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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切刘亦然都看在眼中。在他看来，一个没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只要得到一点好处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嘴边没把门的，只会看到什么说什么，听到什么说什么。只有受过特殊训练后，他才会口有遮拦，守口如瓶。不过，对于这么个人来说，没有涵养，要想他潜伏在内地做间谍，似乎存在一种危机。只能从他的嘴里了解一些日常的内地发生的新闻，自己也可以到主子那里交差。他反复想了想，掂量来掂量去，这人没城府不可重用，就当棋盘里的一个卒子，卒子过河不回头，只有往前走，攻克对方，他才不会被吃掉。刘亦然想到这，他主动到胡钰斋的家里找到钱济民，拿了一笔钱交给钱济民说：“钱大哥，你是一个爽快人，有什么说什么，我很喜欢。我们交个朋友吧。”
钱济民看着一大笔的钱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老表的同学刘亦然是个有钱的人，对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如此慷慨大方。
他推辞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刘亦然诚恳地说：“你们内地现在不是很富裕，你把这些钱拿回去还能派上用场。”
钱济民推脱说：“我们内地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我们吃的用的足够了，谢谢刘先生，我跟你只是一面之交，我为什么要收你的钱呢？”
刘亦然说：“我跟胡思祥是老同学，跟你也很有缘分，说话很投机，你以后回去了，经常给我写写信，把你们那里发生的事给我写来，也好让我分享分享你们的快乐。这钱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给你的邮票钱。”
钱济民心想，交一个香港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好，看他出手阔绰，我也能沾上点光。不就是给他写写信吗？写信有什么了不起的？
钱济民半推半就地说：“刘先生，朋友之交淡如水，写信可以，但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收。”
刘亦然把钱塞到他的兜里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就当是朋友给你一点买烟的钱，这总可以吧，有必要客气吗？”
钱济民见钱已经塞到了自己的腰包里，再拒绝觉得太不给人面子，太不近人情。
他微笑说：“刘先生：你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香港的东西便宜，你拿着买点回去给你的家人，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刘亦然瞅着钱济民说，心里却想着，你拿了我的钱，这就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一步。
几天以后，刘亦然满脸堆笑对钱济民说：“你说你工作的单位是军工企业，你在医院工作，这就是说，你对厂里的生产情况是有所了解的，也能搞看到厂里的一些内部资料是吧？”
钱济民没反应过来说：“我在医院工作，医院只管给病人看病治病，厂里生产与医院根本挂不上钩。因此，我对厂里具体生产什么产品真一点也不知情，只是模模糊糊知道是军工产品。至于内部资料我无从知晓。”
刘亦然见钱济民拒绝得这么干脆说：“你也没听过厂里的职工议论过什么？”
钱济民笑笑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要得到我们厂里什么消息？”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胡钰斋听到他们两个在客厅里谈论军工厂的事，他皱了皱眉头含蓄地出来说：“一个普普通通地医生，一不是中共党员，二没担任一官半职，他怎么会看到内部资料？刘亦然，他不懂政治，你就不要跟他谈论政治上的事了。他毕竟是我的侄子，到香港来一趟不容易，你就让他好好待几天吧。济民：你别看人家似乎很有钱，其实，香港的花费大，每个月的钱都要紧着花的。你像刘先生家，他的父母都六七十了，还在拼命地在外做事摆摊。要是内地城市六七十岁的人，不早就退休在家享受天伦之乐，还会在外不分昼夜做事吗？刘先生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要是好的话父母就不会这么拼命了。”
钱济民从兜里掏出钱还给刘亦然说：“刘先生：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令尊如此辛苦，这钱你还是拿去给令尊花吧。”
刘亦然看着胡钰斋想，你怎么能管我的事呢？好事都会被你砸了。
刘亦然笑着说：“叔叔：我跟钱先生算是一面之交，能认识他是我的荣幸。这点钱就当是我认识他的一点薄礼吧。钱先生，你就不要再推三推四了。”
