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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饭一块钱一份，蒸菜腊肉三块一份，香干子两块一份，小鱼三块一份，如果你不喜欢吃这些还可以点其它的菜临时炒。”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工作服热情地介绍说。“有包子馒头没有？”
“有，包子馒头五角钱一个。”
李鹿晗要了两个馒头，然后要了一个海带汤，坐在门口的饭桌上吃着。
老板走过来说：“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到我们这里是走亲戚还是出公差啊？”
李鹿晗微笑问：“到你这里吃饭的人你都这样打招呼吗？”
老板微微一笑说：“在这里吃饭的人只要开口我就知道他们是不是本地人。外来的一般都过去打打招呼。”
李鹿晗微笑说：“看来你这位老板还挺好客，到你这吃饭的外地人多吗？”
老板热情地笑着说：“一般情况下，没有几个外地人到这里来吃饭。不过，最近镇上好像来了不少外地人，说话的口音都是外地的。你不会跟他们是一起的吧？”
“我是厂里的工人，跟他们不同。”
“哦，我好像没见过你。”老板打量李鹿晗说。
“厂里几万人，你都能认识吗？再说，我平时都不在外面吃饭，你不认识这也正常啊。”
“听你说话是北方人，你怎么会到这个厂子上班呢？我有点不相信。”老板摇头打量她说。
“我是学校毕业分配来的，这应该很正常啊。”李鹿晗看着老板微笑说。
“你刚才说来了不少外地人，你听他们的口音是哪里人呢？”李鹿晗顺着他的话问。
“他们都咬着不标准的塑料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塑料普通话？是不是厂里最近在外地招收的新工人呢，你能辨别出来吗？”李鹿晗微笑说。
“新工人一般都是一二十岁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新手，但最近出现的新人起码都是三十岁以上，说不准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你这么热情你没问他们是做什么的？”李鹿晗见他毫无掩盖问。
“有的说是出差，有的说是走亲戚。但他们经常到我这小店来吃早餐。”
“老板，请你给我来两钵米饭，两个蒸菜。”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吆喝着。
“好嘞。要吃什么菜？”老板转身过去端饭菜问。
“来一份小鱼，一份香干子。多少钱？”年轻人问。
老板收完钱扫视着饭桌上的碗筷，走到一张张吃完饭走了人的桌子，过去收拾完，瞅着往这里来吃饭的人问：“是吃饭还是吃米粉？”
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工作服对老板说：“来一份米饭，两个包子。”
“好嘞。一个米饭。”他对正在下米粉的女人说。
那年轻男子从消毒锅里拿了一双筷子坐在了一边的桌旁，不一会，老板把米粉和两个包子端了过去放在了男子的面前，然后说：“都来了。”
那年轻男子把钱给了老板，埋头大口吃着，没两分钟吃饭，急急忙忙走了。
李鹿晗看着这年轻人匆匆走了，她看了一下手表，离上班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最近上班的时间卡得很紧，迟到一分钟都要扣奖金。她站起来正要走，看见两个白领模样的俩个男子走到餐车前看着饭菜嘀咕着什么。
一个叫道：“来几个蒸菜，再给我们炒一份青菜。四钵饭。”
一个走到饭桌旁坐下，一个到厨房去点青菜去了。
老板把他们要的饭菜端到桌上，然后跟着那人来到厨房问：“炒什么菜？”
“空心菜吧。”
“好。”老板把早已洗干净的空心菜放在锅里炒了，没几分钟菜好了，给他们端上了桌。
李鹿晗见这俩个年轻男子穿得西装革履的，一看就不像本地人。李鹿晗坐在一边打量着他们，难道他们也是到这里窃取图纸的？看来图纸的丢失，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热闹还在后面啊。
餐饮店里，吃饭的工人都走光了，李鹿晗坐在一边喊着老板说：“老板，我这里多少钱？”
老板看着她桌上的碗说：“你吃的是两个馒头和海带吧？一共两块。”
李鹿晗从兜里掏出钱递给老板说：“今天中午我到你这里吃饭，你给我留点饭菜。”
老板微笑地疑惑问：“你下班直接来就是，你还怕吃不着饭啊？”
李鹿晗一笑说：“我是怕下班晚了，食堂没有饭菜吃，到你们这里开个小灶，打打牙祭。”
“好吧，我给你留点菜，你来了再炒。”老板答应说。
中午，李鹿晗下班后又来到小店。
老板迎上去说：“我这里有鱼有肉，还有鸡和小菜，看你想吃什么。”
李鹿晗走到厨房，看着案板上摆的菜说：“来一份鱼和一份空心菜吧。我一个人吃，少搞一点。”
老板笑笑说：“分量还是要给足的，你放心吧。”
不一会，饭菜上桌了，李鹿晗赶紧吃着饭。
老板走过来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你老公和孩子不吃吗？”
