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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冰河凤凰 > 第四十章 遇海啸翻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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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迈着永不停歇的步伐,坚定有力地向前走着。北风怒号,变本加厉,连绵起伏的山峦脱却盛装展素颜,大江大河被银色的冰链锁住,再也没有了昔日奔腾咆哮的狂野,鸟兽遁形,草木入梦,日月星辰,依然故我。/p

    昊昕一行纵马扬鞭,跑着跑着,一片茫茫苍苍的大海突然横在他们面前,阻住他们的去路。脚下洁白的沙滩似一条银色巨大的飘带由北而南飘着,望也望不到头。眼前是蔚蓝的深不可测的大海,海中波涛汹涌,浪高丈余,后浪推前浪,绵绵不绝,一直奔向天边。惊涛拍岸,如虎啸龙吟,浪花飞溅,如珍珠般璀璨,好一幅美丽壮观的巨幅画卷!/p

    “这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大海吗?蔚蓝一片,涛声如雷,天连海,海衔天。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切壮观的景象!我在长白山时常常看到云海,一座座山峰都淹没在虚无缥缈的白雾之中,等到太阳露出它红红的脸蛋,顿时云蒸霞蔚,瑞彩万千,置身其中如临仙境,那是与大海完全不一样的美!”昊昕激动地说道。/p

    “我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见到大海。我的家乡水草丰美,森林茂盛,早晨太阳一出来,山峦河流,森林草地,外出觅食的鸟雀以及赶着牛羊放牧的人们,全被镀上金黄金黄的颜色,那是神仙也画不出来的晨曦图。”凤鸣也跟着感慨一番。/p

    “我从小一直生活在草原上,也是第一回见到大海。我家乡的草原是‘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另一番景致,如果非要和海挂挂钩的话,那是一片绿色的海!”木尔才触景生情,也诗人般地有感而发。/p

    “大家先别忙着臭美了,咱们可不光是来游山玩水看风景的!大海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啊,我们没有哪吒三太子的风火轮,也没有一双能飞越大海的翅膀,你们还不赶快把酸溜溜的书呆子气撂到地上,想一想咱们怎麽才能渡到大海对岸?”/p

    “凤鸣妹妹说的有道理,大海深不可测,又宽广得不见边际,实在是给我们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木尔才也随声附和。/p

    “站在大海边,我才真正感觉到我个人的渺小,也真正领悟到了水的智慧、水的伟大:涓涓细流,不与人争,不嫌弃污秽、低下之地,百溪汇川,江河入海,虚怀若谷方能成就伟大,从而拥有世间无与伦比的力量。大海是伟大的,殊不知我们人类的智慧也是无穷的,前面几条大江大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不是找了几条船就平稳地渡过江河了吗?”昊昕道。/p

    “昊哥,你在醋缸里泡了有一天一宿了吧,我感觉到我的两排牙都要酸倒了。”凤鸣直笑得前仰后合。/p

    “傻弟弟,江河与大海比,岂不是耗子与大象比轻重,蚂蚁与长颈鹿比高矮,那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差别也差的忒玄乎了吧。”木尔才提出了他的质疑。/p

    “玄乎,玄乎,忒玄乎了。”巧嘴听到一个新词,也在一旁跟着叽叽喳喳地学舌。/p

    昊昕坚定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就不信常年在海边的人玩不了海。心诚则灵,只要我们诚比海深,就一定能找到帮我们的渡海人。走,我们赶快沿海边找船去。”/p

    功夫不负有心人。昊昕一行沿着海边,边向所到渔村打听有无能渡海的船只,边向人们宣布女娲天神的旨意,并指出南下迁移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听者无不动容,纷纷表示一定按女娲天神的旨意去办,热情的渔民还帮昊昕他们找到了当地的一个船长叫威尔逊。威尔逊是个虎背熊腰的白种人,他满脸络腮胡,声如洪钟,常年做跨海生意,从本地收购珍贵的动物皮毛和葡萄酒,然后用货船把这些东西运到大海对岸,再换回黄金、玉器、药材等本地稀缺的物品。/p

    得知昊昕一行的来意后,威尔逊爽快地说道:“不瞒你们说,我马上就有一趟货船要到海对岸做生意。我是生意人,渡你们过海可以,但必须先交五十两纹银做定金。你们要知道,这里是西大洋,深不可测,浩淼无边,天气恶劣无常。我们都有妻子儿女需要供养,我们做的却是玩海的生意,是提着脑袋的买卖,出去一趟至少需要两个月,今天还在开怀大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不定哪一天就一葬身海底,世上也就少了一条铮铮铁骨的汉子!”/p

