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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想，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间谍用的电台吧，不然，他怎么会瞅着这东西发愁呢？不管是不是，我还是要跟李干事说说，看看她是什么意见。如果这东西真是电台，这就证明王自强已经跟间谍有了瓜葛联系，间谍的帽子是脱不掉了，但也不能让他把国家的机密泄露出去，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也不能让他陷进泥坑不能自拔。早发现，早挽救，也许他还有一线生机。吴琴拖着病体，来到了厂保卫科，她要见李干事。
王自强和狸猫的对话和下一步怎么做，都在李鹿晗的掌控之中。此时，她正在车间。
她来到王自强做事的地方，看着王自强正在检测工人图纸和工人所做的零件是否合格，她拿起一个零件说：“王工程师，这么一个零件，如果安装在机器上，能用多长时间？”
王自强看着李鹿晗拿着一个零件说：“这要看零件承受的能力和钢材的质量了，还要看零件加工是否符合规格。如果钢材不好，它就容易疲劳易折，也易磨损。如果是加工不过关，配件不合套也不能用，如果用上去，必定会造成事故。因此，必须严格把关。”
“你说，我们厂里的这些钢材怎么样？”李鹿晗问。
“厂里的钢材这都是目前世界上一流的钢材，当然是最好的。”
“这钢材别的国家有没有，这是什么材质的？”李鹿晗看着王自强细心地问。
“具体是什么材质的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这只有最高层的搞这方面研究的人才知道。因为这是绝对保密的。”王自强看着她说。
“确实，不保密不都被间谍知道了，通行大市他们还需要在厂里发展内线不？”李鹿晗故意这么说，看王自强的反应。
王自强听李鹿晗这么一说，手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说：“我们厂里在保密纪律上管理是很严格的，就是怕间谍打入进来盗取厂里的一级机密。”
“百密也有一疏，特务是无孔不入。就拿我们厂来说，图纸被盗，这就证明了敌特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每个职工都是怀疑的对象。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李鹿晗要试探他对图纸的被盗所取的态度。
王自强觉得是对他进行试探，他镇静地说：“图纸的被盗，说明我们内部有奸细，车间主任王建国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图纸被盗之前王建国偷窃钢屑被抓，这次图纸被盗，你认为是谁嫌疑最大？”
王自强看着李鹿晗说：“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关系到人的前途和命运，不能随便去怀疑别人。”
“看来你是一个对他人很负责的一个人，不错。其实，话不能乱说，药也不能乱吃。如果某人明知道这是毒药，或是不能多吃的药，他偏不听医生的医嘱，硬要逆着做，那他只是自寻死路，你说是不？当然，我们说话做事都要对他人负责，没有充足的证据没有乱去猜测别人。”李鹿晗说完看着王自强的眼睛。
王自强心想，这个李干事好厉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不能在她的面前暴露我跟外面的间谍有联系，如果暴露，那我肯定死定了。
“是啊，人总要听几句忠言，不然受害的是自己。其实，厂里每个人在案子没破出来之前，我们都是嫌疑人，都是警察了解的对象。李干事，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怀疑？”他看着李鹿晗干脆来一个先发制人。
“图纸被盗案侦破很缓慢，据公安局的人说现在还没找到一点线索。你说这案子怎么这么难破啊？会不会是特务已经将图纸转移出去了？你刚才说得好，在案子没有破出来之前，我们每个人都是怀疑的对象，你也在其中。至于我对你是不是怀疑，那就要看你是不是做了那种事。你如果做了，我自然会对你产生怀疑，如果没做，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了。”李鹿晗想你想捅破这张纸，我干脆来一个直来直去。
王自强听了她的话，他不明白，我是不是做了盗窃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不是说的混账话吗？他看着李鹿晗，你是在试探我，想从我的嘴里掏出点什么来吧？我可不上你的当。
他沮丧地说：“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当事人，无法回答你案子的问题。李干事，我在你的眼里是一个不守法的人咯。你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啊？太令人丧气了。”
“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据我分析，间谍还围着我们厂里转，他们相信图纸还在某人手里，并没有转移出去，他们一定会找到图纸的。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至于我对你是否相信，那就要看你的行动。”