李鹿晗笑笑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懒得做，想改善一下伙食，到你这打打牙祭。怎么，不欢迎啊？”
“我们生意人，哪有不喜欢的？我是说女人一般都很舍不得，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吃点菜。”老板瞅着李鹿晗怀疑地问。
李鹿晗微笑说：“听说你这里菜做的口味好，我来开开荤。不行吗？”
“行，我巴不得你每天来。”
李鹿晗淡然一笑说：“生意人巴不得客人越多越好，吃客巴不得越便宜越好。你今天中午看来客人不是很多，是吧？”
“今天来了几个客吃完走了，还有几个在里面的屋里吃饭没出来。”老板看着那间屋子说。
李鹿晗问道：“是厂里的人不？”
“好像不是吧。”
李鹿晗把饭菜钱给了老板说：“我在你这休息一会再去上班，你不会撵我走吧？”
“我里面那间房有沙发，你到那里休息一会吧。”老板说完带她到了那间房子，然后把门给她带关出来了。
李鹿晗闭上眼睛，听着隔壁屋里几个人的对话。
一个小声说：“听说图纸就藏在了后面的山上，我昨晚拿着手电到那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
另一个说：“听说的事不知是真是假，很难说。不过，我们干这行的，情愿信其有，也不能对它进行疏忽，万一是真的，我们不是错过了良机？”
“晚上亮着手电找，万一被人发现，知道你是找图纸的，即使找到了，也会被人抢走的。因此，不能一两个人单独行动，我们四个人最好进行一下分工，你负责放风，只要发现有人接近，我们赶紧熄灭灯光，看着他们的动静。我们三个搜索，如果找到了，我们赶紧用相机拍摄下来，将图纸放回原处，我们立即下山赶紧到旅社办理退房手续离开这里。”
李鹿晗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张很大的图纸，拿着确实目标太大，藏在相机里，确实不会引人注意。好，你们忙吧。
李鹿晗听了一会，听见那几个家伙要走了。
李鹿晗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老板说：“你也真小气，连口水都舍不得，你不发财那真是一块锈铁。”
老板奉承地说：“你可别这么说，我泡了一杯茶端了进去，见你睡着了，我又退了出来。你不信，茶还在这呢。”
李鹿晗看着桌子上的茶说：“没想到，你服务到家了，错怪你了。”
那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瞅了他们一眼朝外面走去。
李鹿晗看着他们的离去对老板说：“这几个人经常到你这里吃饭吗？”
“他们几个每天都在这里吃，基本上包了那间屋。”
李鹿晗笑笑说：“看来你的生意越做越好，恭喜你啊。”
“这都是那么这些人看得起，才到我这小店来。”
这时，刚才四人中间的一个回来对老板说：“老板，今晚我们不来吃饭。”
“好，我知道了。”老板答应说。
李鹿晗风趣地说：“你的客人真懂事，不回来吃饭还报一个消餐。”
“我们事先都是有约定的，如果不来吃饭事先要打招呼，不然，做的饭菜不来吃，是要付钱的。”
“怪不得。我也该去上班了，谢谢你了。”李鹿晗看着手表说完走出了店子。
李鹿晗来到旅社，跟旅社负责人一起来到前台，翻阅了来客登记簿，看了上面的人数对前台小姐说：“你们的来客登记都是用的身份证吗？”
“是，身份证。”
她仔细地看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登记簿上没有来客的住址和年龄，要想得到他们的详细信息似乎不太可能。她只有了解到一点初步的信息，那就是大概住旅社有多少人，做到心中有点数。
李鹿晗离开旅社后，琢磨怎样才能调动这些间谍倾巢出动，用最快的速度一网打尽。她信步来到街上，到商店买了一点日用品，从里面走了出来。
俩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到商店门口旁边，来到一个坐在抹搭上手里抓着一匝签的盲人面前饶有兴趣地走了过去。
一个走近说：“抽签多少钱一支？”
盲人微笑说：“上上签二块，下下签一块。”
“你的签灵不灵？”
“不灵我能每天坐在这里吹风吗？”
另一个拖着要抽签的人说：“有什么可抽的，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抽不抽签都这样。”
“玩玩。抽一支试试。”说完就要从盲人的手里抽。
盲人听说要抽签，赶紧倒弄着手里的签完事后说：“随你抽。”
那人从他的手里抽了一支打开一看下下签：泥牛入海身难保，大海捞针险难求。要想保身慎行事，休要逆风独自行。他瞅着这句话傻眼了，难道这盲人知道我要在这里窃取情报，警示我不要继续干，要我收手？他不甘心，还要抽一支。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从他的手里拿过签说：“你傻啊，这签是乱写的，你还当真，没见过你这么没头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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