    “先生真爽快人。尔才哥,看看咱们的银子还够不够?马上支付给威尔逊先生。”昊昕说道。/p

    木尔才倒出钱袋里的碎银清点了一下,说道:“五十两刚好余一些。”/p

    “不忙,今天逆风,海浪又大又急,出不得海。要等到天放晴时,东风起,祭海后方能出海,到那时再付定金也不迟。”/p

    “好,威尔逊先生,咱们一言为定,驷马难追。”/p

    第三天,天空万里无云,早餐后刮起了东南风,昊昕等人找到了威尔逊船长,支付了定金。威尔逊船长请来本地一个巫师,摆了活鸡、羊头、果品等满满一桌祭品。巫师手拿摇铃,围着一个火堆,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些只有他自己和神才能听得懂的语言,前前后后弄了小半天才祭祀完毕。/p

    威尔逊和十几个船员喝完血酒之后,与昊昕一行陆续登上货船。随着白色的船帆徐徐升起,货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西驶去。一连三天,天气晴好,风顺船欢如飞,整个船上笑语不断。但是到了第四天,风云突变,北风呼啸,天空彤云密布,货船在海上如飘零的落叶一般,随海浪上下起伏,一会儿飞上浪尖,一会儿又坠入波谷,好像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偏于打头风。要命的是,天快黑时,天上飘起鹅毛般的大雪,大雪随风飞舞,看不见天,更无法辨别东西南北。在白茫茫一片的大海上,货船象无头的苍蝇,毫无目标的艰难前行着。/p

    黎明时分,天气放晴,货船却再也行驶不动了,原来货船搁浅在了一片浅滩上。众人只得弃船上了岸,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宽广平坦的岛屿。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远远就看到一处高大怪异的巨石群孤独的矗立在草地上,巨石群有数十块巨石组成,每块巨石都成四棱柱状,笔直的耸立于地面,约有数丈高,有几块巨石横卧于立着的巨石之上。岛上只有树木和草地,是什麽神奇的力量将如此规格、如此巨大、如此众多的巨石摆放于此?众人怀着好奇心不约而同地走向巨石群。/p

    走到巨石群近旁,船上众人才发现原来巨石群呈圆状排列,巨石群中央是块平地,平地上正摆放着牛头、羊头、点心以及鲜果等祭祀物品。一个身材高大、面纹彩画、头戴雁羽帽的女巫师正微闭双目,面北向天而立,她左手不断摇动着一杆彩旗,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与上帝对话。她周围是一群身高丈五的黑皮肤巨人,巨人们一边扭动屁股,一边双手挥动彩旗起劲地舞动着,好像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祭祀活动。/p

    船上众人从未见过又高又黑的巨人,以为是什麽怪物,吓得转身就逃。早被在一旁警戒的一个巨人发现,他用嘴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正在跳舞的巨人们停止舞动,转身发现了欲要逃走的众人。巨人们立刻捡起地上的长矛,拽开大步,如猎豹般飞速追上了众人,眨眼间就把船上众人团团围住,并持长矛向众人步步紧逼,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血腥杀戮一触即发。/p

    千钧一发时刻,一曲悠扬婉转的笛声刺破了紧张骇人的气氛,巨人们放下了长矛,转而露出一口白牙舒心地笑了起来。船上众人也一扫紧张、恐惧的心情,都跟着笑了起来。一阵笑声过后,笛声也戛然而止。/p

    昊昕收起盘龙降魔笛,昂头向女巫师拱手作了一揖道:“我是长白真人门下第三十六代弟子昊昕,女娲天神派来的信使。我与几位知心同伴历经数万里来此,一路上不断传达女娲天神的旨意,并通知沿途的人们抓紧时间做好准备,赶快迁移到南方常年无冰雪之地重建家园,还要避开高山峡谷和地势低洼平坦地带,以躲避即将来临的千年不遇的特大冰灾水患。”/p

    女巫师俯身一挑拇指道:“小伙子原来是天神派来的信使,怪不得刚才一曲妙音就让我感觉心里跟明镜似的。女娲天神真高明,我最近根据在太阳神庙观测到的天象推测:还有数月时间,将会有一场天灾来临。没想到女娲天神早就知道此事了。昊昕信使能否讲讲天神旨意的具体内容?”/p

    “请金玉旨牌现身。” /p

    昊昕言毕,一道红光从昊昕腰间飞出,升腾在半空,艳艳霞光中,只听金玉旨牌高声说道:“宣女娲娘娘懿旨,还有一百八十天,冰川时代就要来临。进入冰川时代后,每年冬季都会有持续数月的暴风雪,雪深可积达数丈,人们所建起的房舍绝大部分会被压垮,人和动物在这样的条件也极难生存。夏季到来时,部分冰雪融化,又会形成滔天的洪水,洪水裹挟着巨大的冰块和山石肆无忌惮的横扫一切,毁灭一切,其所到之处,人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园将被无情地摧毁,人、兽尸横遍野,这些都是我们人类不能承受之重。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迁移到南方温暖且地势稍高的地方,还要避开高山峡谷和地势低洼、平坦地带。”说完,金玉旨牌自回昊昕腰间。/p