“我的行动怎么啦？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上班没有什么特别的，工作很认真，不应该对你说这些。我说的案子是要从哪入口进行侦查？”李鹿晗故意这么说，试探他的分析能力。
“你说的是警察侦查的事。我不是警察，这跟我屋如何关系。我是一个做工的，只要我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我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也没有资格去打听。”王自强不耐烦说。
“如果谁得到了图纸，也就得到了主动权。也就可以到他的主子那里得到丰厚的奖赏和报酬。我要是间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到这张图纸，绝不落到旁人手里。”李鹿晗说完瞅着王自强微笑。
王自强觉得李鹿晗这是对他的试探，当然不能有丝毫的暴露。他微笑说：“你要是间谍，厂里的东西都会被你盗光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要的东西都是上头指定的，怎么能把这么大一个厂子盗光呢？再说：要是厂子都被我盗光了，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只是开一个玩笑，你还认真啦？”王自强显得有些尴尬地说。
“我倒觉得，间谍不光是要盗掉我们的厂，而且是要挖空我们的国家，践踏我们的领土。你说，如果帮间谍做事，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把自己推向绝路，推向坟墓吗？人可以说错话，但绝对不能走错路，走错路了，想回头的时候，也许到了悬崖峭壁没有退路了。你说是不？所以，我绝不会去当间谍来害自己的国家盗取国家机密的。”李鹿晗投石问路试探，故意敲打他。
“你是搞保卫的，你还做这样的事，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当然不会。”王自强奉承说。
“王工程师：根据你的分析，查德清办公室的图纸被盗是什么人所为？”李鹿晗试探问。
王自强看着她说：“这不好说，如果是外来的他不可能进到里面去，如果是厂里的人作案，那也是平常熟悉的人，或是早就要进去偷图纸的人，早就踩好了点，瞄准了查德清，趁机而入。”
“你的意思是厂里的职工。那能是谁呢？”李鹿晗疑惑地问。
“这就难说了。”王自强看着李鹿晗微笑说。
一个工人走过来对李鹿晗说：“李干事，有人找你。”
“在哪？”李鹿晗看了一下周围，也没有见人走过来问。
那个工人说：“在你的办公室。”
“好，谢谢你！”
李鹿晗来到办公室，见是吴琴。李鹿晗心里明白，一定是关于王自强的事。
李鹿晗客气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吴琴同志，喝口水吧。看你，你刚做完手术，就跑到厂里来看我，真是太为难你了。”
吴琴微笑说：“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我家的收音机坏了，想请你找人帮我修修，你看行不行？”
李鹿晗知道王自强从狸猫那里拿回去一台被损坏了的发报机，王自强是个搞机械的，他根本就不懂无线电，看着发报机只好叹气。吴琴找我，是不是她对发报机产生了怀疑，还是对王自强的举动产生怀疑？
李鹿晗微笑说：“行不行都被你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收音机带来了没有？”
吴琴看着李鹿晗说：“我身体还没恢复，还不能用劲，没带来。”
“好，我现在就去你家拿吧。”李鹿晗说完就要跟她一起走。
吴琴迟疑地说：“你现在上班，别人不会说闲话吧？”
李鹿晗微笑地看着邓科长说：“我出去办点私事，跟你请下假。可以吗？”
邓科长知道李敏北正在配合公安局查案，也许能从这里找到一点线索，所以不打折扣地同意了。
“放心去吧，没关系。要是查岗，我就说你请假有事去了。”
李鹿晗跟着吴琴来到她家。吴琴拿出发报机说：“李干事，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
李鹿晗看着吴琴问：“你这是哪来的？”
吴琴说：“昨晚王自强从外面带回家的，他说是一个朋友的收音机坏了，要他修。他从来没碰过这玩意，他能修好吗？昨天晚上拿回来看来看去，不知从哪下手，我看也是赶着鸭子上架，难。”
李鹿晗看着发报机说：“你说这玩意，收音机不像收音机，能是什么呢？”
“你也没见过啊？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吴琴失望地说。
李鹿晗见她失望，她又搬动发报机看了看说：“我在部队见过，这是无线电发报机。相当于电台的作用。”
吴琴恼怒地说：“王自强在哪捡了这么个破玩意，他又不做间谍，这东西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以为他是间谍，你说这个天懵子，拿回它不是给自己惹祸吗？气死我了。”
李鹿晗看着吴琴说：“你是他的老婆，你要时时刻刻关注他的动向，别让间谍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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