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牛家村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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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城外，方士山。

    巍峨挺拔，山峰峭立在云雾之间，艰险的山壁如被刀剑割削过一般，从山脚望去，山峰之上云霄，撑起这一方天地。

    烈日下的方士山被浓雾环绕，如碧绿的丝带一般环绕着整座方士山。山林间偶尔传来野兽厮杀的咆哮声，听上去令人欲血沸腾，如置身于战场之中。

    山下的河流弯弯曲曲，蜿蜒伸向遥远的东方。从来没有人知道这条河流的终点是在哪里，或者是流向了大海，又或者中途汇入了其他的大江大河。

    方士山下，牛家村。

    知了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夏日的柳树下，几位老人坐在那里，讨论着谁家的牛又下崽了，谁家的媳妇又生娃了。远处一群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在一个只有五岁左右的孩童带领下来到了老人们的跟前。

    “哟，这不是牛家老大的崽吗，下学啦，今天是不是又挨先生板子啦。”一位看上去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汉对五岁孩童开玩笑道。

    听完老者的话，孩童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紧攥着消瘦跑到老人跟前，略显腼腆且羞涩的道：“二大爷，哪能呢，整天要是挨先生板子，那我回家岂不是还要被我爹揍嘛，这事咱可不能乱讲。”

    等孩童说完，一群老人指着孩童，摇头晃脑，哈哈大笑，顺带着一群小孩也被逗得乐个不停。

    开玩笑的老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孩童，并没有在意，其实老人是牛家村的长者，姓牛，名大年，也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而那五岁孩童就是牛小路，村里这帮孩子里面最聪明的一个，能言善辩，有时候把私塾的先生都说的哑口无言，赞其大才，将来必定是个有出息的人。

    至于牛小路口中的二大爷，就是牛大年，也是他爷爷的亲二哥。牛小年爷爷这一辈，兄弟五个，而牛小年的爷爷年纪最小，他二爷就整整大他爷爷二十多岁，所以跟在牛小路屁股后面的许多孩童还管牛小路喊叔喊爷的。

    自然这些牛小路也并不在意，此时他在意的是他二大爷还能忍多久才能从那柳树底下跳起来，然后拿着那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青木拐棍追杀他到他家。

    跟老人们打完招呼的牛小路告别老人后，便带着一帮子的小屁孩嘻嘻哈哈的跑了，同时心理面默默的数着一二三四。。，当牛小路离老人门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牛大年突然脸色憋红，那长满了胡子，满脸皱纹的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乎无法在忍耐，也顾不了那长者的风范，大吼一声：“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随即一下子从地上跳将起来，一边掏着后背，一边冲着牛小路一群小孩追去。

    早已走出二十多米的牛小路听到身后二大爷的喊骂声，立马像狗咬了屁股一般，哇哇怪叫一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同时还边跑边叫：“爷爷救命，二大爷又虐待儿童啦。“

    乡间的小路上，此时牛小路身后的一群小孩哇的一声全部散去，只留下牛小一个人哇哇怪叫这朝着家疾奔，虽然看着年幼，但那奔跑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那成年的猎豹慢多少，而身后的老人不紧不慢的跟在牛小路的身后，看似闲庭散步，但往往一步跨出去步子迈的极大，追赶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牛小路慢多少，总是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看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孩童，老人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笑容，同时嘴里不断的嘀咕道：”小兔崽子学的挺快，这才多久这奔跑的速度就这么快，紫阳诀都练到二层了。“

    牛家村，一小院内。

    院内花红草绿，一排屋子整齐的坐落于院子的北面，小鸡跟随着母鸡在院子里悠闲晃悠，门口的黄狗因为天气太热，耷拉着脑袋，不断的吐着舌头，无精打采的躲在自己的狗窝里乘凉。

    一个孩童风风火火的冲进自家的院子，嗷嗷怪叫着呼喊着自己的爷爷，听着孩童的呼喊，整个院子不一会就弄得鸡飞狗跳，一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汉子提着自家的******大喊着冲到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者，就像是四十多岁一样，满面红光，健步如飞，几步就来到孩童的身边，左看右看，许久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好孙儿，你这是咋的啦，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啦，你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收拾他。”

    中年大喊四处大量，见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脸色不由的一黑，对着孩童发狠道：“你这小娃好的学不会，就知道整天折腾人，你就等着挨削吧！”

    还没等中年汉子讲完，从屋子里走出一三十多岁的少妇，肌肤白嫩，唇红齿白，如若仙女下凡。美妇狠狠的瞪了汉子道：“敢打我儿子，你也不问问老娘我同不同意。”

    美妇不是别人，正是牛小路的娘亲王玉芝，而三十多对的中年汉子便是牛小路的父亲牛天一，至于老者自然是牛小路的爷爷牛燕青。

    至于孩童自然就是牛小路，牛小路冲到母亲的怀抱，笑呵呵的看着自家的娘亲，然而没多久，二大爷牛大年就气呼呼的冲进了牛小路家的院子，呼喊着牛燕青的大名。

    同时牛小路却是往母亲王玉芝的身后躲了躲，露出那圆乎乎的小脸不断的朝着门口的牛大年作着鬼脸，王玉芝那冰雪聪明，看着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牛小路又淘气去欺负自己这位二伯了。

    顾不得维护牛小路，一把将牛小路从身后拉出来，一巴掌排在屁股上，牛小路呲牙咧嘴，嗷嗷直叫。王玉芝呵斥牛小路道：“还不快给你二大爷赔礼道歉，小兔崽子就知道整天惹是生非。”

    牛小路扭扭捏捏的，极不情愿的朝着院落里的二大爷行了一礼道：“二大爷，孙儿错了，不该跟您淘气，您就看在孙儿年幼的份上原谅则个。”

    等牛小路讲完，刚刚还一脸严肃的王玉芝不由的扑哧一笑，院落里的二大爷早就笑的前仰后翻，至于牛小路的爷爷和父亲早就憋的脸色通红，想笑又不敢笑。

    牛小路那道歉的样子，行着书生礼仪，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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