    目睹这神奇的一幕,巨人们和船上众人无不虔诚地默默祈祷:“愿主保佑我等平安、幸福,阿门。”/p

    祈祷完毕,女巫师对昊昕说道:“谢谢昊昕信使给我们带来如此重大的信息。我是斯坦尼卡岛上的大巫师,虽然也预测到了天灾将要来临,只是没有预测到天灾如此之大,大到需全岛人都要南迁的地步。我们这个岛周围暗礁密布,从来还没有外人登上过这个岛,你们是怎麽来到这里的?”/p

    “我们搭乘一艘货船向西航行,前三天还顺顺当当的,不料第四天突遭暴风雪,货船在海上迷失了方向,于是就误打误撞地搁浅到了你们斯坦尼卡岛上。我们上了岛后,发现平地上起了一个孤零零的巨石群,出于好奇心就来到巨石群附近。船上人见你们相貌奇特、身材高大,不由得心生恐惧,刚想跑就被你们给围住了。请问,你们的巨石群是用来干什麽的?”/p

    “信使刚才所见的巨石群啊,那是我们的太阳神庙。太阳神庙是我们心中的圣地,它用处可多了,一来可以观测天象,二来可以举行重大的祭祀活动,还可以用作重大节日的庆祝场所。”/p

    “奥,我明白我们为什麽被追了。另外,我有几个疑问一直不解,想请教请教大巫师。太阳神庙的每根石柱少说也有二三十吨重,非百人以上休想搬得动它,而且,斯坦妮卡岛上全是平原,没有山峰,是什麽人从哪里弄来的巨石?又是怎样搭建成现在这个形状的?”/p

    女巫师想了一会儿,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听老一辈人传说,三百多年前,我们岛附近有一座崖壁陡峭的山峰,在一次大地震中,山上的巨石崩塌后滚到了我们现在的岛上。后来,那座山峰又经历了数次大地震,整个山峰崩塌,慢慢沉入海底,斯坦妮卡岛变成了一座海中孤岛。先辈们目睹了桑海仓田的巨变,于是,他们聚集起全岛人,用堆土、滚木、杠杆等办法,手拉肩扛地把一块块巨石运到他们先前观测星象的位置。他们把巨石反复打磨抛光后,最终搭建成现在的太阳神庙。从此,先辈们就在太阳神庙里观测星象变动,预测未来天气的变化,来指导族人们出海打鱼,日常耕作,很少有差错。另外,在重要的节日里,先辈们也会在太阳神庙里举行盛大的庆祝或祭祀活动,以此祝福岛上人平安幸福、生活富足,并把这个传统一直传承至今。”/p

    “奥,原来太阳神庙还有一个如此神奇的传说。大巫师,我们还有重大的任务尚未完成,而且时间非常紧迫,需要继续向西远航。能否请你们帮个忙,将我们的船推离浅滩?等我向女娲天神交差时,我一定会请求她保佑你们平安、幸福。”/p

    “好啊,你们伟大而艰辛的壮举令我非常敬佩,这点小忙又算得了什麽呢?正好我们刚刚祭祀完毕,你先招呼你们的人赶紧上船,我们随后就来。”/p

    女巫师说完,呼哨一声,巨人们都跟随她走向货船。等昊昕一行和众船员登船完毕,巨人们一起伸出大手搭在船帮上,随着雷鸣般的号子声响起,货船轻松地驶离浅滩,愉快地奔向大海,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向西驶去。/p

    货船扬帆继续行驶,海水不断拍打着海水,发出哗哗哗哗的响声,四周全是茫茫无际的海水。昊昕、凤鸣、木尔才刚上船时,感觉一切都新鲜、好玩,有时会见到海鸟时而在天空飞翔,时而俯身掠向海面,时而又喧闹追逐着,这让他们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等时间一长,新鲜感一过,又且每天一睁眼,眼里总是不见尽头的茫茫大海,再加上船体随海浪上下起伏,颠簸得厉害,他们不光晕船,而且呕吐得厉害,三个人没几天就都瘦了一圈。他们开始感到度日如年,恨不能插上翅膀一下飞到海对岸,偶尔远远看到陆地摸样的小岛,他们心中又燃起即将到达海对岸的希望之火,等到货船从“陆地”——无名小岛旁边驶过,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火立刻被冷水浇灭,脸上重又变成怅然之色。/p

