯恩才把空白卡片拿出来，此时空白卡片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托蒂大人将它放在观察台上，开始进行这两天她所计划出来的各种实验。
而柯恩的作用就是——
“把切割器搬过来！”
“把均衡仪抬过来！”
……
柯恩倒是没有半点怨言，观看一位超过他五个阶级的二级正式巫师的实验本来就能得到极大的收获。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不断进行的各种实验中，托蒂记录下一项又一项数据后终于是放弃了。
“根本没办法撼动。”托蒂摇摇头，“不能破坏，也无法激活。”
“无法，他是极其关心的。
毕竟这东西是跟着他一起从天上落下来的，在托蒂口中，这是世界意识化成的最强卡牌，那么其意义必然关系到自己的身世。
虽然一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什么表示，柯恩依旧在乎自己的身世，想要追查到自己血脉的源头。
“我试了三百多种破坏仪器，甚至不能让它褶皱。”托蒂算是彻底放弃了，“外观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但是连一丝碎屑都没有办法获得，怎么开始下一步的对决？”
仅仅是第一步提取上面的一丝样本就已经是极大的困难，这样的实验托蒂实在是沉浸不下去，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用说需要这样大的挫折。
这点柯恩就觉得奇怪了，空白卡片有那么难以破坏？
在刚刚的实验中，柯恩其实一直都觉得奇怪，但是出于一个“副手”的作用，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现在他认为大概是到了时候了。
“给你吧。”托蒂觉得真的亏了，为了一张根本没有办法研究的传说，收一个男学徒，实在是太亏了！
柯恩把卡片接过来，接下来惊人眼球的事情发生了，柯恩轻而易举从卡片的边角撕下来一小片。
而这空白卡片迅速恢复成愿望，但是撕下来的部分并没有消失。
“这样？”柯恩询问似得看着托蒂，眼神不知道有多么真诚。
托蒂半晌说不出话了，这你让她怎么说？
托蒂缓过神来，幽幽地结果边角，然后说道：“过会儿需要破碎它的时候，帮忙。”
“知道了。”柯恩点点头。
实际上柯恩在这场实验中，原来是没有参与权的，但是现在，他也属于这场实验的参与者之一。
最重要的是，他对托蒂的实验手法的重点学习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在托蒂专注于自己的实验的时候，甚至试着摆弄了一下。
从托蒂的各种娴熟的操作中，柯恩获益良多，不仅仅是关于器材的操控，还有对部件的把控以及一些柯恩不理解的计算方式。
以前柯恩花一两个小时解决的计算难题，在托蒂的方法下，竟然一步到位。
柯恩只是简简单单记下了公式，打算通过图书馆去了解其适用范围和使用条件以及公式中的每个变量的含义。
实验进行的很顺利，托蒂一遍又一遍的各项实验后，也忍不住揉揉额头，感觉心力交瘁。
“基本特性除了你能破坏它这点以外毫无进展，材料出乎意料的竟然只是普通的纸张。”托蒂竟然对自已的研究成果产生了怀疑。
这可是旅卡牌，传说中最强的卡牌种，怎么会是这么普通的。
对于这点，柯恩就不好说什么了。
托蒂深知，卡牌想要变强无非是从创造者的力量，卡牌的材料，和代表生命的强度三点着手。
创造者的力量，是一个长久的功夫，基本无法短时间内提高很多；而代表生命的强度则需要创造者去沟通代表生命，这种代表生命可以是历史名人，甚至可以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或者生命，但是必须要能够说服对方。
可以言语上的说服，也可以是武力上的使之屈服，一样与力量挂钩。
但是卡牌材料就是全凭个人运气和财力了。
旅卡牌是世界意识生成的强力道具，但是其中空白也需要持有者或者说是被选中者去填充，所以依旧看创造者的实力，不过这个创造者替换成被选中者。
而这张旅卡牌是空白的，更不可能关乎代表生命什么事情了。
剩下的只可能跟材料有关，而现在多种测算，检测结果竟然是，这种东西竟然是完全没有任何特殊材料掺杂，就是最普通的纸。
这叫个什么事情？
托蒂实在是接受不了，那个被导师奉为最强的卡牌，卡牌巫师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竟然是这样的构成。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明白，旅卡牌本身还是强大的，因为她一个二级正式巫师通过调动以太去破坏它，都没有办法成功破坏，而自己的这个新学徒却可以随意用手一撕，就扯下一个角来，而且以后卡片本身还自动修复了。
那只可能是创造者的力量了，而这个创造者或许是不能够被被选中者替代的。
是这个世界的意识给了它这种神奇的力量。
想到这里托蒂神色复杂，有些人努力半辈子也仅仅获得一些微乎其微的追求。
而那些被世界选中的宠儿，却冥冥中处于世界本身的关照中。
但是这种关照是给他生死的压力促使他成长还是过于溺爱的保护防范生死危机就不得而知了，同时托蒂也没有更深的兴趣了。
虽然她情绪控制方面一直有问题，这和她曾经受过的伤不无关系，也因此，她的真理之路始终不给她半点儿回音。
但是掂量事情的轻重，剖析事情的角度她都能轻轻松松的把握。
比如，旅卡牌的被选中者如果真的是世界的宠儿，那么她大概也是沾上因果了。
所以接下来最紧要的事情，是去找预言巫师来给自己看一下因果情况。
柯恩并不知道托蒂在短短片刻已经做出了这么多考量，更不知道旅卡牌和世界意识的关系，但是她看到托蒂那种“藏不住”情绪的人都面无表情起来，知道肯定牵扯到了什么。
具体的柯恩当然不会发问，在达成协议后，柯恩就没有去讨厌“权益”的资格，目前他当然应该以一种卑微者的态度，去面对这一系列事情。
包括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去追问这件事情，在对自己角色的定位上，柯恩一直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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