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番外——鸿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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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了我面上的闪烁，太子又道：“本殿下看得出，你对端木大人也颇为倾心，所以就将你赠给他作为侍妾。”

    是端木大人！太子竟然要让我成为他的侍妾了！我一时喜极而泣。

    但是太子又道：“本殿下让你过去侍奉他是有道理的。你要做好内应，将他的一举一动如实告之于我。”

    “为什么？难道太子不信任大人吗？”我一时着急，便口不择言。但是看到太子脸上闪过的不悦，我立即道：“奴婢的意思是，端木大人看上去为人正直，不象那种有二心的人。”

    “鸿雁，”太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清冷异常，“不能有二心的人是你！端木烈到兖城的时间不长，但是本殿下看得出，他并非池中物。这样的人，若是用的好，自然如虎添翼，若是用之不当，就是自掘坟墓。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替我好好的监视他，一旦发现异象，就尽快禀告。”

    听着太子的话，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要成为他的侍妾，就是要以监视他为名，那么我宁可不要。但是我没得选择，因为我只是一个奴婢，性命全然掌握在太子手中。最重要的是，我还是存有妄想的，也许一切都有转机，这一生能够成为他的女人，我还有何苛求？

    “但是若有朝一日，你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或者做出有悖于我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了吗？”

    我在太子狠声的警告声中逐渐恢复意识，只得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因为我不知道除了默不作声，我还能说些什么？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有违于内心的初衷，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终于有一日，太子选择了一个好的时机，将我推到了大人的面前，“阿烈，你在兖城孤身一人，府上除了几个丫头连个管事的女眷也没有，那可怎么成呢？”于是，太子指着我，说道：“她叫鸿雁，是我的贴身婢女。虽然姿容算不得上等，但是她性情温顺，且也认识一些字。你若不嫌弃，就让她做了你的侍妾吧。能有个女人在身边服侍，你也能更安心的在我身边辅佐了。”

    听了太子的话，我羞愧难当，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但是过了良久也不听见大人的回答，我缓缓抬起头，朝他望去，只见他神情淡然的拿起茶杯抿了两口，随后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殿下美意，臣却之不恭。”

    于是那一天，我便随大人回了府。没有拜堂，没有仪式，我就这样成了大人名义上的侍妾，成了她“唯一的女人”。

    但是事后我才知道，太子曾要求过大人，虽然我是婢女出生，但好歹也是太子府出来的，至少应该在府中宴请一下，让别人知道从此我是他的侍妾，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但是大人却坚决不同意，他说他可以让我成为他的侍妾，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给我，也不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