    一天上午,站在船头?望的船员突然惊叫一声:“看,前方海面上升起了浓烟!”/p

    听到惊慌的叫喊声,船舱中的人纷纷冲到甲板上,只见前方海面上果然冒出了滚滚浓烟。初始浓烟中夹杂着少量的火光,不就火光越燃越旺,飘来的烟气中还掺杂着浓浓的硫磺气味。再后来,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火龙冲出海面,跃上半空,并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声传来,火光映红了一大片海面。木尔才说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在大海上见到的最壮观的景象!”/p

    一旁的威尔逊船长提醒道:“先生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看这像是海中的火山要爆发了,弄不好会有灾难发生。”/p

    随着震天的爆炸声不断传来,烧得又红又亮的火山熔岩先是被抛向天空,接着犹如流星般坠入附近海域,激起一道道白色水柱。更多更大的火龙冲向天空,它们如一只只狰狞的怪兽更加疯狂,发出的吼声响震天庭,喷出的黑烟很快塞满了半个天空。这时,威尔逊船长果断命令:“马上将货船偏西北四十五度角全力划行,以最快速度驶离这片危险区域,这里很可能发生了数十年一遇的海中火山大爆发!火山爆发往往会引起大地震,而大地震又会引发疯狂可怕的大海啸!”/p

    “我经历过一次地震,见到不少的房屋都倒塌了,还砸死砸伤了许多人。海啸我第一次听说,不知会带来什麽恶果?昊昕道/p

    “海啸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一发威,船倾人亡是常有的事。外面危险,你们没事赶快到船舱里去。”威尔逊船长严肃地说道。/p

    听完威尔逊船长的话,昊昕等人早已没了观看海上火山爆发的兴致,他们相互搀扶这进入船舱,恐怖的阴影却在他们脑海里疯狂滋长。他们纷纷祈祷: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不要地震,更不要什麽恐怖的海啸!/p

    过了一段时间,海水开始剧烈抖动,海浪一浪高过一浪的猛烈地拍打着货船,船体随海浪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货船一会儿冲上浪尖,一会儿又陷入波谷,划船的水手全都死死地握紧船桨,拼命地向前划动。全船的人都绷紧了弦,惊恐地注视着海面。/p

    凤鸣紧紧地抓住昊昕的手,颤抖着问道:“昊哥,我有点怕,我们会不会就此葬身海底?”/p

    “不会的,不会的,咱们福大命大,有多少次咱们与死神擦肩而过,最终不也好好的挺过来了吗?”昊昕自信地安慰着凤鸣。木尔才在一旁捻着一小撮山羊胡子,愁眉不展,默不作声。/p

    沉默了一会儿,昊昕为活跃一下船舱内沉闷的气氛,就问木尔才:“尔才哥,你是大巫师,给我算一卦,看看我最近的运气如何?也验证一下你的卦灵不灵?”/p

    木尔才抓住昊昕伸过来的手,反复看了一会儿说道:“今天又凶相,但最终能化险为夷。”/p

    “我就说没事吗,女娲娘娘会保佑我们的。”/p

    凤鸣也来了兴致,说道:“那我也算一卦吧。”/p

    昊昕朝她一摆手说:“我没事,你们就没事,我总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吧!”/p

    “放心吧,要真有事,还有我呢。”巧嘴也来凑趣,一天不说话它会憋坏的。/p

    “去你的,机灵鬼。现在也学会夸海口了,你以为你是神仙?”木尔才用手指戳了一下巧嘴的头道。一时间,船上众人都笑了。/p

    俗话说怕什麽来什麽,你越是担心什麽,什麽就会与你不期而遇。这不,不幸的事最终还是降临到这艘可怜的船上来了。波浪一波比一波更加汹涌,货船随波浪摇摆地更加剧烈,就象一片树叶在波峰与波谷之间穿行。突然,一个巨浪劈头盖脸地砸向货船,船上的桅杆咔嚓一声断为两截,船帆应声坠落,划船的七八名水手一齐被凌空扑来的巨浪抛入水中,瞬间丧身大海。威尔逊船长一看形势险恶,奋不顾身地带领舱内其余船员一同加入划船的行列。又过了不久,数丈高的海潮排成一字长蛇阵,铺天盖地地朝货船碾压过来,似千万狂暴的巨兽,似千万吼叫的厉鬼,伴随着隆隆的雷鸣声,可怕的大海啸来了!数丈高的潮头轻轻一个跨步,紧跟着就是咔嚓的一声巨响,整艘货船被滔天巨浪一撕两半,船上所有的货物、人都被抛入大海,断为两截的船体眨眼间没入海底,只有巧嘴在昊昕等人离开货船时飞离海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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