胡钰斋知道刘亦然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是想利用钱济民军工厂的工作关系弄到有关情报，他看着钱济民，又不好明说，只好对钱济民说：“刘先生是个爱客气的人你总要搞点礼尚往来吧，他的父母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明天过去看看他们吧。”
胡钰斋带着钱济民到刘亦然父母做事的地方去，买了一些吃的，然后把刘亦然给的钱交给了他的父母。胡钰斋心想，刘亦然应该知道收手，不要在我的侄子身上打什么鬼主意了。
又几天过去。
刘亦然又找到钱济民说：“我想在香港给你找份工作，你看怎么样？”
钱济民见到香港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里找份临时工做做，赚点钱也不错，他随即满口答应了。
他回去跟舅舅胡钰斋说：“舅舅，刘亦然让给我找了一份临时工，我想去看看。”
胡钰斋警惕地暗示说：“济民，他自己都找不到合适地工作，他会给你找好工作吗？你不要轻信他，你要离他远点，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灾难。”
钱济民不相信刘亦然是个坏人，他说：“我看这人挺不错的，他应该不会害我。”
胡钰斋说：“如果你想做事，就到我的厂里去做吧，我按工人的工资发你钱，怎么样？”
“那我答应了刘亦然，我还是去看看吧，不行，我再回来。”
钱济民不听劝告，执意要去看看。令钱济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带他到一个地方接受特工培训，在培训期内不许离开半步。钱济民这下傻眼了，不干，已经进去了，想退出来是身不由己了。从此，他加入了境外的间谍组织。
钱济民是在香港加入的间谍组织，到如今也有好多年了。他要得到各方面的情报必须要发展下线，他的下线除张宇外，还有谁呢？
李鹿晗不能打草惊蛇，必须对他所接触的人要进行全面监控，理疗室只是一个联络的一个点，下班后跟什么人接触这就需要进行跟踪了。
李鹿晗来到理疗室找到钱济民说：“钱医生：我腰疼得厉害，上次你给我照了一次神灯感觉好多了，这次还请你给我照照神灯，继续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腰疼病治好。”
钱济民看着李鹿晗说：“李干事，你腰疼还是照一个片吧，看看到底是不是骨头的毛病。”
李鹿晗微笑说：“不用照了。我这腰骶椎两节弓裂是老毛病了，只要天气变化我这腰就疼得难受。每次疼的时候做做理疗，也就没有大碍。”
钱济民疑惑地说：“你不是部队转业的吗？怎么，部队医院对你这病还没有办法进行根治？”
“军医也不是神仙，这是陈旧伤，要想治愈除非把骶椎重新安装过，你说这可能吗？是不可能的。只有注意不做重体力劳动，天气变化的时候防止感受风寒，还是可以维持的。唉，我这一辈子吃亏就吃在腰上了。年纪不大，什么重点的体力活都没法去做，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显得太娇气啊？真没办法。只怪我刚受伤的时候太疏忽大意了，才闹成一个后患折磨自己，真难熬啊。”李鹿晗诉苦说。
钱济民让她躺在治疗床上后，拿着神灯对她的腰部照着，李鹿晗感觉热乎乎地，倒也挺舒服。
钱济民说：“你在保卫科，不要到车间去做体力劳动，这应该不会给你身体带来很大痛苦，要是到车间做事那你这腰真还成了问题了。”
“我倒是想到车间里去学上一技之长，只可惜，厂里安排我到了保卫科。你说，一个人没有一点真本事，光靠嘴能吃得开吗？再说，厂里的职工都是受过保密纪律严格训练的，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且进出厂里都有严格地检查制度。谁敢冒天下大不韪去作祟啊？要是哪个敢这么做，我看他也是活得不耐烦想找死了！你说是不？”李鹿晗说完瞅着钱济民脸上的反应。
钱济民瞅着李鹿晗想，我要的就是你的麻痹大意。要是你们保卫科都像你这样警惕性松懈，我的事就好办多了。
他微笑说：“虽然厂里的职工都受过培训，但也不能排除一些不法分子的捣乱和利益的驱动去进行破坏。李干事，你的工作岗位为维护厂里的安全起到一个震慑作用。我看你干保卫工作这一行挺不错的。”
李鹿晗微笑说：“干保卫谁不能干？你也能干啊。”
钱济民看着李鹿晗说：“干保卫工作真还不是谁都可以干的。他必须思想好，素质高，工作踏实，原则性强的人经过政审过关后才能胜任。”
“看来我站在的部门是一个被人看得起的部门咯，让你这么一说，我在保卫科算是被领导看得起和职工对我的信任咯。看来我是要好好干，要不然，连钱医生都会要小看我了。话又说回来，谁不怕死在厂里敢乱来，国法能饶恕他吗？我看他也是活腻味了。人人都懂得它的厉害性，你说，安排我到我保卫科能有什么事做啊？”李鹿晗故意这么说看钱济民的反应。
钱济民想：这个李干事，给她安排到保卫科上班轻轻松松还不满意，牢骚满腹地，真是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试探地说：“李干事：你不喜欢干保卫工作，那你跟厂里好好说说，调换一个工作岗位，要不到我们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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