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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不要换一家？”连心灵最纯净的晓梦都忍不住皱了眉头，可见酒馆内是有多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说臭不是臭，属于野兽特有的腥臊味。
叶晴摆手：“不用，都是些小妖，换其他地方也一样。”
凤眉头微皱，难得有了表情：“一群未开化的野兽。”
叶晴瞥了她一眼，不知怎么，到了狮驼城后，凤的脾气暴躁了许多，说话特别冲。
一行人绕开倒在地上的小妖，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点了一些凡人的酒菜。
若是在内城，酒馆内定然是仙肴灵酒，那才是修士聚集的地方。
“听说了吗，黑虎王晋级大妖王了！”
“你听谁说的？这样的大事怎么没一点动静？”
“我远房表哥他二姨是黑虎王的小妾，他告诉我的，据说是因为还未渡雷劫，没有宣扬。”
“……”
“大鹏王前些日子与真灵切磋，据说大胜而归……”
“……”
“狮驼王斩杀了数百神族，现在闹的不可开交，说不定又要打起来了。”
“……”
“我吃过人族，那滋味，真棒！”
“……”
酒馆内异常嘈杂，讨论什么都有。
这些小妖境界最高的还不到人族身满境，话题的逼格挺不小的。
叶晴为什么会选择酒馆，因为人也好妖也好但凡智慧生命，都有一个通病。
一群弱小的人聚集在一起就喜欢吹牛逼，道听途说的消息都能吹的天花乱坠，明明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却仿佛族群领袖一样指点江山，吹尽心了什么都往外秃噜。
虽然大多消息都不能相信，但整理下来还是有一些有用的，永远不要怀疑小人物的消息灵通，更不要怀疑八卦的传播速度。
抿了抿杯中的劣酒，忽然，一道消息引起了叶晴的注意。
一只贼眉鼠眼拖着细长尾巴的妖族，小声的说道：“青云山塌了你们知道吗？变成了一座无底的深渊！”
叶晴眉头一挑，青云山就是叶晴此次任务的目的地，据说破灭时期前是一个大门派的驻地，破灭时期后被挖空了灵髓，变成了一座荒山。
老鼠眼小妖一开口，身边立马围上几只自以为知道真相的小妖，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这我知道，是一位应八大能在渡应九天劫，青云山被劈成深渊，那位大能羽化登仙了。”
“你知道个屁！那里封印着一头绝世妖魔，如今封印破碎，那只妖魔逃了出来。”
“你们都别胡扯了，听说是因为大能斗法，战斗余波把山都推平了。”
“……”
几个小妖争论不休，都有证明自己是对的“证据”。
老鼠眼小妖眯着眼睛老神在在，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你们都错了，我听一位从那里逃出来的同胞说的，在那里看到了大量人族活动的痕迹，那座山是被人族挖走了。”
老鼠眼小妖的话说完，酒馆沉默了片刻，随即哄然大笑。
“别逗了，人族？是什么？有这个种族吗？啊哈哈！”
“老兄，当然有人族了，那是我们妖族的食物不是吗！”
“哈哈，对对，人族的味道不错。”
“……”
话题忽然扯到了人族身上，而且这些小妖的话非常难听，叶晴都听不下去了。
忽然，叶晴感觉到身边特殊的波动，目光一闪用神识将晓梦四人包裹。
“闭嘴！”
凤一声低喝如平地上一道惊雷，星海般的眼眸中仿佛有帝王降世！
帝王的威严在酒馆内扩散，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小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不少小妖直接失禁。
晓梦四人被叶晴的神识包裹，没有感受到这股威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凤散发的帝王威严属于一种特殊的势，不属于攻击，也无法防御，只能凭自身的势抵抗。
晓梦四人当然能够抵抗，叶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四人还没找到自己的“道”，贸然承受这样的势，可能会对他们的路产生影响。
帝血人之上，可不是说着玩的。
“凤儿，可以了。”
叶晴拍拍凤的肩膀，打断了凤的势，有天地牌在身叶晴的势不比帝血弱，只是两种类型没有可比性。
凤收回气势，一众小妖瘫软在地上，眼神毕恭毕敬没有一丝怨言。
这就涉及到各族的性格了，人族与神族是以礼法秩序治世，讲究道德规矩。
妖族信奉强者为尊，谁拳头大谁就是真理，同样妖族也没什么忠诚可言，今朝你为王明日我为王。
魔族虽然也推崇强者，但和妖族不太一样，魔族字典里没有屈服二字，打不过你也要吐你一脸痰，说得就是魔族。
至于灵族，灵族就那么三瓜俩枣的族人，往上数一辈都能认个兄弟姐妹的，没什么规矩可言，属于家族模式。
没有废话，叶晴带着五位学生离开酒馆，没有付钱，付钱酒馆老板也不敢收。
“凤儿，以后收敛点，这里不是帝关。”
凤头一撇：“哼！”
叶晴嘴角微抽，这倒霉丫头怎么又觉醒个傲娇属性。
零整了整有些发皱的黑袍问：“师傅，我们现在去哪？”
“先找地方住一夜，休息一下，明日启程去青云山。”
几个小妖后面吹的天花乱坠当不得真，至少青云山塌了变成深渊应该是真的。
青云山的那支人族应该被埋在深渊下了，按理说叶晴的任务已经算完成了。
但叶晴对青云山的变故有了兴趣，无关其他，只是因为直觉。
因天地牌的缘故，他对天地间的变数异常的敏感，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行人随便找了个小妖开的旅馆住下。
是夜，凤又找上了叶晴。
“陪我下棋吧！”
叶晴嘴角一抽，脸色有些难看，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随即叶晴眼珠一转道：“师傅还有事情，零那小子刚还想找我下棋呢，你们两个凑一局吧。”
“大难”当头，叶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学生。
“好。”
凤转身离开，陪她下棋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看着凤离开的身影，叶晴在心底祈祷：
“零啊，祝你好运，话说正常下零应该也不是凤的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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