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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你去找她做什么？”黄执越架着秦素素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才冷不防地问道。“什么你啊她的。”秦素素装傻。
黄执越猛地把她拉到跟前来，直直地望入她眼底，眼中隐有寒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跟踪我？”秦素素被拆穿伪装，便立马甩开黄执越的手，跳出几步远，戒备的样子像一只竖起全身的刺的刺猬，语气也尖锐起来。
黄执越摇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有点担心，不小心听到了。”
“是，我就是想整赵玫，怎么，你心疼了？”秦素素双手环胸，是极为戒备的状态。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心疼她，我心疼的是——”
“你”字尚未说出口，秦素素便打断了，“既然不心疼她，那不就得了？”
“可是，”
“没有任何可是！”
黄执越叹了口气，他是记得赵玫，不仅记得，还印象深刻。
夏允墨出事的那天，秦素素像个丢了魂的破布娃娃，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却意外地固执，守在医院门口，也不去手术室外守着，就在医院门口，哪也不去，什么东西也不吃，怎么劝都没用。
可是突然有个女孩子跑过来指着她破口大骂：“秦素素，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夏允墨！”
她有着柔顺的长发，温婉的面容，这一刻，或许是太伤心，所以显出几分狰狞。
一直没有反应的秦素素终于抬起了头，眼里没有泪光，也没有伤心欲绝，只有平静，死寂的平静，近乎诡异的眸光缓缓落在女孩儿爬满泪水的脸上，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起伏：“滚！”
干脆利落，令人怔忡。
女孩子也愣了下，旋即发起疯来，但秦素素只是淡漠地看着她，日暮四合，昏暗的天光下，秦素素脸色白得仿佛会发光，却叫人心惊胆战。
被她冰冷淡漠的眼神所慑，那女孩子走了，但走远了还在骂骂咧咧。
黄执越也是那天才真正认识了赵玫，之前只是偶有接触，原本就不喜欢赵玫对秦素素看似友好实则暗藏祸心的两面三刀，这之后就更讨厌了。
但他从来都不想秦素素再与赵玫接触，哪怕是赵玫被捕入狱又被保释放出，他也是暗中找人修理她，不曾告之秦素素，现在秦素素却找上去了。
绝对不会是因为赵玫害她受伤，便只能是因为夏允墨了。
“夏允墨已经死了，葬礼都办了，你怎么就是不信？”这样的话在肚子里过了无数遭，好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出，却终是忍住了，他不愿再在秦素素的伤口上撒盐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亲眼看见夏允墨被送入火葬炉我就不信他死了，我不信！即便他死了，害死他的人还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我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夏允墨的葬礼办得很简单，秦素素也被获准入内，夏允墨的父亲对她还算宽容，甚至在一些亲戚听了流言而说她闲话时，还会帮她解围。
秦素素看到骨灰盒，写着夏允墨三个字，却怎么都无法接受。
明知秦素素也是自欺欺人，黄执越却不知怎么才能喊醒她。
“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不会出格的。”秦素素语气又软了下来，拍拍黄执越的肩膀以示安抚，“你就放心吧。”
“放心？我怎么可能放的下心？”黄执越却是满脸不信，当年的秦素素不满十八岁就敢休学去调查，现在的秦素素较之当年不知成长了多少倍，还有什么不敢的？她一向冷静，对什么事都很无所谓，但只要有关夏允墨，秦素素就理智全无，别说一个赵玫，就算是江映雷，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你铁定是缓兵之计，想让我放心，除非让我也加入。”黄执越和她谈条件，秦素素内心是拒绝的，但黄执越知道的内情太多，若是惹毛了他，就不是他一个人知道了。
“行，不过听我指挥！”秦素素勉强答应了。
“好。”黄执拍胸脯保证，心里已经美开了花。
给赵玫打骚扰电话的任务落在了黄执越头上，秦素素写好剧本，其实也就几句话的事，声音用软件处理下，可以营造出相当诡异的效果。
黄执越听到赵玫神经兮兮的辩解，语无伦次，有的时候声音突然拔高，像个神经病。
“她是不是这里不正常了？”黄执越挂断电话，指着太阳穴，问。
秦素素正聚精会神地搜寻宋萧和江映云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证据，并没有多大的进展，听到黄执越这么问，她停了下来，淡淡道：“谁知道呢？”
“万一她想通过装疯卖傻来逃避法律的惩罚呢？”黄执越比秦素素见识过的社会阴暗面只多不少，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
秦素素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不管她是真疯也好，假疯也罢，住进青山疗养院也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黄执越哆了一嗦，总感觉秦素素比他还要早想到这个可能性，甚至早就做好了安排。
这人，心有够黑的！
话说，当年他也见识了黑心，怎么就毫不犹豫地跳坑了呢？
半夜九点，手机传来震动。
秦素素看到通知栏的消息，立马奔到电脑前，黄执越也被她的动静惊到了，“怎么了？”
“赵玫有电话。”秦素素远程操控植入的app，通话的声音立马就同步过来，除了赵玫的声音，还有一个阴沉的男声，秦素素几乎是立马就确定了，“是宋萧！”
“宋萧？”黄执越没听过这名字，但声音还是挺耳熟的，等到电话打完，秦素素立马聚精会神地处理这些信息，毫无困意。
黄执越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偶尔扫过lol图案的鼠标垫，蓦地想起类，这声音不就是那个总被秦素素欺负的易水萧萧么？
他狐疑地盯着秦素素，心里直嘀咕，“难不成她早就怀疑宋萧与夏允墨的事有关，所以才一直针对他？”
秦素素拍他一下，提醒道：“打起精神，两个人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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